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一頓。
她緩緩皺眉,看向二哥溫允。
他這是唱哪一齣?
“溫允哥哥,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小太妹們哭着求饒,可卻被男人冷冷扔出了門外。
一陣接連的慘叫聲,鼻青臉腫滿是血,最後被人擡去了醫務室。
溫允冷冷懨懨拿出一次性酒精棉片。
他淡淡擦了下手指的骨節。
骯髒。
這些女人,都很骯髒。
明枝秀眸微動,她剛看清楚了,他下的都是狠手。
她沉默不言,對於他剛剛的行爲,她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來。
他爲什麼會爲她出手?
只見溫允擡步來到她面前。
他居高臨下,俯視看着她,聲音清冷道:“怎麼,別告訴我你這副模樣,是感動了?”
他拖開椅子,坐了下來。
明枝看着男人,說道:“如果我說不是呢。”
溫允冷聲道:“你最好不是。我最是厭惡感謝之類的話,尤其是你說出口的。”
明枝淡淡道:“那的確,畢竟人我已經收拾過了,二哥剛纔的行爲,純粹是多此一舉。且自作多情。沒人會想謝你的。”
她掃了眼男人,語氣十分清淡。
溫允:“……”
他聞言,俊臉鐵青僵硬。
明枝知道二哥的嘴巴有多毒。
當然。她也會懟得他沒話說。
不過他方纔的行爲,她還真是有些不太明白呢。
“不過下次這種事。無需二哥出手。我不需要你。”
她留下清淡的話,回到座位上。
溫允眉頭劇烈跳動。
不需要他?
他幫她,還被她罵了?
什麼臭脾氣。
他冷笑一聲。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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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啥情況??
這啥操作!!!
他倆是??啥關係??
不是?要說感情好,溫大頂流的確爲明枝出手了!
但要說感情好,也不太像啊,這兩人懟天懟地的,十分有炮火味兒!
看不懂看不懂。
有人拱火道:“明枝,你不是踢榜贏了溫允嗎?要不你倆再切磋切磋?剛好溫大頂流今天回來了。”
溫允眸子一動,他掃嚮明枝桌上的獎盃。
他冷聲道:“你贏的?”
明枝道:“贏得光明正大。二哥要是喜歡,這獎盃可以拿去摸摸。但要收費,摸一次三百萬。”
溫允:“……”
你看我像大冤種麼?
明枝:反正看着挺像的。
溫允從不在意什麼排名名次,他二十歲即巔峯頂流,這些區區排行。
他問道:“什麼時候的競賽,怎麼不通知我?”
看向一旁的同學,語氣裏帶着幾分清冷。
同學:“……”
您不是不在乎嗎。
明枝說道:“競賽一個月一次。下個月二哥再來?”
她拿走自己的金獎盃。
溫允無言。
她這副得意的樣子,真挺欠。
他清冷一笑。
下課後,明枝出了教室,她意識到三哥沒來。
她回頭看了眼二哥溫允,“我哥哥呢?”
溫允冷聲道:“你問我?”
明枝記得,是二哥那幫女粉絲忽然衝着車裏來的。
三哥會不會……
已經棄車跑了?
她捏了捏眉頭。
二人氣場很是清冷,一起出了門,惹得同學們驚歎連連。
好般配啊。
財閥兄妹的既視感!
許佳念恰好碰到二人,明枝看了眼前處。
正當她以爲許佳念要作妖的時候,忽而——
許佳念扔了手上的書,臉色煞白尖叫一聲,“啊!”
一溜煙,跑沒了!
明枝緩緩看向身旁的二哥溫允。
溫允冷笑一聲,“你這麼看着我什麼意思?”
她微微淡淡一笑。
“多謝二哥,替我擋了一些倒黴玩意兒,二哥什麼時候回經紀公司?”
明枝覺得,頓時整個空氣都新鮮了。
這段時間,不要太清淨。
溫允只覺她這話沒頭沒尾的。
他嗤笑一聲,“怎麼了。捨不得我了?”
明枝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二哥有點兒作用。掛在家裏,辟邪。掛學校,避綠茶。”
今天不就是妥妥的好例子麼。
二哥總算是有點兒用處了,她能原諒他發欠了。
溫允:“……”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字麼?
他俊臉一冷,拉上衝鋒衣的拉鍊到頂,提步就走上前去,不想跟她一起。
明枝感慨,這樣的人挺好,又有自知之明,在她煩他的時候,他還能主動走。
嗯,二哥還是有用的。
明枝出了s大,她一眼就看見很顯然的世爵車,停在外頭。
薄司洲在車裏抽完三根菸。
男人眸子迷離淡淡,道:“小姑娘還沒出來麼?阿開,去看看。”
他家姑娘,什麼時候能想起來她還有個老公,在等她。
車裏開了暖氣,他修長的指腹扯了扯領帶,挺熱。
阿開正打算下去看,“薄爺,明枝小姐出來了!”
薄司洲降下車窗。
他看見小姑娘向着車走來,脣角淡勾。
“回來了?”
男人掐滅了菸蒂,壓在菸灰盒裏。
開了車門,將煙味散去。
明枝以爲他走了,沒想到他的確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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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口第一句——
“看見我哥哥了麼?”
“……”
阿開都替薄爺委屈。
薄爺在寒風刺骨的s大校門口,等了他家小姑娘整整四十五分鐘,吸了三根菸,結果人家開口就是她哥哥去哪兒了。
嗚嗚嗚!
薄司洲眉頭跳了跳。
他拿煙的手,微微顫動。
男人嗓音低磁道:“哪有哥哥?不是我麼。叫這麼親呢。嗯?”
他帶着薄繭的手掌,託着小姑娘茸茸的腦袋。
明枝皺眉,拂開他的手。
他手指上,有淡淡的菸草味。
她說道:“我三哥。”
薄司洲眸子微動。
他根本沒看見什麼人,滿眼除了老婆沒別的。
男人嗓音低啞道:“看見了。我帶你去?”
他示意阿開一眼。
阿開附和,薄爺好壞啊,騙小姑娘!
阿開瘋狂點頭道:“明枝小姐,我也看見了。溫家小少爺,剛剛就從前面過,我們可以帶你去找他。”
明枝:“……”
怎麼有點人販子的感覺?
不確定,再看看。
她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找。”
薄司洲伸手握過了小姑娘的腕子,冰冰涼涼的,他怎麼捨得讓她凍着。
他車裏提前開了暖氣,方便她回來暖和些。
男人俊臉矜貴,他眸子炙熱閃動,看着她嗓音低磁啞啞道:“上車麼,車裏有暖氣。不信你摸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