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鈞周身都是戾氣,如果不是傅瑾衍及時拽了他一把,被他掐着的男人險些直接喪命。
“行了,警告他一次,諒他也沒膽子再騷擾第二次。”
譚鈞被傅瑾衍拽起身,淬了地上的男人一口,“我特麼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最多隻是沒品,你比我還特麼爛人一個!”
譚鈞說完,隔着空氣用手指點了點男人,算是最後的警告。
點完,跟傅瑾衍一前一後轉身往人羣外走。
兩人剛邁步,人還沒走出人羣外,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像瘋了一樣起身,先一步跨過傅瑾衍和譚鈞衝出人羣外,衝着臉色蒼白的岑語怒罵。
“賤人,你真以爲我是捨不得你?我就是特麼沒睡到你不甘心而已!”
“就你那一對植物人爸媽,什麼樣的家庭能撐得起來?”
“這男人知道你爸媽天天在醫院住着揮金如土嗎?”
男人臉已經被揍的不成人樣,除了勉強能看得清眼睛鼻子嘴,整張臉漲的跟豬頭似的,根本瞧不清長什麼樣。
簡寧原本看着男人的模樣,還覺得譚鈞下手有點狠,但是聽到男人嘴裏說出的話,只覺得譚鈞下手太輕。
男人話落,見岑語不吭聲,咧開嘴笑了笑。
咧的弧度太大,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疼痛過後,男人還不忘轉過頭挑釁的看向譚鈞,譏諷,“你認識她幾天?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她爸媽是植物人,早些年出了車禍,在醫院住好多年了,一月在醫院花銷的費用就好幾萬,你娶他?你……”
男人話還沒說完,站在一旁的傅瑾衍就率先擡腳直接將他踹出了半米開外,聲音肅冷,“垃圾。”
傅瑾衍下手向來狠厲,男人到底後,匍匐在地上,身子拱了幾次想要起身,但最終都沒能起來。
見男人疼的不能動,人羣裏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呀,這不會是打出什麼毛病了吧?不然報警吧!”
“是啊,怎麼能這樣打人呢!”
一人出聲,一衆人紛紛附和。
傅瑾衍冷眼掃過衆人,絲毫不在意的開口,“報吧,正好讓我瞧瞧鄴城的警察是怎麼辦案的。”
傅瑾衍氣場太足,一時間人羣裏鴉雀無聲。
瞧見衆人都不吭聲了,傅瑾衍邁步走到男人跟前,沒蹲下身子,只是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扔到了男人面前,“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名字和聯繫方式,如果想報警,只管拿着這個去報。”
說完,傅瑾衍用腳踢了踢男人的肩膀,轉身離開。
四人從小區出來上車。
傅瑾衍跟譚鈞坐在前面,簡寧和岑語坐在後面。
譚鈞手指關節蹭破了皮,隨手抽了張紙巾擦血,偏過頭看向傅瑾衍,不甚滿意的道,“你剛纔給那孫子名片做什麼?你就不怕他真的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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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衍淡然開車,“他沒那個膽子。”
譚鈞嗤笑,“這麼篤定?”
傅瑾衍打轉方向盤,“他只要長腦子,就不會報。”
傅瑾衍跟譚鈞在前面說話,簡寧伸手握住岑語的手,輕輕捏了捏,低聲道,“你沒事吧?”
岑語臉色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慘白無血色,哪怕他們已經開車行駛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她還是沒緩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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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簡寧握上她的手,岑語後知後覺回神,“沒,沒事。”
簡寧挪動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靠,伸出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沒事,都過去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眼瞎愛錯過人。”
簡寧話落,傅瑾衍聞聲挑眉從後視鏡裏看她。
簡寧察覺到傅瑾衍的視線,斜看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以前也眼瞎過,追了對方挺久的。”
岑語聞言,抿了抿脣角,擡頭看向傅瑾衍那邊,小聲說,“簡寧,你不用爲了安慰我提以前的事。”
岑語擔心傅瑾衍聽到會喫味,說話的時候極爲小聲。
岑語話落,簡寧淺笑,臉不紅心不跳的應聲,“沒事,他不會生氣的。”
簡寧說完,岑語抿脣沒吱聲,傅瑾衍捧場接話,“沒事,我不生氣,你們倆聊。”
岑語,“……”
岑語到底是沒敞開心扉跟簡寧聊什麼。
車抵達酒店後,四個人相繼下車,岑語躊躇了會兒,看向譚鈞準備跨步進酒店的背影開口,“譚鈞。”
譚鈞正跟傅瑾衍說話,聽到岑語喊他,腳下步子一頓回頭,痞笑,“有事?”
岑語,“我想跟你談談。”
譚鈞三分認真七分打趣,“在這兒談?”
岑語沉默,譚鈞給傅瑾衍和簡寧使了記眼色,讓他們兩先回去,自己從臺階上下來,幾步走到岑語跟前,“回房間談?”
岑語一瞬不瞬的看他,“就在這兒談吧!”
譚鈞掃了眼她身上單薄的穿着,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你想說的話應該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聽話,回去談。”
說完,譚鈞也不顧岑語的反應,幫她攏了攏西服開口,“放心,今晚不會再碰你,你先上去,我去買點東西。”
譚鈞話落,往酒店一旁的藥店走去。
岑語看着他的身影,反應了半天,臉蹭的一紅,提步進酒店。
譚鈞拿着消腫藥回房間時,岑語侷促的坐在沙發上。
兩人對視,譚鈞邊解西服領釦,邊將手裏的藥扔進她懷裏,“一天擦兩次,差不多兩三天就能好。”
岑語看着手裏的藥,臉滾燙,沒用手拿,就任由那管藥在她臂彎裏躺着,宛如燙手的芋頭,扔也不是,收起也不是。
看出她的窘迫,譚鈞也沒說什麼,走到她跟前把藥拿起來攥在手裏,提了下西服褲,直接坐在了她對面的茶几上,“說吧,想跟我聊什麼?”
岑語擡頭,“剛纔他說的話,你別放心上,你放心,譚總給我的錢已經足夠我爸媽住院開銷了,我不會花你一分錢。”
譚鈞拿着手裏的藥掂了掂,“就想跟我說這個?”
岑語看着他手裏的藥臉紅的厲害,抿脣,“還有,今晚的事情謝謝你。”
譚鈞,“沒了?”
岑語,“沒了。”
譚鈞打開手裏的藥盒,拿出一管藥膏,擰開往手上擠了點,極爲情/色的捻了捻指腹,“既然我們倆都結婚了,護着你,替你照顧你爸媽,那都是我應該做的。”
岑語沒想到譚鈞會這麼回答,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