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尉遲霜問了這個問題，鳳棲終於放心了。
尉遲霜雖然情感細膩，但同時她也非常聰慧、理智，在看到她們兩個人被綁在一起的時候，她情感上雖然不能夠接受，但是她也清楚地明白，她前幾天所有的遭遇，都和她們有關。
鳳棲原先就是害怕尉遲霜會對尉遲老夫人心軟，現在她也算是放心了，如果尉遲霜能夠自己問出答案，她也不需要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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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等待會兒祖母就和你解釋，你先放了祖母，那個慕容初六，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無緣無故地把我綁了起來。”
“你以後少和那個小賤人來往，祖母從以前就不喜歡她，長得一副狐媚樣子，有沒有半點本事，怎麼和我的霜兒比！”
“霜兒……咳咳咳……”尉遲老夫人突然咳嗽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的，反正不管真假，都是爲了博取尉遲霜的同情。
尉遲霜心中一陣抽疼，這是曾經那麼疼愛她的祖母。
可是如果她這四年的遭遇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怎麼可能不在意？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難道曾經的好，就可以抵消犯的所有錯嗎？
她站在原地，面色越發冰冷。
尉遲老夫人見尉遲霜一點反應都沒有，神色也越發陰鬱。
“霜兒，你還在遲疑什麼？難道你也想和那個小賤人一樣，傷害祖母？”
那帶着質問和不滿的聲音，刺痛着尉遲霜。
她看着尉遲老夫人帶着責怪和不滿情緒的臉色，終於緩緩開口。
“你確定你是我的祖母？”
“我當然是你的祖母！”
“我的祖母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我們全家看着她斷氣，將她埋葬，你說你是我的祖母你有什麼證據？”
“我是你祖母，這還需要證據？你小時候生了大病，祖母爲了你在寺裏求福，三跪九叩上的山，這你都忘了嗎？”
“這些事情，全京城知道的人不在少數，稍微打聽一下都能夠知道。”
畢竟當年祖母爲了她確實三跪九叩上的山，在京城一度成爲人人誇讚的對象。
可現在想來，她都不知道她這個祖母是真心的還是做給其他人看。
“你這個小白眼狼！我過去白對你好了！”
“你過去對我好？呵……”尉遲霜冷笑一聲，眼中再也沒有絲毫波瀾，“從你看到我開始，你不停地提及過去你對我有多好，你想用當年的恩情來綁架我？可惜了，如果是四年前的我，或許真的會毫不猶豫地相信你，可是這四年，我被你身邊的冒牌貨害得在北寧塔所早遭受的一切，早就讓我明白有些感情是不需要有的，更何況你和她在一起，我還能信你？”
“不要做這些無畏的抵抗，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趕緊交代，你究竟是誰！你們兩個爲什麼會在一起！”
尉遲霜言辭犀利，根本不給尉遲老夫人任何蠱惑她的機會。
尉遲老夫人見尉遲霜一點都不爲所動，臉色越發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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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告訴你，你過來，走近一點，祖母有些累了，隔這麼遠，祖母已經沒力氣太大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