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還是低估了他。
她應該早點讓他去自首坐牢的,他真是一天比一天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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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送上門來,到底想幹什麼?”
“嗯,沒什麼。”
薄司洲凝着小姑娘漂亮的水眸,男人脣角勾挑低磁淡淡道:“聊聊麼?”
“……”
明枝無言。
他帶着傷還吹風?
她下意識看了眼他的傷勢。
伸手檢查了下。
果然。
已經開裂了,受傷的血滲出了紗布。
她緊擰眉頭,問道:“你傷口怎麼沒換藥?知不知道會感染的。”
就知道不對勁,她要是不發現,他就一直不說麼。
薄司洲凝着小姑娘爲自己擔心的樣子。
挺好。
之前還咒他死。
現在看樣子是真關心呢。
他脣角淡勾,道:“沒養三胎之前,不會死呢。”
他還要跟小姑娘多養幾個。
明枝:“……”
身後的世爵車旁,阿開卑微,薄爺除了明枝小姐以外,誰都不讓換藥,一直僵着,這才親自過來的。
嚶嚶嚶。被老闆嫌棄的每一天。
明枝看向男人道:“你沒多穿?”
服了。
受傷還吹冷風。
她一檢查傷勢的時候,發現他西裝外套裏面只有被紗布纏繞,襯着男人的疤痕更加猙獰。
薄司洲挑脣啓道:“嗯,方便。”
他注視着小姑娘清淡的眉眼。
明枝:我謝謝你,減輕我的負擔。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跟我上來。但你進我房間,什麼都不準動。”
薄司洲神色微動,他啞聲道:“行,沒其他的了?”
他脣角淡淡勾勒。
“……”明枝懶得理他,她進了家裏。
一般這個時候,家裏人都不在一樓客廳。
薄司洲第一次,來小姑娘的房間。
他走在門口,一米九的挺拔身軀,彎腰進去。
房間裏,滿是小姑娘的氣息。
他眸子深黑,視線落在她的牀上,還有些沒收的裙子。
明枝看見他的目光。
她迅速去收了牀上的衣服,放進衣櫃裏,本來想洗漱的被他一通電話耽擱了,都沒收拾。
“別亂看。”
她不悅,提醒他道。
薄司洲俊臉淡淡,西裝褲一抻,坐在小姑娘身邊的椅子上。
小姑娘房間,挺整齊乾淨。
明枝拿出醫藥箱,她拿藥和紗布出來,她正轉身想給他上藥——
薄司洲修長的指腹扯開西裝領帶,他眸子裏帶笑,脣角淡勾道:“怎麼,看得移不開眼了?”
明枝覺得有點熱。
說不上來的。
她沒再看他,蔥白的手指把他身上受傷沾着血的紗布換下來,清理他的傷口,看着傷口時秀眉緊皺。
“你傷口疼麼?”
明枝掃他一眼,聲音低低,她手上的動作不覺放慢。
本來他這傷,也可以不受的。
薄司洲凝着小姑娘漂亮的杏眸,他嗓音低磁淡淡道:“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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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二十七年。
第一次有人問他,受傷疼不疼。
明枝給他上藥,包紮,她打了個結。
緊接着,一股淡淡的的溫熱的氣息,輕輕落在他的紗布上。
薄司洲神情微頓。
男人眸子深黑,他俯首,啞着嗓音輕笑道:“小姑娘,心疼哥哥了?”
明枝抿脣,沒說話。
心疼?她也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他這傷,她看着不舒服。
她也不明白這種感覺。
明枝拂開了他,起身退至一旁,瞥他一眼道:“是挺心疼的,心疼我的紗布和我的藥。”
“以及,薄先生回去好生休息,慢走不送。”
她拉開自己的房門,示意他滾。
薄司洲修長的骨節,慢條斯理繫上釦子。
男人脣角淡淡道:“嗯,不急。再待會兒。”
明枝:“……”
他做空氣去吧。
“行,我去另一個房間。你隨意。”
溫家客房很多,她不必要在這看着他。
薄司洲嗓音清磁淡淡道:“就這麼走了。嗯?”
明枝看向他這麼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在這,挺無語的。
他一個人就佔了她的一張單人牀。
她淡聲道:“沒事。我讓我的兔子陪你睡。你今晚就住這兒吧。反正你跟它一樣也是畜生。”
薄司洲眉頭跳了跳。
他脣角淡淡道:“挺好。它在一旁看着。”
男人俊臉矜貴,帶着禁慾淡泊。
明枝:“……”
他下輩子投胎當狗吧,第一世當鴨子,第二世當狗。
她都給他想好了。
“篤篤篤。”
一陣叩門的響聲,打斷了兩人。
“枝枝,我是大哥。”
溫西故沉穩的聲音響起,輕聲道:“我熱了溫牛奶。你睡前喝一杯。開下門。”
明枝一怔。
她看向牀上坐着的某個男人。
關鍵是,他一米九的身高,牀下塞不進去,衣櫃裏也不行。
她掃向窗戶。
“跳。”她示意男人。
薄司洲眉頭劇烈跳動。
他傷這樣,小姑娘讓他跳樓,嗯?
直接謀殺親夫不是更快一點。
男人神色禁慾淡泊,他修長的西裝褲一抻,掃向門外,淡淡道:“西故。這個時候敲門,是不是有些不給薄叔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