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謝謝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你別忘了,我們還約好要一起到老的。”季疏桐伸手抱住了蕭子魚。
皇宮裏
太后黑着一張臉,看着跪在下面的南宮澈質問道:“蕭氏的孩子又是怎麼掉的?你的後院就兩個女人,竟然前後相繼流產。”太后對南宮澈一向偏愛,可今天在南宮澈進來的時候,直接就命令他跪下。
太后可是盼望蕭子魚爲南宮澈誕下嫡子,已經盼了三年了,好不容易得到了好消息,可是都已經五六個月的孩子,說沒就沒了,太后如何能不痛心!
“子魚的孩子是被人買通了夜宵攤販,在我爲子魚購買的餛飩裏下了紅花。”
“你怎麼能如此大意?她懷着身孕,你給她喫外面的東西,竟然都不讓大夫看過。”
南宮澈此時也挺自責的,所以面對太后的質問,他只能沉默。
“哀家生你的時候,是忘記給你生嘴巴了嗎?讓你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太后本來就生氣,南宮澈的沉默讓太后更是有氣無處撒。
瞪了南宮澈好幾眼之後,她纔沒好氣的說道:“蕭氏剛小產,你不在家裏陪着,跑進宮來找哀家做什麼?可是王府的滋補藥材不夠,李嬤嬤,一會兒挑些滋補的藥材讓攝政王帶回去。”
“母后,兒臣此次進宮,是有事要求你老人家幫忙?”
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竟然用到了求字,這還是自己那驕傲自負的兒子嗎?
太后心裏頓感不妙,這怕是出大事了。
“說吧!何事?”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太后也做不到真的什麼都不管不問。
“母后,你能不能和皇兄說說,如果子魚進宮來求你們下旨讓我們和離,你和皇兄都將她的請求駁回去。”如果不是他實在是拿蕭子魚沒有辦法,南宮澈也不會拉下面子求到太后這裏。
“什麼?她這是瘋了嗎?”太后猛然震驚的一拍桌子,覺得蕭子魚簡直就是在胡鬧。
南宮澈痛苦的說道:“她瘋沒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要是離開了我,我一定會發瘋。”
太后看着如此痛苦的小兒子,心也跟着揪了一下,然後才撇着嘴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拘泥於後院的兒女情長。”
“兒臣沒有,兒臣不過就是想與她一人長相廝守。”
“你現在這麼想,那當初你做什麼去了?如果沒有蘭溪若進王府,我相信必定不會生出這麼多事端。”
“此事確實是兒臣的錯,兒臣認打認罰都行,可她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兒臣。”
太后冷冷的嗤了一聲:“你是活該。以你對人的警惕,但凡你對蘭溪若設點防備,她怎麼能夠成功算計到你頭上?蘭溪若流掉孩子,哀家沒有相信蕭氏的時候,哀家就已經知道,和蕭氏之間的那點感情淡了,如今你還要哀家幫着你,把她綁在你的身旁,如果哀家真的答應你,也這麼做了,那纔是逼着你失去她!”
“澈兒,有時候咱們的眼光要放遠一些,咱們不能只計較眼前的得失,而是要從長遠看,如果我們現在幫你攔着,不讓你們和離,你可曾想過,以蕭氏的倔強,這一紙婚書就真能困住她?”
“我聽你的敘述,能夠猜到蕭氏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極端,如果咱們在這個時候一起逼她,你就不怕將她往死路上逼?”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澈兒聽娘一句,人活着才能想辦法去解決問題,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可兒臣一想到她會離開兒臣,兒臣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太后語重心長的說道:“痛定思痛,放她離開,說不定纔是你們感情的轉機,你要記住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再者,蘭溪若那邊,哀家覺得你還是要認真打算打算,畢竟她父親是左相,她爲我們楚國的犧牲也是巨大的。”活了這麼大年紀,對於馭人的手段,太后自然有一套。
南宮澈進宮找太后幫忙,結果被婉拒,他一個人心情不好,走着走着忽然發現自己又走進了花滿樓,這一次花滿樓的老鴇也打聽清楚了南宮澈的身份,見到他來,就好像是看見了名利地位在向她熱情的招手,於是非常熱情的迎了上去。
這一次老鴇直接將樓子裏所有的姑娘都叫到了南宮澈的面前,南宮澈大概掃了一眼,見都差不多,便擡手隨意的指了一個爲他倒酒。
以南宮澈的身份地位,那是絕對有資格風流的,可以前他討厭女人,以至於都不怎麼和女人接觸,也就讓他如今想哄蕭子魚都無從下手。
當那個姑娘爲他斟滿酒杯之後,他便問道:“要如何做,才能哄女子開心?”
青樓的姑娘每天過着察言觀色的日子,此時聽見南宮澈這麼問,再結合老鴇透露給她的一些信息,那姑娘猜測最近攝政王來他們這裏喝悶酒,應該是與他接連失去兩個孩子有關,再想到老鴇叮囑的,一定不能得罪這位爺。
姑娘斟酌了一會兒便回了一句:“投其所好。如果是奴婢,能夠收到自己喜歡的禮物,必定高興。”
南宮澈思慮了一瞬,放下酒杯匆匆離去。
他記得蕭子魚很喜歡看書,所以他來到書鋪,讓掌櫃的幫他挑了好幾本孤本,他又親自過目之後,才付了銀子帶着書回府。
來到幽蘭苑,蕭子魚看見是他,眼神立刻冷了幾分,他走進去,看着蕭子魚依舊蒼白的臉,過了好久,久到他覺得自己已經將蕭子魚深深的刻在了心裏,久到蕭子魚已經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他才說道:“我同意了。”
“你同意什麼了?”蕭子魚看着南宮澈,眼神沒有一絲情感的詢問,對於他這沒頭沒腦的話,蕭子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
“我同意咱們和離,不過這得等到你坐完月子之後,我纔會寫給你。”說這話的時候,南宮澈滿臉痛苦,不過他記着母后的話,所以他寧願先放手,再將人重新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