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白心予就來氣。
那白以恆聽到風聲都知道去機場堵她。
這宇文啓早就知道她跟希臘蜜語有合作關係,這麼久了一聲不吱就算了,這個節骨眼還躲着她,連家都不回。
怎麼,他就這麼確信能拿捏住她,喫定她了?
兩個人距離的拉近,四目驀然相對,宇文啓的心漏跳了一拍,腦子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去而復返的特助敲響,宇文啓說了一聲:“進來。”
白心予這才鬆開了宇文啓的領帶,自己也往旁邊移了兩步,免得讓人看笑話。
林特助將給白心予準備鮮榨果汁放在桌邊,擡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宇文啓凌亂的領帶後,便快速離開了宇文啓的辦公室,還貼心地關嚴了門。
宇文啓將領帶整理好之後,心裏也泛起了嘀咕,不知道白心予到底要幹什麼。
她不是想離婚嗎?
那剛剛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白心予端着橙汁喝了一口,酸甜可口,讓她的心情也緩解了些許。
“你今天,只爲了這個?”宇文啓看着白心予的側臉,實在猜不到她到底要幹什麼。
“還有一件事。”白心予說道:“爺爺的住院信息發我一下,我想去看看他。”
“這件事你直接找林特助就好。”宇文啓看着白心予示意她可以繼續說。
要錢,要名利,還是要自由。
“行,那就這樣吧。”白心予將喝空的杯子放在桌邊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什麼?”宇文啓一愣:“那合作……”
“合作的事等你什麼時候捨得回家了我們再談!”白心予沒好氣地白了宇文啓一眼,她沒動手打人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還妄想就這樣翻篇?
說完這話,白心予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室跟林特助要了宇文家主住院的詳細信息才乘車離開。
看着白心予離開,宇文啓眉頭緊鎖。
這麼多年商場上的雷厲風行,他早已見慣了各種人追求利益的嘴臉,或是瘋魔或是癲狂。
可像白心予這樣的,宇文啓還是第一次見。
或許是自己早就被喫得死死的了,所以纔看不真切猜不透徹。
這時,林特助進來收空杯時問道:“總裁,今晚要準備您的工作餐嗎?”
“不用,晚上我有應酬。”宇文啓應了一聲,這才擡頭看向林特助開口說道:“你準備一份sa類合同,今晚我要用。”
“是。”
另一邊,白心予到了宇文家主治療的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家主,您的病不能再拖了!”管家福伯的聲音帶着哭腔:“醫生剛剛都說了,這病多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就算是家主夫人和大少爺的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您這個樣子糟踐自己的身體啊!
如果您真有個三長兩短,您讓這大家子人可怎麼辦啊!小少爺他……”
“你小點聲!”宇文家主的聲音有氣無力但還帶着幾分往日的威嚴:“這件事不準告訴阿啓!你誰都不能說!”
“可是……”福伯一副爲難的架勢。
“沒什麼可是的,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這麼大家子的人,我若是出事了就徹底亂了!”宇文家主輕咳兩聲說道:“這治療也沒必要再繼續了,現在有的是人在等着看宇文家的笑話,我得趕緊回去。”
“不行啊家主!這!這!”福伯徹底急了,還不等他再說什麼就聽見病房門口傳來了醫護人員嚴厲的質問聲。
“你是什麼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噓噓噓!”白心予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擡手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還來不及做其他反應,病房的門就被猛地拉開,門裏的福伯瞧見白心予也是一愣,而後又放下了心來:“少夫人,是您啊。”
白心予是知道宇文家主的病情的,這要是被宇文家其他人知道了,纔要糟了。
“福伯,我來探望爺爺的。”白心予也知道乾笑了一聲,硬着頭皮頂着壓力進了病房:“爺爺,您還好吧。”
“我沒事。”往日總是笑眯眯的宇文家主,這會兒板起了臉。
福伯見狀將門一關說道:“還好是少夫人,下次還是得小心點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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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我給爺爺買了點水果,勞煩您去洗一下。”白心予的眼皮跳了跳,趕緊將水果遞給了福伯,將人支走之後才走到了宇文家主的病牀邊上:“爺爺……”
“你早就知道我這個病了?”宇文家主擡頭看向白心予。
白心予在心中暗自感慨,薑還是老的辣,單憑福伯剛剛那表現,宇文家主就猜到白心予已經知曉的事情了。
“嗯。”白心予也沒準備隱瞞應了一聲才說道:“爺爺,您別生氣,生氣傷身體。”
“你張羅要請武家的人過來時就沒想過會傷我的身體了?”宇文家主看着白心予,原以爲她只是個貪玩任性脾氣大的小姑娘,如今看來也是有幾分心機的。
“我原本準備都事情都解決了再告知您的,再者說您不是都跟我老公說……說我沒有錯了嗎……”白心予的手指在身前攪在一起,末了才努了努嘴:“怎麼還秋後算賬的啊……”
宇文家主沒有接話,只深深看了白心予一眼,纔開口問到:“你如今還想着回白家嗎?”
“爺爺,白家是個什麼地方,您比我清楚。我怎麼可能還想着回白家呢!”白心予說完這話見宇文家主還是一副探究的視線,只能長嘆一口氣,從手包裏拿出一張對摺的a4紙遞給了宇文家主。
“這是什麼?”宇文家主接過那張a4紙,攤開後便是一愣,而後猛地坐直了上身看向了白心予的腹部:“你有了!”
“是啊,”白心予伸手在紙上的那行字上點了一下:“還是倆呢!”
“這是好事啊!你之前怎麼不說啊!”宇文家主看着白心予雙眼放光,臉上的氣色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那您爲什麼不接受手術呢?”白心予沒有回答宇文家主的問題,只是回望他反問道。
宇文家主怔愣了一下,這才苦笑了一下,將視線又落回到了那張報告單上,指尖憐愛的拂過那一行標記小生命存在的字跡,之後纔將那張報告單對摺後遞還給了白心予。
“爺爺,您要好好活着,才能看見小重孫啊。”白心予將那張報告單收進了手包裏,之後才又看向宇文家主說道:“您要相信我老公,相信阿凝。”
前世宇文家主去世之後,不也是宇文凝和宇文啓扛起了整個宇文集團嗎?
外憂內患,這兩人一併解決。
“心予,阿啓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嗎?”宇文家主見白心予搖了搖頭之後,才勾着嘴角慢慢說道:“瞧,你也沒多相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