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時候,秦年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捧着泡面桶喫泡面。
許清悠一愣,“你中午就喫這個啊。”
秦年有點懶散,“不太想動,一個人不知道喫什麼,這個最方便。”
許清悠有點內疚,“剛纔在宋擎宇面前,我不太好意思接電話,早知道給你帶一點外賣回來了。”
秦年沒在意這麼多,擺擺手,“沒事兒,我也確實沒什麼想喫的,酒店點餐也挺方便的,是我自己突然想喫這個了。”
秦年把最後一口面喫進去,然後喝了口湯,把泡面桶放在一旁。
她一邊擦嘴一邊賊兮兮的看着許清悠,“你今天跟宋擎宇聊的怎麼樣啊?他有沒有給你介紹什麼炸裂性的投資項目?”
許清悠都笑了,什麼叫做炸裂性的投資項目?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宋擎宇跟自己說的那幾個投資項目,原本也想拽兩句專業詞出來的,可是想了半天一句,一句也說不出來。
許清悠最後就只能轉身去沙發上坐着,“確實給我介紹了幾個項目,應該都差不多吧,我讓他自己看着辦了,反正我挺相信他的。”
秦年笑呵呵的湊過來,“你打算投資多少?項目保準嗎?保準的話我跟家裏開口跟你混一混行不行?”
許清悠看着秦年,一擡手把她摟着過來,“你要是想,當然可以呀,只不過我還是得提前跟你把話說清楚,投資這個東西沒有保準一說,你要是想投資的話,我們兩個一起也行,但是賺不賺錢我真的不敢說,如果能賺錢自然最好,但是最後虧了,我希望你別怪我。”
秦年嘻嘻地笑了,“我懂,我知道,不過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宋擎宇。”
她把頭枕在許清悠的肩膀上,“只不過我沒那麼多錢,可能也是小打小鬧。”
許清悠嗯一聲,“我也是啊,沒事兒咱倆的錢往一起湊湊也可以。”
秦年抱着許清悠的胳膊,“我以後真的就跟你混了,跟你混估計能成爲富婆。”
許清悠笑呵呵的,“我自己都不是富婆,你忘了我從前多窮了。”
兩個人在沙發上又絮叨了一會兒,然後秦年把手機摸了出來,“一起打個遊戲吧。”
許清悠其實不太想玩兒,她有點困了,但看秦年興致勃勃地便也就隨着她把手機摸了出來。
秦年一邊登錄遊戲一邊說,“叫上寧玄吧,我們兩個這麼菜肯定要有人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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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悠看了一下時間,寧玄那邊拍攝也結束了。
她想了想就說,“等一下登錄遊戲看看。”
等着許清悠登陸後,發現寧玄並沒有在線。
寧玄應該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她都能想得到寧玄回到家幾乎就是看看手機,或者是躺在那裏休息。
於是許清悠給寧玄發了一條信息,只有兩個字:遊戲?
寧玄正在家裏澆花。
許清悠不在家,這些小玩意兒也就他照顧照顧。
看到許清悠的信息,寧玄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隨後有些控制不住的笑了。
他把花都澆完水,轉身回到房間去,登錄了遊戲。
許清悠等了一會兒,看到他上線,也就拉他進了隊伍。
其實她自己也有點想不明白,之前跟寧玄莫名其妙的似乎就鬧了彆扭,然後現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又和好了。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就覺得心裏像是硌着什麼事兒一樣。
這次打遊戲的時候,秦年也沒說話,三個人都關了麥,很是沉默。
最後還是寧玄先開口的,在遊戲裏,他發了信息問許清悠傍晚的時候想去喫什麼。
秦年轉頭看了一下許清悠,“哎,他在跟你說話。”
許清悠自然也看到了這條信息。
她沒看秦年,只是問,“你想喫什麼?”
秦年聳了一下肩膀,“我也不知道這邊有什麼,這個就你們兩個定了。”
寧玄那邊應該是沒有等到許清悠的回答,便開了麥,又問了一句,“晚上想喫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許清悠總覺得寧玄現在說話跟他之前說話語氣完全不一樣。
那個時候真的有點彆彆扭扭的。
許清悠想了一下也開了麥,“你決定吧,我們也不知道哪裏的飯菜味道好。”
寧玄沒接這個話兒,而是轉念又說,“晚上帶我媽一起去吧,她這兩天一直唸叨你。”
許清悠一下子就笑了,有些開玩笑的說,“難不成是想我了?”
寧玄很認真的回答了一句,“是啊,我也覺得她是想你了。”
秦年在旁邊舔了舔嘴脣,笑了一下沒說話。
許清悠一邊打遊戲一邊繼續說,“真的假的?我感覺你是在忽悠我。”
寧玄的語氣染了一些笑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兩天她過來做飯,念念叨叨,嘴裏全是你的名字,比你還囉嗦。”
許清悠一挑眉,“我囉嗦?”
寧玄今天話有點多,“本來就挺囉嗦的,本來以爲你兩天不在,我能清靜一點,結果沒想到我媽接手了你的工作,吵得我耳根子疼。”
許清悠倒吸了一口涼氣,“瞎胡說,我是多安靜的一個人。”
秦年在旁邊小聲地嘖嘖嘖了幾下,壓着聲音對許清悠說,“你沒聽出來麼?這哪裏是他母親想你了,這是他想你了。”
即便秦年是壓着聲音說的,可以兩個人挨着坐在一起,那邊的寧玄肯定也是聽到了的。
許清悠有點沒控制住,轉頭瞪了一下眼睛,“別瞎說。”
秦年呵呵地笑了,“幹嘛還不好意思,你們兩個都在我面前都這麼撒狗糧了,居然還會不好意思。”
許清悠小聲的辯駁,“什麼時候在你面前撒狗糧了,哪裏有狗糧,沒有狗糧,我和他是在正常的交談。”
兩個人並非真正的情侶,而且又是私下聊天,不存在刻意做戲的成分,哪裏還會有狗糧?
秦年輕聲的哼了一下,“你們這就是秀而不自知,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可能情侶都這樣。”
秦年唉了一聲,自顧自的說,“你都不知道你們倆剛纔的聊天有多甜蜜喲。”
許清悠有點控制不住臉上發燒,“你可別瞎說了,行不行,甜蜜個屁呀,沒有,真的沒有,我們就是在正常的聊天。”
兩個人說的話,另一邊的寧玄全都聽到了。
他靠在牀頭,正好一局遊戲結束,他把手機放下來,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