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土地遼闊,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
到了川府,怎麼能不看看熊貓?
年代不同。
熊貓也不盡相同。
不像21世紀一樣。
八十年代的熊貓並不是懶洋洋地呆在寬闊的竹林中喫喝拉撒供人欣賞,它們想要喫飽飯,必須得‘自給自足’。
余天等人走進川府動物園。
正好碰見一場在這個年代的川府地區很常見的熊貓表演。
就見動物園湖邊樹下的一片空地之上。
此時正有幾百人大小兒童團團圍坐,將兩隻大熊貓和馴獸員圍在其中。
程飛和肖騰飛都是第一次見。
感嘆可愛的同時,也發出了驚歎,“這玩意,跟個笨熊一樣,還會蹬小車呢?”
遠不止如此。
這時的大熊貓還會吹喇叭、蹬滾球、爬大樹,完全是個雜技演員。
動作可愛。
憨態可掬。
惹得周圍圍觀人羣止不住地拍巴掌大笑。
哪知道。
看着看着。
其中一隻名叫樂樂的大熊貓忽然從狗拉小車上栽了下來。
噗通一聲。
惹得羣衆們更加覺得搞笑,巴掌拍個不停。
馴獸員卻是一臉凝重。
看樣子。
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趕緊終止表演,使得羣衆們大呼不夠過癮。
“怎麼又結束了!”
“前天來的時候,那個笨熊就是表演到一半跑了,退票!”
“媽的,你們動物園有沒有點兒信譽!”
肖騰飛和程飛也是意猶未盡。
心說咋表演到一半就跑了,難不成是怕大熊貓太累?
其實不然。
此時大熊貓們的生活狀態並不好。
不僅受箭竹開花事件的影響,更是因爲有人非法捕獵,導致整個熊貓羣體從70年代的2400多隻,變成了現在的1200多隻。
好在川府有最新立法,建立了自然保護區。
但此時我國的‘野生動物保護法’還沒出臺,諸如熊貓表演等等事宜,大家都習以爲常,這也使得它們在各種強力訓練之下,由於過度勞累,頻頻滋生各種疾病。
諸如眼前這隻名叫樂樂的大熊貓,它就得了一種不明病源的出血性腸炎。
而且它還不是第一個得病的。
在此之前,早有另外幾隻大熊貓都得過相同的疾病,並且有兩隻已經因病而亡,更有許多熊貓幼崽也受到感染,頻頻便血。
無奈的是。
動物園找不到病因所在。
雖然成立了緊急醫療部門,但熊貓與人體不同,想要找到疾病的來源,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眼見表演被迫結束。
百姓們全都罵罵咧咧意猶未盡地走了。
余天卻沒走。
略加思索,走上前去,攔住馴獸員,說道,“它是便血了吧,我能幫着治療。”
什麼?
馴獸員差點兒沒氣死!
眼前這年輕人怎麼知道熊貓便血?哦,明白了,誰都能看見,熊貓的屁股已經染紅了!
可他憑什麼說能治。
要知道。
這件事情在川府動物園已經整整持續了兩個月的時間,目前依然沒有找到解決方案。
就連京城的動物專家都請來了,可每個人全都是抓耳撓腮,怎麼查也查不出病症的來源!
“滾蛋,砍腦殼的!”
馴獸員沒心情搭理余天,還以爲他是江湖上的獸醫,甩了句方言。
肖騰飛和程飛也是一臉懵逼。
心說這個兄弟還真有點兒神通廣大,這真是要兼職獸醫給熊貓治病嗎?
“老大…”
程飛緊着阻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是啊!”
肖騰飛附和道,“熊貓是珍惜動物,你可別亂說話,萬一人家真讓你治,結果你再治死了,這個後果好像不怎麼好承擔啊!”
說的沒錯。
對於此等珍稀物種,雖然還沒被定爲國寶,但誰也不願擔負責任。就連專家用藥都是小心翼翼,謹慎再謹慎,生怕出現半點差錯。
可余天並不擔心。
因爲川府動物園熊貓出現症狀並且死了好幾個的新聞,在前世可謂是無比轟動,人盡皆知。
當時。
一首八十年代的人耳熟能詳的‘熊貓咪咪’,就是在這種狀態之下創作出來的。
回想歌詞。
依然清晰。
“竹子開花咯喂。”
“咪咪躺在媽媽的懷裏數星星。”
“星星呀星星多美麗。”
“明天的早餐在哪裏。”
“咪咪呀咪咪請你相信。”
“我們沒有忘記你。”
“高高的月兒天上掛。”
“明天的早餐在我心底。”
“請讓我來幫助你。”
“就像幫助我自己。”
“請讓我去關心你。”
“就像關心我們自己。”
“這世界會變得更美麗!”
余天甚至輕輕吟唱,彷彿自己站在前世回憶這個時代一樣。
同時繼續攔住馴獸員,“我日個仙人闆闆的,我說話你不信是吧!趕緊帶我過去,別耽誤我對症下藥!”
“瓜娃子!”
馴獸員叼着菸捲,“你個龜兒子,日誰的仙人闆闆?我他媽的…”
有心打人。
可看到小龍凶神惡煞一般的眼神兒之後,馴獸員立刻嚇得一哆嗦,收回罵人的話,逞強道,“帶你去就帶你去撒,錘子,你能看個錘子,專家都看不好的病症,不怕到了地方,人家給你倆耳屎!”
好聽啊。
川府方言別有韻味。
余天笑着跟在後面,待馴獸員先將樂樂送回籠子裏,隨即七拐八拐,走進了川府動物園的管理辦公室。
此時。
辦公室內正有一羣人團團圍坐,愁眉苦臉。
牆上的黑板上還勾畫着許多治療方案和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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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獸員推門進入,先行說道,“壞了,樂樂也病了!”
就這一句。
立刻惹得在座之人唉聲嘆氣。
“不過呢!”
馴獸員看了一眼身旁的余天,“這兒有個人,他說他能治便血,這個瓜娃子牛批吹的多大呦,你們和他聊吧,我還得去搞衛生。”
話落。
所有人皆是精神一振。
立刻擡起頭來,看向余天。
不過。
轉瞬之間。
當他們看清余天只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之後,便立刻再度沉悶下去。
這不是扯淡嗎?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能治好熊貓便血,肯定又是和之前一樣的江湖騙子。
“哪位是園長?”
余天不管他們,自顧落座,胸有成竹一般笑着說,“我有一副藥,保管藥到病除,但還有一個條件,需要和院長同志聊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