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文溪島一枝花的社死時刻

發佈時間: 2024-11-02 16: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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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因爲宗悅這般口吻,黎君的心莫名一緊,“小悅,你對我不滿可以直說,但別說氣話。”

 看吧,和黎君這種理性大於感性的男人吵架,一點都發揮不出優勢。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倍感無力又無奈。

 宗悅抽回手,輕輕揉着自己的手腕,搖頭笑着說:“你啊,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可能……在你心裏根本不重要吧。”

 她沒給黎君說話的機會,疾步走出了別墅。

 宗悅沒想和他吵架,從開始就是單向奔赴,她也沒理由怪責黎君什麼。

 但是他給過溫情,也給過她被重視的錯覺。

 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點點滲透,直到她誤以爲他在意了。

 說到底,都是想要的更多,纔會庸人自擾。

 ……

 翌日,文溪島一枝花靳戎來南洋了,美其名曰看女兒,實際上就是想賴在公館白嫖。

 比如他清早六點抵達公館,進門後非常自覺地找到了自己常住的客房,又安排心腹住在隔壁,然後就矇頭大睡。

 黎俏和商鬱壓根不知道靳戎來了,不到九點半,兩人下樓喫飯,一走進餐廳,就看到他大刺刺地坐在餐桌前……鑑賞花瓶。

 流雲還杵在他身邊,面孔嚴肅地解釋道:“戎爺,你確定是假的?”

 靳戎的長相本就屬於奶油小生,溫潤的眉眼少了幾分令人信服的穩重氣度。

 他挑了下眼尾,毫不客氣地回懟:“不信我你給我鑑賞什麼?拿走。”

 流雲小心翼翼地捧好花瓶,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他花了八十萬買了個贗品?

 操了。

 那隻小花瓶,和之前被他打碎的那只是同款。

 餐廳入口,商鬱眯眸瞅着靳戎,“什麼時候來的?”

 靳戎往他身後張望了兩眼,瞥到黎俏的肩膀,立馬笑着搓手,“七七,你快過來,我給你帶了禮物。”

 說話間,他的心腹立馬送來了一個黑色的小手箱。

 黎俏摸了摸腦門,從商鬱的身後現身。

 靳戎剛打開小手箱的暗釦,驀地看到黎俏瘦削的臉龐,動作頓住了,“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小五,你虐待她?”

 商鬱牽着黎俏入座,冷冷地睃他一眼,“不在文溪島養魚,來南洋做什麼?”

 “看雪看女兒。”靳戎回答的理直氣壯,然後獻寶似的把小手箱推到黎俏面前,“給你的。”

 那諂媚的笑和姿態,怎麼看怎麼礙眼。

 黎俏沒什麼興致地瞥了眼手箱,看到裏面的東西,頓時揚眉,“這是……”

 “藍環章魚,活的,喜不喜歡?”

 餐廳裏,鴉雀無聲。

 流雲和落雨目瞪口呆,送個劇毒的藍環章魚……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黎俏托腮,看着手箱裏密封的容器,半晌沒說話。

 靳戎又在手箱裏摳了兩下,容器的下面還有個夾層,裏面是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這是什麼?”

 黎俏看着邀請函的標誌眯了下眸,這是緬國的國徽。

 “緬國吳律親王女兒的婚宴請帖。”靳戎端了端肩膀,睨了眼黎俏,“這次正好朋友送了我一張,婚宴在元旦,你想不想去?”

 吳律親王的女兒……

 黎俏漫不經心地拿起請帖看了看,摸着燙金的紋路,又打開看了看裏面的字跡,然後隨手放了回去,“誰給你的?”

 商鬱也瞥着靳戎,薄脣勾起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

 靳戎沒注意到兩人表情的變化,頗爲傲嬌地翹起二郎腿,“朋友給的。”

 黎俏耐着性子問他:“什麼朋友?”

 靳戎斟酌着要不要說實話,畢竟那位朋友的身份……不太光彩。

 然後,心腹以爲他忘了,不禁在他耳邊朗聲提醒,“戎爺,是黑手黨老大給的。”

 靳戎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回手照着屬下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媽小點聲。”

 心腹委委屈屈地回到牆角面壁,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澳國黑手黨老大,多牛逼的身份。

 這時,黎俏再度拿起請柬遞給了商鬱,眸中笑意頗深,“你看看。”

 男人接到手裏,拇指摸了兩下,耐人尋味地抿脣,“嗯,假的。”

 靳戎:“???”

 他伸手越過桌面,奪回請柬又塞到了黎俏的手裏,“商小五,別給老子胡說八道,你跟我女兒爭風喫醋個什麼勁兒?”

 莫名其妙被女兒的黎俏:“……”

 黎俏睇着手裏的請柬,拿起手機,直接打開免提撥通了蘇老四的電話,“你要舉辦婚禮?”

 蘇墨時一怔,頓時失笑,“你怎麼知道的?”

 “是真的?”黎俏很詫異。

 蘇墨時短暫沉默,心知瞞不住,便坦白道:“確實有這個打算。”

 黎俏幽幽看向靳戎,並問蘇墨時,“請柬印了麼?”

 “還沒有。”蘇墨時思忖再三,還是隱晦地說道:“婚禮本來就是個形式,如果能一舉兩得,倒也不錯。”

 黎俏目光微滯,垂眸,語氣低了幾度,“我不同意。”

 她猜出了蘇墨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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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已經差不多定了。”蘇墨時笑意溫和,“之所以沒告訴你,本想給你個驚喜。”

 黎俏捏着手機緊了緊,“晚點再說。”

 “好。”

 掛了電話,黎俏神色微涼,稍頃,她斂眉睨着怔忪的靳戎,“聽到了?”

 靳戎機械地點頭,“聽是聽到了,但你給誰打的電話?他聲音還挺耳熟?”

 落雨適時上前在他耳邊小聲提醒:“戎爺,那位就是吳律親王的姑爺。”

 “哦,姑爺。”靳戎點點頭,又掏了掏耳朵,“我是不是認識?”

 良久不語的商鬱,切着一片培根音色沉沉地道:“你去澳國不是見過?”

 靳戎腿一蹬,餐桌都被他踹的晃了好幾下:“操,蘇墨時?”

 黎俏和商鬱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好像很同情他。

 靳戎臊紅了臉,險些當場去世。

 他默默地拿過請柬,隨手丟到心腹的身上,“去,把我那批貨全都撤回來,再給澳國博物館打個招呼,他們失竊的那兩隻青花瓷,是黑手黨老大偷的。”

 還他媽黑手黨老大,撒謊起家的吧?

 ------題外話------

 有點忙,凌晨只有兩更,還有一更明天下午六點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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