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瑩發完信息後又緩緩地躺下。
就算他們倆在一起又能怎樣,只要她有心,她就能拆散。
除非戚酒真如李悠然所說,是爲了傅家的富貴纔跟傅沉夜在一起,不然戚酒沒理由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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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看完那條信息後看着身上的女人,疑惑了聲:“她可能從事營業員的行業?”
“原來你喜歡這種,那我更不合適了。”
戚酒說着就撐着他的胸膛要爬起來。
卻是被傅沉夜雙手又固着薄背輕鬆壓制,他眼角洋溢着淺笑,輕聲:“我喜歡一個叫戚小酒的女人。”
“不是我。”
戚酒還試圖要爬起來。
“就是你。”
傅沉夜再次把她壓在懷裏。
戚酒掙扎不動,累的額頭上冒着細汗,喘了兩口氣才緩緩地平復下來,低聲道:“你喜歡也白搭。”
可是,爲什麼眼眶會泛酸?
就因爲他說了聲喜歡,就這麼沒出息?
戚酒不看他,只覺得憋氣。
“是不是又想哭了?”
傅沉夜突然喃吶,像是很瞭解她的樣子。
戚酒更把半張臉貼在他的胸膛裏不讓他看,他一擡頭,她手就從他胸膛往上,直接蓋住他的臉,就是一不小心,差點戳到他的眼。
傅沉夜卻在昏暗中,感覺到女孩子手心裏溫溫軟軟的香氣,突然就那麼靜靜地躺着。
她在身上呢,彷彿就夠了。
——
上午倆人剛到辦公室,戚酒的手機就響起來,她下意識的停下來,然後擡眼看往前走的男人。
傅沉夜也突然轉身看她,眼神問她是什麼事。
戚酒捂着聽筒,問了聲:“趙小姐愉悅您上午十點半見面。”
傅沉夜笑了笑,“麻煩戚祕書告訴她,沒空。”
戚酒心煩意亂,上午忙完便去了人力。
公司從來不缺祕書的,戚酒讓同事幫忙調了幾個人的簡歷看。
同事喝着咖啡站在旁邊問她,“莫不是又懷了?”
戚酒疑惑的從一份個人資料上擡起眼看四十來歲的女同事。
同事立即俯身在桌前,認真跟她講起自己這樣猜測的原因,“上次你叫沈君君代替了你的位置,然後你去美國生了個孩子回來啊,這次難道不是?”
戚酒心想,這是誤以爲她跟傅沉夜還能爲愛鼓掌呢。
“不是。”
戚酒興致乏乏的笑了笑,回完繼續看。
同事卻更好奇了,“那你,是不是給老闆找新祕書?”
戚酒有點緊迫的舔了下自己的嘴脣,還真是不敢如實回答。
但是臨走時她還是停下來叮囑了聲,“欣姐,這件事,麻煩千萬幫我保密好嗎?”
“啊,明白。”
同事答應。
但是……
戚酒放心走了後,一向愛八卦的欣姐卻立即就在公司的小團體羣裏發佈,“各部門注意,各部門注意,老闆娘又在給老闆選新祕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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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傳到傅沉夜這裏,還是在下午的會議上。
會議室裏當時人還不多,有個老總看着傅沉夜旁邊坐着準備記錄的女人,“先恭喜你們喜得二胎。”
傅沉夜跟戚酒都是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怎麼?要保密嗎?現在公司都傳開了,老闆娘不是在給你找新祕書嘛。”
那個老總又說道。
傅沉夜聽後,眼眸微垂,隨即轉眼看向坐在自己一側的女人。
戚酒心跳如雷着,卻只從容的一聲,“我沒有。”
“沒有?不是王欣陪你找的嗎?要保密是吧?明白,明白。”
老總看他們倆的神情,突然點着頭說自己明白。
畢竟很多有錢人懷孕前幾個月都要對外保密的,他便也覺得自己是多嘴了。
但是……
戚酒卻心臟莫名的沉甸甸的,不停的往下墜落。
嗯,快墜到深淵了。
傅沉夜卻是過不久就低笑了下,又轉頭看戚酒,臉上依舊掛着淺笑。
戚酒被他這抹淺笑嚇的不輕,但是很快,來開會的人越來越多,她只能先打起精神工作。
會議一結束戚酒合上筆記本就想走,結果傅沉夜沉着臉坐在那裏指了一句,“你等會兒再走。”
戚酒下意識的看他一眼,然後又看向要走的人。
大家也都看着他們倆,但是隨即看到老闆大人臉色陰沉,趕緊的都溜了。
戚酒看大家都走掉,他又坐在那裏窩着火隨時要發作的模樣,她便想悄悄地走了。
誰知道眼前突然一暗。
傅沉夜瞬間站了起來,戚酒條件反射的擡眼看他,瞬間呼吸都不敢。
就覺得有個很大的氣場將自己逼到死角,自己一亂動,立即碎屍萬段。
然後……
傅沉夜卻只是邁着長腿朝着門口走去。
他要走?
戚酒下意識的要放鬆,但是……
“砰!”
一聲巨響。
門被從裏面關上。
外面沒走光的人已經有的偷偷抹汗,慶幸自己跑得快。
也有的犯疑惑,這夫妻倆這是咋?
傅沉夜關門後冷靜了幾秒,才雙手壓着腰桿下轉身,剋制又收斂了幾分纔看向她,然後慢慢往她面前走去。
他腿太長了,長到讓人心猿意馬。
戚酒看了眼,立即把臉埋的死低,然後連連後退了幾步。
傅沉夜剋制的低嗓,“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戚酒這才又擡眼看他一眼,然後低着頭輕聲:“我就是隨便去轉轉。”
“呵,轉到人力去?”
傅沉夜冷笑。
他覺得她騙他,更可恨的是,她以爲他跟三歲小孩一樣好騙嗎?
上次就是暗中培養沈君君,然後一走了之。
戚酒也不敢亂說,本着少說少錯的原則,她低着頭保持沉默。
她覺得他不必那麼生氣的。
他明明可以離了婚找個對他脾氣的,一心一意跟着他的,而不是她這種整天想着離開的。
她雖然沉默着,但是傅沉夜看着她卻覺得她心裏已經在反駁,忍不住又質問:“又想跑了是不是?你一天到底要想多少次離開我?”
“……”
戚酒條件反射的擡起頭看他。
嗯,就看到他眼裏有種酸澀的東西,還有個叫委屈的東西?
戚酒不敢多看他,只能又低下頭。
傅沉夜氣急,上前去,倆人隔着不到一步距離,他低下頭看她,看不見,便直接擡手捏着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戚酒,回答我,你一天到底想多少遍離開我?”
“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