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並沒有實錘,她倆過來也是想證實下真僞。
當然,最好不是真的。
抱着這樣的目的,說話自然也客氣。
只是這女的太氣人了,很不禮貌。
女孩坐在倆人對面,沒等問就主動開口對婉兒道:“你就是簡太太?你今天就算不來找我,我這兩天也要去找你的,我喜歡阿寧哥,他也喜歡我,你成全我們吧。”
時莜萱按捺不住火氣,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要臉不要?當着人家原配的面讓人家把老公讓給你?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是啊,我是臉皮厚,但那又能怎麼樣?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少多管閒事。”
時莜萱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不要臉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她正要開懟,婉兒卻拽她一把,於是就忍下了。
婉兒戰鬥力並沒有很強悍,她很受傷,沒等說完眼淚先下來了。
顫抖着聲音問:“你們開始多久了?”
女孩傲嬌:“我們是上輩子的緣分,你要問認識多久,那就是很久很久,生生世世都不會分開。”
“第三者你既然不要臉,我就好心幫你撕了它。”時莜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準備打人。
她不躲反而把臉湊上去:“你撕,只要你打我一下,我就說是她打的,看到時候阿寧哥哥會相信誰?”
“呸!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他纔不會相信你這個賤女人。”
話是這樣說,她卻也控制住自己脾氣,沒有真的去打她。
她是來給婉兒幫忙的,不是給婉兒找麻煩的。
不能上賤女人的當。
那女的見時莜萱不動手,卻更囂張,挑釁:“我年輕,年輕就是資本,黃臉婆你看看自己臉上的細紋吧,你看上去能比阿寧哥大十歲,你已經配不上他了,現在離婚算你識相,我會讓阿寧哥給你一筆錢,如果你不識擡舉,一分錢都休想得到。”
這個女人長的人畜無害,說出的話太氣人了。
這樣子要還能忍,那倆人就成忍者神龜了。
愛咋咋地吧。
“啪”!
婉兒狠狠扇她一記耳光:“你想上位當簡太太?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跟我老公離婚的。”
“你的婚姻已經沒有幸福了,黃臉婆,不離婚你纏着他也沒用,他現在愛的人是我,我會給他生兒子,你和你的幾個下賤女兒一定會被我們掃地出門的……”
她越說越過分,婉兒氣的手抖,站都站不住。
“混賬東西,賤貨,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妹妹面前滿口胡沁?”
時莜萱上前就動手,忍不住了。
見過不要臉的第三者,這麼囂張,直接在原配面前叫囂的還真是少見。
兩個打一個,基本沒有懸念。
倆人把那女人打一頓,還是沒解氣,時莜萱順手抓起沙發邊上的檯燈,把別墅的玻璃砸的粉碎。
“不要砸玻璃,玻璃都碎了我晚上住哪?”女人被打後還不老實,縮在牆角嘴也不閒着。
“倆人已經對這女的無語了。
鬧到這種程度,她居然還想住在這?
臉皮厚的已經不知道形容她好。
婉兒見門後有只高爾夫球杆,毫不猶豫拎上樓,“乒乒乓乓”將所有的玻璃都砸的稀碎。
倆人出了氣,揚長而去。
出門前時莜萱警告她:“如果你識相就立刻滾出這裏,今天我們親自動手是你的榮幸,這只是開胃小菜罷了,下次會是怎麼樣,誰都說不好。”
她們出門後,女人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
她隨手拿起一塊玻璃碎片,利用反光照自己慘狀。
頭髮鬆散,衣服皺了,臉上也有鮮紅的巴掌印,但這些還不夠!
她用玻璃劃破中指,鮮紅的血塗了滿臉。
這才滿意的拿出手機,拍下自己和別墅,發到簡宜寧手機裏……
時莜萱開車,婉兒仍然氣的發抖。
“不對勁。”
她把車停在路邊,拿出電話:“那個女人是綠茶,我們進她圈套了。”
“阿寧是不是出軌並不一定啊,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一面之詞,我們冷靜點。”如果事實根本不是那樣子,她們剛纔亂砸一通,本來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她撥出簡宜寧號碼,但對面顯示正在通話中!
“一定是那女人給阿寧打電話,惡人先告狀,這個賤人!”時莜萱恨的咬牙切齒。
她打轉方向盤,準備再回去。
婉兒卻阻止:“姐,不要再回去了,你送我回家帶上孩子們,我要搬出去。”
時莜萱:……
“你怎麼回事?現在搬出去不正好中了那女人的奸計嗎?”
婉兒:“我不管了,不管是她是奸計還是什麼,我現在心力交瘁,只想有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呆着……”
婉兒戰鬥力不如綠茶,戰鬥還沒開始,她就想撤退了。
……
別墅。
女孩和簡宜寧通話。
語氣卻和剛纔完全不同。
她怯怯的,邊說邊小聲哭:“阿寧哥哥,你快點過來吧,我都要嚇死了……嫂子發了好大的火,如果嫂子能原諒你,就算立刻讓我去死我也願意。”
簡宜寧:“你等下,我去和她們解釋清楚,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要是早點告訴我老婆,她會理解的。”
女孩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和不甘。
但語調中卻沒有顯示出一分半點:“阿寧哥哥,我愛你,永別了!”
“嘟嘟嘟——”
對面傳來忙音。
再打就沒人接了。
簡宜寧怕女孩有危險,急忙讓司機帶他去別墅。
她掛斷電話就開始準備。
浴缸裏放滿水,掐算着時間差不多,她拿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使勁劃一刀!
鮮血順着手腕滴滴答答落進浴缸裏,一滴兩滴三滴!
一直到外面響起汽車喇叭聲,她才放心的把手腕放進浴缸。
女孩計劃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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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簡宜寧到這看見她自殺和別墅裏的狼藉,定會心生憐憫,愧疚。
男人對女人的愛,經常會從這兩種情緒中發芽,繼而瘋狂生長。
而那倆個女人被她氣的不輕,見到簡宜寧也會繼續發火,這樣對比就很明顯了。
一個柔弱,一個兇悍,男人心裏的天平一定會往自己這邊傾斜。
到時候什麼責任,女兒,都不是事!
她計劃的很完美。
但卻出了岔子——來人不是簡宜寧,是簡怡心!
簡宜寧本來是過來的,但在半路上接到時莜萱電話,一句話就讓他調轉車頭回家了。
時莜萱說:“你老婆被你第三者氣的要自殺!”
他立刻回去了,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