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鄴楠在林墨兒回來的那天，隱晦地向她的經紀人王沛打聽過。
既然當初路演開始，她不打算參加，又爲何在十七出事後，回來救火呢。
當時王沛是怎麼說的？
“成總，不瞞你說，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再回國蹚渾水。你也知道墨兒的風評太差，讓她在國外進修，也是想好好沉澱沉澱。
但是吧……秦氏的秦總親自讓人到學校這邊和墨兒見了一面，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後來墨兒就同意請假回國了。”
對於王沛的回答，成鄴楠很喫驚。
他完全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後來，掛斷電話前，王沛又給他透露了一個細節，“成總，墨兒回來參加路演，不是爲了爭奪什麼，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實話和你說吧，我聽說秦總給了墨兒三份代言合約，總價值超過八千萬。你要知道，雖然她是柏林影后，但是她的口碑讓不少品牌方怯步的。
我聽墨兒的意思，好像是這部戲如果她不回國參加活動，可能會延期上映，更嚴重的話，可能會被封藏。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反正該說的我也只能說這麼多。墨兒參加完所有的路演後，她會繼續回學校深造的。”
彼時，成鄴楠透過車窗望着廣場上三三兩兩的行人。
而頭頂大廈的巨幕屏上，恰好播放出《極樂王朝》的花絮和上映預告。
成鄴楠自嘲地笑了，心裏卻俱是苦澀。
他隱約明白，秦柏聿這樣做的目的。
因爲《極樂王朝》是十七第一次熒幕觸電，因爲這是她付出了很多努力去演繹的電影。
所以，秦柏聿不惜以千萬代言，讓林墨兒回來參加活動。
目的只有一個，他要讓十七的電影，如期宣傳，如期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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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十七精彩的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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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鄴楠雙手捧着臉，用力搓了搓，他和秦柏聿的差距，從來不是一星半點。
那個男人的城府和用情至深，讓他自愧不如。
“鈴——”
一陣電話鈴音打斷了成鄴楠的思緒。
他從風擋前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俊顏瞬間冷冽。
“什麼事？”
他接通，公事公辦的態度。
電話是紀素辛打來的。
的確，最近一週的時間，應該是她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他配合十七的交代，爲紀素辛接下了一款網紅脣膏的代言。
時下最流行的小視頻，他也安排天承娛樂的團隊把紀素辛打造成了清純的日系女孩。
如今，她的照片被不少圖庫收藏，他問過數據分析部門，她的圖片下載量，每日都在攀升。
大概是以爲他不再和公司對抗，所以他的微博也重新交給他自己打理，邵正兮也再沒有插手過他的日常工作。
成鄴楠聽着紀素辛的聲音，忽然覺得十七臨走前這樣的安排，似乎……是爲他鋪了一條路。
讓他在天承娛樂裏，不至於艱難獨行。
電話裏，紀素辛說：“成總，我下午有一個訪談，我沒參加過，有點擔心自己發揮的不好，你……能不能陪我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