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嘿嘿的笑。
王元花只覺得蘇翎沒心沒肺,“你這孩子,娘認真跟你說呢,孩子呀,用點心,要個孩子!過幾日等女婿去了京畿,你們什麼時候纔能有孩子?”
可別提劉譽要走的事情。
莫名不開心。
“娘,你能不能不要提孩子,我都還是個孩子呢,怎麼生孩子,怎麼帶孩子?”
“你哪裏就還是孩子了?翠英和你同歲,都懷第二胎了。”
蘇翎臉色沉黑,這個梗今日能不能過去了?
連娘都這般說,那夫君他是不是心裏更介意了,會不會以爲她不願意做他娘子?
“娘,可別說了。”
她說着,繞過王元花,朝作坊走去。
王元花追上來,小聲的說,“聽孃的話,這幾晚可別浪費了,劉女婿一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一定要懷上,知道嗎?”
蘇翎翻白眼,直言道:“娘,我還小,所以和夫君至今還沒有同房,所以你別再說了。”
“什麼!”
王元花石化在當場,“還,還沒有同房?爲什麼呀?難道劉女婿他不喜歡你嗎?”
她問着,蘇翎已經走遠。
“不能呀,劉女婿看着很喜歡你的呀,翎兒……”
王元花追上去,她感覺世界都塌了。
這些日子,她就是覺得像做夢一般。
他們夫妻能守在女兒身邊,過着衣食無憂的日子,女婿對女兒,對他們兩口子也客客氣氣的。
就連親家公也不介意他們夫妻住在劉家。
這就是做夢都不敢奢望的老年生活啊。
在這一刻,王元花覺得,她的天塌了。
“翎兒……”
她追上去,覺得事態嚴重,太嚴重了。
“翎兒,怎麼會這樣呀,我看着,劉女婿他很喜歡你的呀,翎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翎覺得被天打雷劈了一樣。
該怎麼說,她這個便宜娘才能消停下來呢?
“你說呀,要是咱們哪裏做得不對,咱們可以改啊,劉女婿這麼好的人,你可不要輕易放手呀。”
“娘,你先別慌,也不要亂想。”
“我怎麼能不慌呢?你們看着好好的呀,怎麼都未行夫妻之禮?啊,是啊,別人成親都有娘準備的壓箱底的東西,你沒有,你肯定是不知道怎麼伺候女婿的。”
蘇翎再次翻白眼。
還好這個地方沒人過來。
“但是,劉女婿這麼大的人,難道他也不懂嗎?”
蘇翎心說,這種原始,人的本能,就是不懂,應該也不至於不會吧?
“娘,是我跟夫君說的,我現在年齡還小,等再大一些再同房。”
“哎呀,你個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王元花輕輕的打了一下蘇翎,覺得天真的塌了。
她以前一直忙着下地種田,忙來忙去,也沒怎麼和閨女談心。
以至於如今她都不是很瞭解自己的閨女。
明明嫁人了,夫妻之禮是非常重要的,偏偏她女兒還說什麼年齡小了,大了再說。
劉女婿都二十五了,血氣方剛的。
還好今日她知道了,還來得及補救,要是劉女婿去了京畿,在京畿遇見了更好的女子……
哎呀,不得了!
王元花有些站不穩似的,她扶着蘇翎才勉強站穩,認真道:“翎兒,娘問你,那那劉女婿是不是,有沒有,他想那個……你的時候?”
有些話,王元花始終無法說得那樣直白。
蘇翎撲哧一聲,哈哈的笑。
她點頭,“夫君是個正常男子,自然是有的。”
“那你呢?你拒絕了?說你年齡小?”
蘇翎點頭,“嗯,娘,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裏有數。”
“死丫頭!你急死娘了!”
她真是後悔沒有和閨女說一些將來婚後需要做的事情。
“以後可不要這樣,時日長了,會冷了你相公的心得。翎兒,咱不急,娘現在就去找,晚點給你。”
蘇翎蹙眉,“找什麼?”
王元花沒有說出口,只道:“你別管什麼,現在先去給我把劉女婿找回來,跟人道個歉,晚上好好的。”
蘇翎轉了下眼珠子,只覺得她娘太小題大做了。
看着王元花急匆匆的跑向新房,不遠處,蘇大牛也追着王元花跑去。
劉家新院。
東邊最後的一間廂房。
王元花自回來,翻箱倒櫃找出一個木盒子,只是裏面除了一把木梳子,兩張手帕巾,什麼都沒有。
“花兒,你找什麼?”
蘇大牛好奇的伸出腦袋問,“方纔看你和翎兒像是吵嘴一樣,發生什麼事情了?回來就這樣找,咱們根本沒什麼東西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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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花不住的找,最終跌坐下來。
“哎呀,不得了了,她爹,翎兒這孩子看着聰明,實際上笨得要死,太笨了!”
蘇大牛一頭霧水,“你,你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她,她……”
王元花不知道如何同相公說女兒的事情。
“你倒是說呀!”
一咬牙,王元花顧不得合不合適了,直言道:“相公,你可知道,咱們天天盼着帶外孫,誰知道,翎兒他們兩個到現在還沒有圓房呀。都沒有圓房,哪裏來孩子啊?”
“啥!”
蘇大牛驚大了眼,“怎,怎麼回事?你問翎兒了,我看着咱女婿對翎兒頂好的,對咱們也是頂好的呀!”
“就是呀,所以我才着急呀!”
“劉女婿他是不是不喜歡翎兒?不能啊,我看着他是喜歡翎兒的呀,裏裏外外,翎兒想做什麼他都支持,走任何地方都牽着翎兒的呀!”
王元花也認同,卻是無奈的嘆道:“是咱翎兒的問題,她都不讓人碰,還說什麼年齡太小了,都十五了,過了年,立了夏都十六了,還小什麼小?”
蘇大牛愣住。
王元花繼續道:“我想着,我和你成親的時候,孃親也是給我準備壓箱底的東西的,可是翎兒沒有,所以她是不是覺得很彆扭,不知道和劉女婿……那個?”
她食指對了對,“我想着,之前那本圖書,應該傳給翎兒,得讓她知道,夫妻之間應該做什麼事情。”
蘇大牛點頭,“對,對對,翎兒肯定是不知道,真是苦了劉女婿了。”
作爲男人,特別是劉女婿血氣方剛的年紀,有個女人在身邊,還不能碰,那得多憋屈和鬱悶啊!
這丫頭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