簡宜寧:“什麼哪一步?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清清白白。”
“黃芩是個好女孩,你們都誤會她了,她一個女孩子隻身在外很不容易,她經歷的那些事情,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有些氣憤。
在簡宜寧看來,就是大家無理取鬧,看不上黃芩。
“你是不是傻子啊?”
簡怡心指頭點到弟弟腦門上,恨鐵不成鋼道:“那女人典型的綠茶,白蓮花,她在你面前一個樣,在別人面前又換成另外一個樣子。”
“她根本就不是善茬,而且你也別以爲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她就是衝你錢來的……”
姐姐用心良苦,聽在簡宜寧耳朵裏卻很刺耳。
他辯駁:“纔不是你說的樣子,她是幫我做按摩保健的,這兩個月她從來沒管我多要過一分錢,黃芩是真的很單純,你們怎麼都不把人往好地方想呢?”
姐弟倆不歡而散。
他想去醫院看黃芩,結果連病房號都不知道,黃芩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他都找不到了。
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親自告訴她一聲,讓她回去找個工作,以後倆人就不要再聯繫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找不到,問誰都不告訴他。
簡宜寧就不明白了,那麼一個可憐,弱小的女孩子,能有多可怕?
讓她們說的像是洪水猛獸一樣。
他不能理解,和女人說不通,於是把兄弟們約出來一醉解千愁!
會所。
吧檯杯光交錯,臺上,地上橫七豎八丟了不少酒瓶。
幾個男人都是醉醺醺的,簡宜寧醉的最厲害。
他大着舌頭:“你們說,這件事是我錯了嗎?”
“就是一個我資助的女大學生,人家也就是幫我按摩頸椎,什麼事情都沒有,爲什麼就會鬧到這個地步?人家小姑娘被她們逼的都自殺了,還要怎麼樣?”
“殺人不過頭點地吧?”
他還覺得很委屈。
雲哲浩:“阿寧,你身體沒問題吧?最近夫妻生活還好嗎?”
簡宜寧:……
“滾!老子,一點問題沒有。”
雲哲浩:“既然身體沒問題,她們就沒冤枉你,孤男寡女在一個房子裏做按摩,誰知道你們是真清白還是假清白。”
盛澤融:“阿浩說的對,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對。”
盛翰鈺不說話,懶得說。
對他來說,這種事情其實一點都不難,糾結個屁,直接趕出去就完事了。
誰對誰錯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的是結果。
“現在婉兒要跟我離婚,我怎麼辦?”
“不離婚。”盛澤融摟着他肩膀:“阿寧我跟你說,女人都是口不對心,她們和你提離婚的時候並不是真的想離婚,只是試探下你的態度。”
盛翰鈺“你聽我的,這時候千萬不能答應,就是不同意,打死不離婚。”他有經驗,死活不答應就對了。
雲哲浩:“一個字——”
大家:“拖!”
男人和女人腦回路確實不一樣。
沒有妻子在旁邊,餿主意一個比一個多。
他們讓簡宜寧拖着不離婚,萬一逼急了就要孩子撫養權,而且三個都得要。
孩子是母親心頭肉,偏不給你!
房子,股權,錢都可以給,但要孩子就不給。
只要有孩子牽絆,這個婚一時半會兒就離不成,拖時間長了,黃芩也不聯繫了,氣消了倆人自然和好,想的挺美。
盛家。
院子裏熱熱鬧鬧,孩子們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姐妹倆在坐在一旁,邊聊天邊看孩子!
“婉兒,阿寧說下午還來,你還不見他嗎?”
這幾天簡宜寧每天都來,而且上下午各一趟,但連老婆面都見不上。
“不見,他沒想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的時候,我都不會見他。”
婉兒痛定思痛:“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阿寧會理直氣壯還認爲自己沒錯,就是平時我對他太好太寬容,才讓他以爲不管做什麼都會在我這得到原諒。”
“這次的事情就算個警醒,這次要是我輕易原諒,下次他只會做的更過分,一輩子那麼長,如果只是我無限退讓,那麼以後日子要怎麼樣熬下去呢。”
“好,你開心就好,姐永遠都支持你。”
……
醫院。
黃芩在護士的嚴密監視下,還是逮到機會偷偷溜出去了。
她逃出醫院,直接打車到公司,找簡宜寧。
“總經理,外面有個穿病號服的女孩找你,說你要不見她,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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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宜寧第一時間就猜到,一定是黃芩。
這幾天他也見不到黃芩,姐姐說黃芩根本不是自殺,就是嚇唬她,她給那女人一筆錢,那女人就高高興興的走了。
但這種說辭,他不相信。
姐弟倆是龍鳳胎,心意很多時候是相通的。
簡怡心要是討厭一個人,只會千方百計讓那個人不痛快,皆大歡喜根本不是她風格!
“阿寧哥哥。”
黃芩頭髮亂蓬蓬的,臉上身上都是土髒兮兮的,她撲進簡宜寧懷裏,叫了一聲就暈過去。
辦公室外面員工都看着,他也顧不得避嫌,抱起她進了自己辦公室。
她身體很涼,現在已經是深秋,她身上只穿着單薄的病號服,穿着拖鞋就跑出來。
小臉蒼白的像是紙一樣,嘴脣都是青紫的。
他把空調熱風調大,將自己衣服蓋在她身上!
過了一會兒,黃芩悠悠醒過來了。
看着他還不可置信,呢喃軟語:“阿寧哥哥,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下,小模樣我見猶憐,很容易就能激起男人保護欲。
簡宜寧本來想跟她劃清界限,永不相見的話此刻忘到腦後了。
現在他只想知道她這幾天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弄成現在的樣子。
“是我,你沒有做夢,這幾天你去哪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很好,阿寧哥哥不用管我,我在有生之前還能見到你一面,就已經很滿足了。”
“本來我以爲這輩子見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害怕以後你不理我,阿寧哥哥,你知道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是想每天都見你一面。”
“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不說話也是好的呀……”
她裝腔作勢。
煽情的話說了一大堆,就是不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