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搬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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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皇宮。

 月生海上了月府的馬車。

 而月流鈴則帶着孩子和淺黛上了九皇子府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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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輛馬車,一前一後。

 均是往一個方向駛去。

 沒錯,月流鈴決定回去拉嫁妝!

 既然她和墨擎已經和離。

 那屬於她的東西,她都要完完整整的帶走!

 半個時辰後。

 馬車在九皇子府門口穩穩停下。

 月流鈴下了馬車,帶着一衆人,浩浩蕩蕩地往府中走去。

 然而。

 守門的管家早就聽聞了宮中的事情。

 他帶人攔在門口,不讓月流鈴幾人進去。

 “都讓開!”

 月流鈴掃了眼擋路的幾個小廝,她的周身散發着凌厲的氣息,出口的語氣中滿是威嚴。

 儘管老管家被她的眼神喝住。

 但他依舊不動分毫,只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地說道,“月二小姐,你既然已經和九皇子和離,就不再是這府裏的主人,恕奴才幾個都無法再聽從你的吩咐。”

 “月二小姐若是想要進府,還得等九皇子回來。”

 聽到老管家這話。

 月流鈴心下一陣冷笑。

 這些人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但她是誰,豈會輕易退讓。

 她直接無視幾人,繞過他們就要往裏走。

 可裏面,卻有幾個拿刀的侍衛把守。

 鋒利的刀芒架在月流鈴脖子上,似是她只要敢往前走一步,便會血濺當場。

 馬車上。

 月生海見形勢不對。

 他立刻提着官服下了車,來到女兒身旁。

 他凌冽地眼神掃了眼阻攔的衆人,威厲地說道,“本尚書在此,何人膽敢阻攔我的女兒?”

 話落。

 他緊蹙着眉頭,眸子微眯,目光如炬。

 月生海僅是往這一站。

 所有人的囂張氣焰瞬間都消失了,均不敢擡眸與之直視。

 “識相的還不趕緊讓開?”

 見那些人還無動於衷,月生海失了最後一絲耐心,厲聲催促道。

 九皇子府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讓,也不敢不讓。

 一邊是主子的命令。

 另一邊是月尚書大人親自登門爲月流鈴壓陣。

 不管是哪一方,他們都輕易得罪不起吶——

 半響後。

 終是老管家壯着膽子,來到月生海跟前,哆嗦着開口,“參見月尚書大人。”

 “不是奴才幾個不讓,只是奴才們都是聽命行事,還請尚書大人不要爲難奴才幾個。”

 “所以——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便爲難我的女兒?”

 月生海直直盯着這個老管家。

 他周身散發的氣勢壓得老管家再也直不起腰。

 “自是不敢。”老管家的脊背再彎了幾分。

 月生海沒有耐性和他們一直糾纏,直接厲聲喝道,“若是出了事,你們家主子追究起來,自有本尚書擔着!”

 見父親親自出面爲自己撐腰。

 月流鈴心中十分感動。

 她也昂着頭,盯着眼前幾人,脣角勾起一抹譏笑,“月尚書大人登門拜訪,你們就攔在門外?這便是你們九皇子府的迎客之道?”

 “不敢,不敢。”

 老管家嘴裏說着。

 他大手一揮,趕緊命衆人都讓開了。

 而另一邊,他則趕緊派人進宮通報去了。

 府內。

 月流鈴踏在熟悉的小道上,往春湖苑的方向去。

 淺黛跟在主子的身後,笑容滿面,“皇子妃,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用寄人籬下了。”

 “還叫皇子妃呢?”月流鈴側目掃了淺黛一眼。

 淺黛這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趕緊喚了稱呼,“小姐,奴婢知錯。”

 “你可想清楚了,要跟我離開此處?”月流鈴一邊加快了腳步,嘴裏一邊說着,“以後會面臨什麼樣的困難,我自己都不清楚,跟在我身邊的日子,自是沒有這皇子府滋潤。”

 聽到主子這話。

 淺黛趕緊加快步伐,上前了幾步。

 恭敬地跪在主子跟前,額頭緊貼地面,恭敬地說道,“只要小姐不嫌棄,奴婢願爲小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見着淺黛一臉認真。

 月流鈴失聲輕笑,“好了,快起來吧。”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還得趕緊收拾東西呢。”

 “是,小姐。”

 春湖苑。

 素心因爲小主子失蹤了,急得團團轉。

 偏偏宮中又傳出小姐和九皇子和離的消息,現在都沒人願意幫她一起找。

 她心中萬分着急,院子裏來回踱步,一臉憂愁。

 恰在此時。

 餘光掃到幾抹熟悉的身影。

 她擡眸一看,正是小姐和小主子回來了!

 她喜極而泣。

 卻是愧疚地跪在地上,滿臉自責,“小姐,還請小姐責罰,奴婢不小心將璽寶弄丟了。”

 “此事是有人故意而爲之,不關你的事。”

 說話間,月流鈴親手扶起素心。

 她掃了眼屋內,繼續說道,“你拿上庫房的鑰匙,將所有的嫁妝通通搬到門口去,那裏有馬車接應。”

 “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聽到小姐的吩咐,素心滿面不解。

 淺黛趕緊將皇宮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講與素心聽。

 聽到最後的結果,素心高興壞了。

 暗道小姐再也不用在這鬼地方受委屈了!

 隨後。

 她拿了庫房的鑰匙,興高采烈地安排去了。

 一時間。

 九皇子府裏風風火火。

 只見得一衆月府的家丁擡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在府中來回奔波。

 待墨擎回到府中。

 聽到小廝彙報時。

 他氣得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盞。

 再一連摔了好幾個青花瓷花瓶,才解了心中的怒火。

 他盯着底下的小廝,狹長的眸子裏充斥着嗜血,“當真一點不剩?”

 “回九皇子,庫房裏一乾二淨,所有的嫁妝一件不留。”

 聽聞此言。

 墨擎的一雙大手緊握着桌角,氣得咬牙切齒。

 他黑着臉一張臉。

 好半響後才從後牙槽擠出兩句話,自言自語道,“這個女人竟敢此般絕情,她以前不是最癡迷本皇子麼!”

 墨擎在空曠的大廳裏坐了好一會兒。

 才起身準備往書房裏去。

 然而。

 他因爲氣急敗壞。

 一時忘了自己身上還負傷。

 他只感覺脊背一陣刺痛,直接摔倒在地。

 脆弱的脊背和堅硬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更是讓他傷上加傷,痛得他呼吸驟停。

 “九皇子!”

 小廝見主子摔倒在地,趕緊上前來扶起他。

 “屬下這就去請大夫。”

 話落。

 小廝就要離開。

 墨擎強撐着痛意,趕緊攔下了他。

 他今兒因爲兩個女人被父皇杖責一事若傳了出去,日後他也不必做人了!

 爲了面子。

 他只得硬生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