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雲知煙,塞瑞想象了一下被淨化了獸性的獸人們的快樂時光,眼底多了幾分嚮往。
不過,這個想法只出現了瞬間,就立刻被塞瑞從腦海裏甩了出去。
這種想法太過天方夜譚了,他要是想得太多,會產生沒有必要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身爲獸人,塞瑞很少會給自己找希望。
“確實是有這種辦法,只是,目前這種辦法還不成熟。若是日後成熟了,就先幫你清除你體內的獸性吧。”雲知煙對着塞瑞說道。
“那我就提前謝過大小姐了。”塞瑞立刻說道。
“嫋嫋,帶着塞瑞去雲家轉一轉吧,先讓他跟在身邊伺候。”雲知煙見容嫋嫋已經朝着嘴裏塞了一盤子點心,擔心她會喫撐。
容嫋嫋的小肚子確實已經喫飽了,她拉起了塞瑞:“走,我先帶你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
“是,小小姐。”塞瑞沒有任何意見,聽話地跟上了容嫋嫋的腳步。
龍婆婆把玩着手中的茶碗,輕笑了一聲:“這個小獸人有點意思,明明不相信煙兒的話,倒是也不會潑冷水呢。”
“也難怪他如此,獸人逆來順受慣了,其他人沒有心情聽他們說話,他們的意見也從來不重要。服從的本性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裏,他們早就習慣了。”夭顏的手託着下巴,望着雲知煙嘆氣,“煙兒,你想要幫在這些獸人,可不簡單。”
“我也不想當他們的救世主,只要能幫他們正常地活下去,就算是完成了我就和鳳舞師父的約定了。”
鳳舞,正是她上一世師父的名字。
她的師父是神獸和人族混血生下的獸人,哪怕實力強悍,擁有着比神獸更強的力量,師父還是逃不過體內的獸性。
她的師父,上一世就是因爲一直不願意面對自己的獸性,多年一直壓制獸性,最後導致爆發的。
她還記得,鳳舞師父的最後時刻,她用所剩下的最後一絲理智,選擇了自我了斷。
對於獸人來說,失去理智,被獸性控制是一件比死還要讓他們難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她能理解爲什麼那些強大的獸人爲了仙靈水,心甘情願地被珍寶拍賣行利用,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又一次深刻意識到自己必須儘快掌握淨化的力量,雲知煙這麼想着,卻又偏偏對這股力量一無所知。
“我還是要從仙靈水下手調查,我總覺得珍寶拍賣行背後的老闆不是池中之物。”雲知煙按捺不住的站起來,立刻就被自己兩個師父給重新壓着坐下。
“你成日就知道忙着這些,大婚的事情你就完全交給阿九去做嗎?”夭顏嗔怪地說:“上一次你逃婚,這一次你又當甩手掌櫃,就不覺得臉紅?”
雲知煙被夭顏說得有些臉紅:“是阿九堅持什麼都不讓我做的。”
“他不讓你忙婚禮,你就不知道用其他辦法來報答他嗎?你們可是夫妻,你應該柔情似水,明白嗎?”夭顏朝着雲知煙壞笑了一下,悄悄地將一個小錦囊塞進了她的手裏,“師父給你一個寶貝,你拿回去,好好用!”
雲知煙打開如意錦囊看了一眼,先是瞪圓了眼睛,然後一張臉紅透了。
“我不要,師父你還是留着這東西去和二師父用吧!”雲知煙丟下錦囊,趕緊頭也不回地溜走了。
夭顏調侃不成反被調侃,愣了一下後一張臉也紅透了。
龍婆婆看着這兩個活寶,忍不住笑了出來。
“龍姐姐,你怎麼也和煙兒一樣笑話人家?”夭顏不樂意了,撅起了嘴巴。
龍婆婆趕緊哄一鬨:“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煙兒說得有道理,你和老二之間,也是時候……”
“是什麼時候?他個木頭,成日裏就知道搗鼓那些易容術,我才懶得搭理他。”見龍婆婆還是一臉曖昧地看着自己,夭顏也有些坐不下去了,趕緊找個藉口,匆忙離開。
當晚,雲知煙躺在牀榻上輾轉反側。
晚膳時候阿九就派人來說今夜要晚點回來,她用了晚膳後便沐浴更衣早早躺下,誰知道翻騰了半天愣是睡不着。
腦子裏全都是夭顏白天說的話,雲知煙猶豫了一下後從牀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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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換上了一件黑色夜行衣,雲知煙戴上了面紗遮掩住容貌,整個人幾乎快要和黑夜融爲一體。
用深色的腰帶束縛住不堪一握的腰身,雲知煙悄悄地離開了雲家,直奔珍寶拍賣行而去。
這幾日阿九確實辛苦,她也要抓緊時間解決了珍寶拍賣行的事情後,幫着阿九一起忙大婚之事。
想着,雲知煙悄然無息地來到了珍寶拍賣行。
一路順順利利的潛入了拍賣行,雲知煙完美地遮掩了氣息,來到了地下牢籠。
獸人們都已經休息,整個牢籠內寂靜無聲。
只有屋頂窗戶外的月光投射進來,給昏暗的地牢帶來一些光亮,這些獸人們蜷縮着身體,不少看上去都顯得很痛苦。
雲知煙聽着耳邊傳來了微弱的呻吟,眼底泛起了一道淡淡的疑惑之色。
就在雲知煙正在思考這些獸人們到底哪裏身體不適的時候,她身旁的牢房裏,一個獸人忽然從木板牀上跌落下來。
瘦弱的身體砸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可是其他的獸人卻像是都沒有聽到動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給予迴應。
屋頂的月光投射在這名獸人身上,雲知煙藉助着月光看到了這名獸人身上有應該是有着貓咪玄獸的血統。
她看着很年輕,十四五歲的模樣,身材格外瘦小。不過巴掌大小的小臉生得很漂亮,哪怕此時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也絲毫遮掩不住她的美麗。
看着小貓獸人的黑色貓耳朵和長長的黑色貓尾巴都耷拉下來,雲知煙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沒有靠近。
而這個時候,小貓獸人蜷縮起了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在月光下不停抽搐:“娘,蜜兒好痛,孃親救救我……”
雲知煙看着小貓獸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不禁皺了皺眉,然後慢慢地靠近到了牢籠旁邊站定。
本來還閉着眼睛的小貓獸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無助地朝着雲知煙伸出了手:“救救我,求求你。”
雲知煙屈指一彈,體內強悍的玄力擊碎了牢籠上的鐵鎖。
牢籠打開的瞬間,小貓獸人擡起了眼睛,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敞開的牢籠,還沒來得及從牢籠中爬出去,就已經體力不支的失去了意識。
雲知煙快步上前,將小貓獸人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
而也是在觸碰到小貓獸人身體的瞬間,雲知煙才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