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麻煩你了老四。”
冷奕池和他簡單聊了兩句,就將電話掛斷了。
他將手機放在茶几上,起身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霓虹璀璨的夜色,煩躁地嘆息了一聲。
對面的酒單,就是溫知鳶所下榻的地方。
他從昨天抵達開始,幾乎沒離開過房間。
擔心會被溫知鳶發現他的行蹤。
這個女人,年紀輕輕讓大家如此忌憚,不知該感嘆一句,還是諷刺一聲。
……
翌日,馬來,卡萊水屋。
久別不見的溫知鳶,此時正坐在水屋的長廊前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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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板支在長廊面朝大海的方向,腳邊是各種顏料的調色盤,其他作畫的工具也擺放的很整齊。
卡萊水屋是馬來出名的酒店景區,這裏風景宜人,不少觀光的遊客若訂不到這裏的房間,也會來這邊走一走,看看海洋落日的景色。
“您又來了!”
酒店經理對她很熟悉,這個姑娘最近幾天總是很安靜地在這裏作畫,不驕不躁的,獨成一套風景線。
“你好。”
溫知鳶和他打了招呼後,便拿着畫筆和調色盤對着海平面的風景一點點細緻的勾勒描繪着。
一整天的時間,她就在卡萊水屋的附近畫畫,沒有任何異動。
穆沂和冷奕池一直僞裝成遊客在附近觀察她,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卻始終沒有發現溫知鳶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這讓他們的調查彷彿陷入了死衚衕。
“你說,小閻……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冷奕池很疲憊,他看着餐桌對面的穆沂,下意識就想推翻之前的懷疑。
難道小閻失蹤,真的和溫知鳶沒有關係?!
她一個小姑娘,獨自身在馬來,難道真的有通天的本事,還能將小閻給綁架了不成?
“不會,我一直跟着冷二少,他出事那天,是陪着溫知鳶在遊樂場裏走失的。”穆沂反駁,同時心裏也不免懊悔。
這件事他也有責任。
從他抵達馬來開始,冷二少就不止一次的告誡他,讓他離遠一點。
但他不放心,便始終在暗中觀察保護。
誰知,那天冷二少和溫知鳶進了遊樂場兩個小時後,他才發現不對勁。
當時溫知鳶明顯也慌了,但她後來打了一通電話,臉色很沉悶,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她就一個人悻悻地離開了遊樂場。
也是這兩天開始,溫知鳶就開始一個人到卡萊水屋附近開始畫畫。
他跟蹤了一段時間,什麼都沒發現。
但,正如四少所說,溫知鳶越是平靜,這件事越是不正常。
日落黃昏,一道金紅色的日暈在海面上投射下瀲灩的霞光。
溫知鳶將日落的輪廓又描繪了一番,這才收起了畫板,一個人離開了卡萊水屋的長廊。
冷奕池穿着花裏胡哨的海邊短褲和襯衫,透過餐廳的窗子望着她遠走的身影,他危險地眯了眯眸,“你說,我們兩個把她帶回國,如何?”
穆沂目光一震,不假思索地反駁,“不行,你難道不覺得,冷二少失蹤的時機,太巧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