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也不矯情。
轉身笑道,“沒怎麼,只不過是在想衛總結婚我要隨多少禮金而已。”
衛總擰了擰眉,拽住池蓮的胳膊沒放。
池蓮覺得不舒服,輕輕甩了一下。
衛莊倒也鬆手了。
“什麼禮金。”衛莊嫌棄的掃了她一眼,後突然反應過來問道,“誰說我要結婚了?”
池蓮不喜歡那種矯裏矯情問死了不開腔的性格。
她仰頭對上衛莊的眸子,認真道,“孩子都有了,你敢說不是快要結婚了?”
“嗯?”
衛莊皺眉不解。
他回想着今天說的話和遇的事,一下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原來如此啊!
見池蓮已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衛莊三兩步就跟了上去。
他拽着池蓮走向停車場。
順便還叫她扔進了車裏。
池蓮氣鼓鼓的雖然不悅,但始終沒爭過衛莊。
見他已爲自己繫上安排帶,池蓮妥協着,“你要幹嘛?”
衛莊啓動着騷跑,紅色跑車咻的一下駛離停車場。
霓虹遍地的街道上,衛莊瞅了一眼池蓮,“你這女人就是多疑。”
池蓮扭頭瞪他。
衛莊一邊開着車,嗤笑道,“老子沒有要結婚。”
池蓮眉心動了動。
衛莊補道,“那女的和我沒關係,孩子也不是我的。”
池蓮震驚了一下,確認道,“真的?”
衛莊瞥了她一眼,“騙你做什麼。”
騷跑駛過紅綠燈,衛莊掃了一眼堵得水泄不通的車流,單手一轉方向盤,騷跑順便變了個道。
他解釋着,“她是……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先。”
衛莊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也不避着池蓮,當着她的面就接了起來。
電話是衛莊家裏打來的,意思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衛莊本是想找一個醫院忙的藉口,但好像卻沒瞞過他的家裏人。
最後他家人硬是逼着衛莊趕緊回去。
衛莊拗不過,便答應了。
這會兒池蓮才發現,原來衛莊這人屬‘放養’,一年到頭都住在外面,難得回家。
掛了電話,衛莊看向池蓮笑道,“呵,沒辦法,我爸說老太太從意大利回來了,非得讓我回去。”
“老太太?”
“哦,我奶奶。”
在池蓮的印象中,衛莊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富二代,還是個獨生子。
如今她才知道衛莊不單有哥,還有一個奶奶吶!
繞過前方車流,衛莊瞬間將騷跑停在了路旁。
他長嘆道,“沒辦法,老太太回來了我怎麼也得回去,指不定……”
池蓮問,“指不定什麼?”
衛莊盯着她壞壞一笑,“指不定我好幾天也沾不了葷腥。”
池蓮剛開始還以爲衛莊奶奶是禮佛的。
她還以爲衛莊說的是要跟着老太太喫齋。
可當她看見衛莊那逗留在她胸前的邪惡眼神,池蓮這才明白了衛莊的意思。
“變態。”
池蓮理解後捂着胸,對衛莊拋去了一個白眼。
衛莊也不在意,反而湊近她戲謔着,“妖精,你老實告訴我,這麼久以來,你到底習慣了我沒?”
哪種習慣?
池蓮眼神詢問。
那種習慣!
衛莊挑眉回答。
見他就要不正經起來,池蓮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衛莊胳膊上。
她一邊開着車門一邊道,“行了,你趕緊回去吧。”
衛莊哪裏會知道池蓮說下車就下車。
他望了一眼池蓮,喊道,“喂,你春節會留在韓城的吧?”
池蓮趴在車門前搖了搖頭,“不留,我要回老家,後天的機票。”
衛莊擰緊了眉頭,“這麼快?”
池蓮鎮定自如的點了點頭。
隨後車門一關,瞬間阻斷了衛莊還未說完的話。
衛莊連忙搖下車窗,可等他看到池蓮背影時,只見她背對着自己揮了揮手。
寒風襲來,衛莊冷得趕緊關上了窗。
池蓮那瀟灑的背影還停留在自己的視線。
他托腮欣賞了片刻,便一腳油門疾馳離去。
春節即將到來。
池蓮提前請了三天假。
這三天裏,衛莊沒給她一個電話,甚至連個信息也沒有。
池蓮雖然有些不習慣,可到底還是趕緊收拾好了東西回了家。
池蓮的老家不富裕,隸屬淮海市下面的一個小城鎮。
交通也沒那麼發達。
她在淮海下了飛機,後又坐了一個小時的高鐵纔到了縣城。
池蓮早上出發的,輾轉反側了一整天,總算是趕上了家裏的晚飯。
她這次回家,家裏除了侄女興奮,連她爸媽也破天荒的高興。
這些年來,池蓮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家裏的溫暖。
累了一整天,喫完飯後的池蓮早早的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池蓮突然聽到屋外有人嚶嚶的哭泣聲,她看了一眼時間,此時才十一點。
本打算關掉手機繼續睡。
可屋外那嚶嚶的哭聲延綿不斷,硬是擾得池蓮沒了睡意。
她披衣下牀,起身朝屋外走去。
哭聲是從院子外傳來的,池蓮裹緊了衣服,隱約中還能看到隔壁二叔家廳裏的燈還亮着。
她朝牆頭貼近了些,那邊的哭聲便傳來得越大。
“你們別哭了好嗎?我求你們了。”
池蓮剛墊了墊腳,就聽到隔壁響起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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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蓮沒聽出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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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越來越大,且變本加厲起來。
然後就有女人大喊道,“哭都還不能哭了,既然你那麼有本事,你倒是把人給弄回來啊。”
池蓮記得這是她二嬸的聲音。
二嬸話音剛落,二叔那熟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他喝道,“都怪你們沒用,連個女人都搞不住,事到如今,也只有勝權去好好哄哄,如果她還有良心的話,應該會回來的。”
勝權?
池蓮想起來了,那是他二叔家的獨子。
池蓮的堂弟。
聽她們這意思,兩口子是在訓兒子呢!
這種戲碼池蓮從小聽到大,便覺得沒什麼必要在聽下去。
可當她剛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二叔家突然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隨後就想起了幾個人驚呼的聲音。
二叔驚恐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麼啊,那東西危險,你趕緊把刀放下。”
池勝權也顫巍道,“媽你別這樣,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說個屁,還有什麼好說的。”二嬸爆喝着補道,“勝權不許去哄,是她自己要走的,要回來也得自己求着我們答應,還想我們去求她,她做夢。”
挺亂的!
池蓮感覺實在聽不明白。
反正他們一家人正在吵架就對了。
池蓮搖了搖頭,轉身回了房間。
剛一進屋,衛莊就發來了微信。
他問,【你傢俱體地址在哪兒呢?】
看到衛莊的問話,池蓮心中咯噔一聲。
他不會是……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