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詩成爲雨市長親生女兒的事,在京華市掀起軒然大波。
自然其中最爲洶涌的波濤自然是,穆雲詩的孩子因爲雨小喬的刁難,不幸小產了。
很多記者涌向雨家,將雨家圍得水泄不通,想要採訪穆雲詩挖取更多爆料。
穆雲詩拉開窗簾,看着雨家門外擁擠的一羣記者們,脣角微微上揚。
“雲詩,你剛剛小產不能受風,快點拉上窗簾。”孫紅搖着輪椅,來到穆雲詩身後,一臉心疼又憂心地望着她。
“媽,這麼多人沒日沒夜地守在雨家門外,想要採訪我,我看到他們那麼辛苦,都有點不忍心了。”
“雲詩,你的意思是”
穆雲詩披上一件外套,帶上一個帽子,一副病中休養很怕受風的樣子,一步步走下了樓。
“雲詩,你去哪裏你現在不能受風啊”
孫紅想阻攔,可她的輪椅下不了樓,只能眼睜睜看着穆雲詩出了門。
記者們看到穆雲詩出來了,趕緊蜂擁涌向穆雲詩。
“穆小姐,您真的是雨市長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嗎”
穆雲詩努力在蒼白的臉上,擠出些許笑容,“爸爸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聽說穆小姐是雨市長在醫院接回家的,那麼穆小姐真的小產了嗎真的是被席少奶奶害得嗎”
穆雲詩頓時熱淚盈眶,在鏡頭面前極盡柔弱無助,那脆弱又有苦難言的樣子,真真讓人心疼。
“我知道,在晨少和席少奶奶的婚姻上,我做錯了,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那麼狠心,我已經離開了席家,想要自己撫養孩子長大,可沒想到她竟然竟然對我下如此狠手”
記者們的攝像機,趕緊對準了穆雲詩,一陣瘋狂拍照。
“請問穆小姐,您小產真的是因爲席少奶奶”
“是我對不起我的孩子,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早知道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就算跪下來求她,也求她放過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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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詩哭得梨花帶淚,讓在場的人都很同情。
“雨市長知道這件事,打算如何做真的讓穆小姐蒙受這樣的委屈而不討回公道”
記者們當然樂意見得事態愈演愈烈,他們也好有用武之地。
“爸爸的性格大家都清楚,寬容大度,他不願意生出更多事端,所以也不會去追究了。畢竟席家權大勢大,我們也也討不回什麼公道。”
穆雲詩捂住臉,又哭了起來。
“那您心裏是怎麼打算呢”
穆雲詩在鏡頭面前露出苦澀的笑,“哪一個母親希望失去自己的孩子不管我做錯了多少,孩子是無辜的啊,爲什麼要這麼狠心”
“席少奶奶也是做了母親的人,難道不知道爲人母的心情嗎沒有考慮過,自己也有孩子嗎怎麼這麼殘忍,殺了我的孩子”
穆雲詩哭得淚水漣漣,讓在場很多記者都爲之動容。
大家現在都覺得穆雲詩囂張跋扈,簡直就是拿着席家的權勢在作威作福。
記者們更加激動,“穆小姐,您能把當時的情況說的再清楚一些麼”
“有什麼好說的。”
穆雲詩苦笑一聲,“也許她也不是故意推我的。”
“對不起,我累了,今天的採訪就到這裏吧,其餘的很多事,我也不方便在媒體面前透露太多。”
安子喻看到電視上的採訪報道,氣得一陣咬牙切齒。
“
這個穆雲詩,竟然倒打一耙”
“你也別生氣,她會這麼做,我一點也不驚訝。”雨小喬直接關掉了電視。
安子喻看着她淡定的樣子,豎起了一個拇指,“在晨少身邊相處久了,覺悟就是不一樣啊。”
“其實你和我早就知道,這就是穆雲詩當日故意激怒我們,自己編排的一場好戲。”
雨小喬站在窗前,看看御海龍灣的樓下。
雖然樓層很高,依舊隱約看到很多人將御海龍灣圍的水泄不通。
安子喻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你說她們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竟然敢守在席家的門口。”
“這也是他們的工作。”
雨小喬抱着夏天,“一會兒晨瀚回來了,他們自然就會走了。”
“晨少,記者正在門口堵着呢。”
東青看了一眼身後的神情冷漠的男人,“我先去把他們趕走吧。”
“不用了。”
席晨瀚打開車門,雕刻一般的臉上透着冰寒。
“是晨少回來了”
一羣記者蜂擁而至,把席晨瀚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誰讓你們來的”
席晨瀚冷漠開口,嚇的一旁的記者連自己要問什麼都忘了。
“這是席家,不是你們能隨意採訪的地方看來你們還是沒嘗過席家的手段”東青喝道。
“晨少,我們只不過是來證實一些事情,讓大家知道一些事實。”
別的記者聽見她這麼說,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竟然敢這麼直面的和晨少說話。
果然席晨瀚的眸子變的更加深邃,對着她問,“你想知道什麼”
“我們想知道真相,穆雲詩小姐受傷的事是否和雨小姐有關。”
席晨瀚冷冷笑着,“好,那我就告訴你。”
“穆雲詩雖然孩子沒了,但是肚子裏面的孩子並不是我的。”
“什麼”
一羣記者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把話筒擠向席晨瀚。
“還有穆雲詩受傷和小喬沒有任何關係,一切不過都是她自己胡說而已,希望你們不要被她騙了。”
“可是若不是席少奶奶,穆小姐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小產”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職業叫演員嗎”
席晨瀚反問,嘴角甚至帶着笑。
“你們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出示一份鑑定,她肚子裏的孩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席晨瀚低着頭,目光和那個記者平視。
“我這麼回答,你滿意嗎”
“晨少,你,你什麼意思”
席晨瀚笑着,“你叫什麼名字”
“夏知。”
席晨瀚擡頭臉上的笑容分毫未減,卻能讓人心散出絲絲涼意。
“夏知,既然你問了我那麼多問題,那我也來問一個問題吧。”
夏知手心瞬間布出密密的汗。
“您,想問什麼。”
“是誰派你來的”
“呵呵,您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席晨瀚恢復冷漠的模樣,“身爲一個記者,你竟然連記者證都沒有佩戴,身後也沒有追隨的攝像,你當我們都是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