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戚酒看了她很久,最後卻只是轉眼看向她旁邊的男人輕聲問道。
傅沉夜立即發動了車子,自始至終沒正眼看趙玉瑩。
趙玉瑩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們的車子就那麼從她旁邊經過。
她不能相信她都卑躬屈膝到這種地步,戚酒竟然不爲所動。
可是,戚酒的確什麼都沒說。
李悠然說戚酒最擅長心機,這樣看來,李悠然說的是真的了。
而她……
趙玉瑩忍不住苦笑了聲,扶着地緩緩地站起來。
春天的地面是冰涼的,但是,怎麼涼的過她受傷的心。
趙玉瑩上了自家的車,司機出發,趕往的目的地,是民政局。
是的,她要結婚。
她要不接話,趙家就會玩完。
她再怎麼不情願,卻也不能讓趙家一無所有。
因爲,趙家一無所有了,就是她趙玉瑩一無所有了。
可是這份恨,卻被她掛在了心裏。
都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可是戚酒卻將她爲難到這份上。
她父親給她找的是個家道中落的男孩子,跟她年紀相仿,可是……
是的,她是下嫁。
——
傍晚,會所。
傅沉夜進去包間的時候王衍東跟沈執已經在裏面喝了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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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看着他,“還以爲你要放我們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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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倒是想放,就是在家總被防着,所以不得不出來。
這樣她可以放鬆下,他也可以……
傅沉夜若有所思的坐在裏面,把手機放在桌上。
王衍東看到他把手機放在桌上就問他,“不會是等小酒的電話吧?”
“不是,怕丟。”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解釋。
沈執心想不是纔怪,卻問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聽說趙玉瑩嫁給了莊家老二,是不是真的?”
“我也只是聽說。”
傅沉夜傾身去給自己倒酒,順便給他們倆也滿上。
“這女孩子倒是有些膽識的,敢給小酒下料,也敢雖然嫁人。”
王衍東說道。
傅沉夜朝他看去,“聽起來你還很欣賞她?”
“我死心塌地在你這邊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你們難道沒聽說,莊家那位二少爺不喜歡女人。”
“……”
沈執瞬間精神起來,一雙幽暗的大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王衍東。
他真是驚呆了,他還真是不知道。
傅沉夜聽後卻是下意識的又看向他的手機。
那女人,會不會忍不住給他打電話?
畢竟她身上藥效應該還沒過。
沈執手機一響,傅沉夜更是下意識的朝着他看去。
沈執看到顯示寶貝倆字,頓時有點傲嬌的扯了扯嗓子,低着頭嘟囔:“什麼事啊,姑奶奶。”
“回來。”
“你不是叫我滾嗎?”
“三十分鐘不到家,就不知道便宜誰了。”
“收到,二十分鐘內就能回。”
沈執說着話就跑了。
王衍東忍不住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什麼情況?”
沈執剛來的時候可是氣性很大,一副要晾着幸運一段日子的模樣。
傅沉夜卻只是看的心裏不是滋味。
他的手機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衍東聽不到動靜就轉眼看他,“你就不能主動打電話?”
“不用,她陪着老太太下棋上癮,一時半會兒散不了。”
他話說的從容,端起酒跟王衍東干了杯。
王衍東無奈的嘆了聲,陪他喝了兩杯。
隨即他的手機也響起來。
他看了眼,立即也眉飛色舞的,然後盯着傅沉夜,“要不我打電話叫阿正過來一趟?”
“叫他過來幹什麼?”
“他沒局,應該在家閒着,叫他陪你?”
“……”
傅沉夜皺眉。
王衍東這話就是在告辭了。
他這纔來不到半個小時,兩個好兄弟都走了。
傅沉夜煩悶的嘆了聲,卻是沒叫他再打擾蘇正。
王衍東走後他一個人在包間裏,酒倒了,卻再也沒有喝的興致。
一直到十一點多,手機上也沒來一條微信。
過了十一點半,寂靜的包間裏,手機屏幕終於亮起。
男人迅速傾身去拿手機。
“早點回家。”
是陳晴。
傅沉夜看到陳晴的電話,頓時又煩悶的靠着沙發裏。
爲什麼她不找他?
她那身體素質,忍得住?
快十二點,他終於拿了外套從包間離開。
車子被開回去,他從後面出來。
房子裏已經只留着兩盞壁燈。
他一步步的上了樓,周遭都靜悄悄的,靜的讓他甚至緊張。
可是這是他自己的家啊。
主臥,毫無意外的被反鎖。
傅沉夜站在門口,輕輕地放開門把手,然後壓抑的沉吟。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給他留門。
不過……
“草莓發燒了,怎麼回事?”
不久,戚酒手機上收到這樣一條,嚇的立即起身去開了門。
開門後她立即看到面前寬闊的胸膛,隨即擡眼,“草莓發燒了?”
“先進去再說。”
“什麼?”
戚酒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拉着她的手腕走進去,並且將門關上。
然後……
嗯,成功被壁咚。
傅沉夜一隻手壓在她的耳旁牆壁,一手輕輕地攥着她的手腕,就那麼低啞又充滿誘惑的聲音,“還是這麼好騙。”
“……”
戚酒這時候當然是反應過來自己被他騙,可是想發怒,卻稍微一動就湊近他,只好又乖乖的貼着牆,“你別太過分啊,沒你這樣拿女兒的健康騙人的。”
“你確定沒有?”
“……”
他輕鬆地將她的嘴堵住。
戚酒低了頭,不敢與他對視,她現在一看着他就上火。
可是這事好像還沒完。
傅沉夜幽暗的眸子裏夾着溫柔,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下,又溫柔的喃吶道:“我快妒忌死了,老沈坐了沒五分鐘就被幸運叫回家。”
戚酒聽的疑惑,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他。
“你爲什麼就不肯找我?”
他又低聲問道。
“我爲什麼要找你,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戚酒逞強的嘟囔。
“是嗎?寧願把自己打暈也不願意要我是嗎?”
“……”
戚酒低着頭,想起自己那晚來。
好在頭上的淤青早就沒了。
傅沉夜突然捧起她的臉,那麼深沉又情纏的眼光看着她,“戚酒,你男人隨時待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