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需要你幫我一起勸師父留下來。因爲之前的事情,你們父親對我有很多誤解,他不知道師父接下來需要呆在天境之內,才能恢復從前的實力,一直都希望師父可以回到神界。我希望你可以幫助一起說服師父留在天境。”凌御的態度理所當然,好像是讓雲小羽配合他對於雲小羽而言是莫大的榮耀。
雲小羽的眼底泛起了淡淡的不解。
他總覺得,凌御說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嗅到了些許陰謀的氣息。
可是,凌御顯然知道孃親所在的位置,甚至他還清楚爹爹身在何處。
這種情況之下,安撫凌御,儘快找到爹孃纔是重中之重。
“你既然萬事都爲了我孃親着想,我自然會想盡辦法配合你。不過,你也要答應帶着我和我妹妹一起去見我爹孃。”雲小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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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點頭答應:“好,那我們立刻出發。”
時間飛逝,第二天一早。
雲知煙躺在牀榻上,聽到了腳步聲從門外而來,懶洋洋的睜不開眼睛。
自從上一次試圖淨化那些百姓後,她就發現她的身體產生了異樣。
明明一天什麼都沒有做卻會感覺到格外的疲憊,雲知煙感覺來人並無惡意,便沒有起身,只是艱難地擡起了眼朝着來人看去。
結果,卻意外地對上了容嫋嫋那雙寫滿了笑意的眼睛。
“孃親,我好想你呀!”容嫋嫋一頭扎進了雲知煙的懷抱中。
雲知煙的腦袋一片空白:“嫋嫋,你怎麼會在這裏?”
“嘿嘿,孃親,不僅僅有我,還有哥哥哦!”容嫋嫋坐在雲知煙的懷裏撒嬌,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笑意。
“孃親,是凌御帶我們過來的。”雲小羽坐在了牀邊,他抓住雲知煙的手,有些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指。
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雲小羽,雲知煙見雲小羽朝着她使了個眼色。
緊跟着雲小羽清清嗓子,毫不吝嗇地開始誇獎凌御:“孃親,這一次都是多虧了凌御,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你。聽說父皇也找到了孃親,怎麼不見父皇?”
“師父,我可以進來嗎?”凌御沒有忘記規矩,他站在房門外,甚至都不敢朝着房間裏看。
雲知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凌御看似恭敬,其實做的都是一些表面的功夫。
這個人都敢悄悄地把她的兒女拐來天境,難道還不敢走進她的房間嗎?
雲知煙感覺好笑,從牀榻上下來,快步地直奔門外而去。
“阿凌,我的房間裏怎麼會忽然冒出來兩個奇怪的孩子?他們爲何要叫我孃親啊。”雲知煙的表情看上去很慌張,她緊緊拉着凌御的衣袖不撒手。
凌御受寵若驚,特別是低頭對上了雲知煙寫滿了不知所措的鳳眸時,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油然而生。
“師父,你不要擔心。我可以確定雲小羽和容嫋嫋都是你的骨肉,這一次我是專程帶他們過來和你相認的。”凌御耐心地解釋着,那聲音和語調聽上去比往日要更柔和。
雲知煙的演技堪稱絕佳,她看了看房間內的兩個孩子,又看了看凌御。
她像是不能接受這個真相,嘴上磕磕巴巴了半天后才說道:“你是說,我在離開天境的這段時間裏,居然還生過孩子?”
房間內,容嫋嫋和雲小羽看着雲知煙這樣的反應,就猜到凌御還有事情瞞着他們。
孃親剛纔分明認出了他們,現在卻裝作失憶,便足以見得一定是因爲一些被逼無奈的理由,孃親纔會僞裝成失去記憶的樣子。
而凌御一開始沒有和他們說明這一點,多少也有一些故意試探的成分在。
雲小羽拉起了容嫋嫋的手,兄妹兩個一起走到了門外。
容嫋嫋想要伸手去拉雲知煙,但是又有些畏懼,怯生生地問:“孃親,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雲知煙朝着凌御的身後藏了藏,臉上寫滿了無措:“凌御,你怎麼不說話?趕緊幫我想想辦法。”
“你們兄妹兩個不必驚訝,正如同你們所見,師父失去了記憶,暫時不記得你們了。不過,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不會變,你們身上流淌着師父的血脈,天境上下的百姓,都會因爲你們的血脈而接納你們的。”凌御解釋道,
“把我們的爹爹呢?孃親,你不記得我們了,那你可還記得爹爹?”容嫋嫋的眼中帶着幾分期待,望着雲知煙問道。
雲知煙卻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看了看身旁的凌御。
“師父,很抱歉之前一直瞞着您。其實容墨九就是您在天境外找的夫君。關於您和容公子之間的事情,徒兒知道的並不多,也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有多少瓜葛。”凌御無奈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和容墨九在一起很久了?”雲知煙好狐疑地皺眉,“那就怪了……爲何我完全沒有這些記憶?”
“師父,您忘記了嗎?當日您爲了保護容墨九而身受重傷,是我把您救回來的。”凌御繼續提醒着雲知煙。
雲知煙聽了這話,非常想給凌御一個耳光,試試這個男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她確實是心甘情願爲阿九承擔下了天罰之雷,但是她當時並沒有死,哪怕凌御不帶着她離開,阿九也能有辦法讓當時重傷的她起死回生。
可是,因爲凌御善作主張,她的家人甚至一度以爲她已經死了,
凌御的任性妄爲,給她的家人帶來了極爲沉痛的打擊,就憑藉這一點,她也不能輕易放過凌御。
“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不過,我相信你。阿凌,多謝你幫我找到我的兒女,等我日後恢復了實力,必定會好好‘報答’你。”雲知煙面帶着笑容,將‘報答’兩個字咬得很重。
不過,凌御沒有聽出來,他還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沾沾自喜:“師父,雲小羽和容嫋嫋和你之間有血緣關係,您身爲母親確實需要對他們負責。但是您現在已經忘記了好容墨九之間的種種事情,若是您不想和容墨九重修舊好的話,其實也不必勉強自己。”
“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對我的衝擊不小,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我接下來要怎麼做。”雲知煙伸手分別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臉,聲音冷得快要凍結:“孩子確實是無辜的,但是容墨九所做之事可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