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
明枝起牀,她只覺被褥上都有薄司洲坐過的氣息,皺了皺眉。
她起身掀了,扔進洗衣機裏。
拉開房門,下樓。
正撞見溫允,他面色清冷,道:“看見我走什麼?”
明枝瞟了他一眼,說道:“抱歉,我現在一看到二哥。就想起你小時候的那些照片。”
溫允:“……”
他緊咬下頜,他要說幾遍,那都是小時候。
她還打算拿這個嘲諷他?
溫允冷嗤一聲,道:“要不要脫給你看看,驗證下?”
明枝回頭看了眼。
“不用了。辣眼睛。”
她走下了樓。
溫允無言。
他下頜線收緊。
多少人想看看不到,她偏偏這麼嫌棄?
“是麼,薄司洲的比我好看?”
溫允冷笑,溼漉漉的碎髮顯然是剛洗完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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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緊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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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道:“也沒什麼好看的。都一樣。”
她坐在了桌前,用着早飯。
溫允:“……”
男人冷哼一聲,從冰箱裏拿出蕎麥面包和0卡路里的牛奶就走。
明枝看了眼二哥拿的牛奶。
神情有一絲小小的微妙。
溫嘉珩與溫西故都走下樓來。
少年打着哈欠,慵懶的頭毛軟趴趴的,像個小趴菜。
“寶貝枝枝。早啊。”
溫嘉珩俯首過來,笑着親了下她的頭髮。
給小公主的一個早安吻。
明枝點了點下巴,“哥哥,早。”
她把放在加熱墊上的牛奶,遞到了三哥的面前。
溫嘉珩心都快化了。
艹!
有個妹妹快幸福死了!
立馬發個朋友圈,配圖早餐,文案:【哥秀的就是你們這幫沒有妹妹的,怎麼樣,我妹妹乖吧?親自給我熱的牛奶呢。】
底下一羣人評論:【傻幣吧炮兒?你戀愛腦?呸,妹控腦?】
溫嘉珩懶得搭理。
現在已經不想跟沒有妹妹的說話了。
溫西故則是坐到明枝的左手邊,他順手拿了煮蛋器裏的雞蛋。
他勻稱的手指,剝開了蛋殼,想起昨晚的事一頓,緩緩遞過去。
“枝枝。喫蛋。”
他把光滑的雞蛋,放在了她的盤子裏。
明枝清淡道:“謝謝大哥。但枝枝已經喫過了,大哥自己喫吧。”
她繼續喝牛奶,咬着燕麥面包。
溫西故神色一僵。
真的喫過了嗎?可明明剛好四個雞蛋。
阿允沒拿,剩下三個就是他們的。
枝枝是在……拒絕他麼。
他心頭一陣泛泛,剋制了失落,聲音溫淡道:“好。”
明枝喫完後,在一旁等着三哥。
溫嘉珩喫完起身,少年摸摸頭,“走,哥哥帶小枝枝去學校。”
今天,總算沒比賽,可以好好和枝枝一起了。
“嗯。”
明枝緩緩起身,二人一起出了門。
溫西故正在用餐的手指,骨節泛白僵硬。
他有些,食不知味。
扯開了白大褂的領口,只覺有些悶燥,靜不下心。
昨天做實驗時,也在想着枝枝。
索性不再吃了,溫西故起身,披上風衣,準備去研究所。
不該想太多。
枝枝只是與北枝有些像,但絕不會是北枝。
他也不該,有其他雜念的。
明枝出了溫家後。
她正打算上三哥的車,忽而,車旁倚着個男人。
溫允雙手扣住臂彎,他漆黑的衝鋒衣立挺。
他俊臉神色清冷,眼窩深邃,直直的看着她。
直到她回看過來,他才拉開車門,上車,倚在皮座上,十分坦然。
溫嘉珩:“……”
明枝:“……”
二哥這是想蹭車呢?
溫允神色清冷,語氣冷淡道:“看我幹什麼?開車。”
他很是坦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彷彿習慣自己是頂流,所有人爲他鞍前馬後爲他當司機的樣子。
溫嘉珩直接口吐芬芳,“溫允我艹你個傻幣玩意兒,特麼給老子滾下車啊!一天天他媽不幹人事兒,誰他媽給你當司機,滾!”
少年擡腳就要踹過去。
溫允偏開。
他神色冷冷道:“我昨天不是給你打了四千萬?”
溫嘉珩:“你他媽傻幣吧艹,你撞壞了老子的車還有理了?滾滾滾!要想蹭車你特麼求我呀!”
少年欠的伸長脖子過去膈應。
溫允:“……”
明枝捏了捏眉頭。
三哥可真是活寶兒。
她看向二哥,道:“二哥經紀人呢。”
他也不能無證駕駛。
溫允聲音清冷淡淡道:“跑路了。那天不是轉交給你了?你負責我。”
明枝:?
她可不接這麼拉胯的活。
狗都不接。別來碰瓷謝謝。
連家裏的傭人也都跑路了,除了他的粉絲以外,其他都是人見人嫌二哥。
溫嘉珩罵罵咧咧道:“溫允我告訴你除非你特麼給老子打一千萬,否則別想——”
“滴,支付到賬一千萬元整。”
“……”
溫嘉珩:???
溫允面色清冷,他閉上眼睛,養精蓄銳道:“開車。”
溫嘉珩拳頭硬了。‘
傻幣!艹!
有錢了不起??
明枝坐了進來,她淡然開口道:“哥哥,我們快遲到了。”
她順便掃了眼前座,正眯眼睡的男人。
“行,小枝枝坐穩了啊。”
溫嘉珩臉色緩了緩,看在妹妹的份上,才勉強載這畜生玩意兒一回。
溫允這傻幣玩意兒。
真特麼嬌生慣養,真特麼嬌氣的大少爺!
一路飛馳到了s大。
車子停穩,人挺多。
溫允一下車,就將衝鋒衣的領子拉到最頂。
他戴上黑色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只能看見男人完美性感的脣線,以及冰冷黑色口罩上的清冷眸子。
“臥槽!臥槽姐妹快看,那是溫大頂流嗎?”
“我靠!啊啊啊啊溫允!!”
一瞬間,整個s大炸開鍋了,一羣女孩子發出雞叫聲,衝了過來。
溫嘉珩震驚道:“臥槽你們別過來啊……”
艹特麼的傻幣溫允!
老子要刀了你!!!!
明枝提前下了車。
她看着被包圍的車,自己已經到了人流之外,後退時,無意間抵到了男人堅實的胸膛,被他整個托住腰肢。
只聽得上頭傳來嗓音低磁悶哼聲,“跟哥哥貼這麼緊呢?”
明枝轉頭:“……”
誰跟他貼貼了。
明明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薄司洲低磁輕笑,將她攬在懷裏,俯身啞聲道:“小姑娘怎麼像個小兔子一樣,跑來跑去的,嗯?”
他指腹帶着繭子,撫上小姑娘的小腰,捏了一把。
明枝拂開他,扯開距離,道:“你怎麼會在這。”
薄司洲淡淡啞聲道:“嗯,守株待兔。”
早起的鴨子有小兔子捉呢。
他修長的身軀挺拔,男人一米九的身形彎腰,凝着她低醇輕笑。
明枝:“……”
一大清早,發什麼騷。
她瞥了眼他的傷口,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
薄司洲視線灼熱下移,一晚上沒見面了,挺想的。
他昨晚熬夜睹物思人,還不如今天見她一面的效果更好。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扯到自己身前,他看着小姑娘,嗓音低磁啞啞道:“昨晚一別,想老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