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好久沒回來。”江晚榆低垂着腦袋,微微垂眸,摟在顧辭宴脖子後面的手指微動,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很嚴重,醫生處理過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好了。”
都是顧景琛非要攔着他,他剛剛明明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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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宴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到時候離不開他了該怎麼辦。】
顧辭宴眸光微動,剛剛心頭的鬱悶有些散去,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這就算好了?也太容易滿足了。
那他要再努力一些,最好是江晚榆這輩子都離不開他。
不過,爲什麼感覺江晚榆像是在躲着他的視線。
顧辭宴眼神微暗,是他的錯覺嗎?
【顧辭宴竟然沒問起陸淮之,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
腦海中閃過剛剛那人的話,江晚榆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是因爲他表現得不夠在意所以失落?
“你認識陸淮之?”顧辭宴壓下嘴角的笑,都不用刻意僞裝,一出口就帶着幾分酸味。
“小時候住隔壁的鄰居。”也不過是小學的時候一起玩了兩年,江晚榆想了想,“後來搬去國外了。”
“小時候的朋友……以前都在國外?”顧辭宴挑眉看她,眼中帶着幾分戲謔,“我當初的人設?”
江晚榆眨眨眼,聽顧辭宴這麼一說她才反應過來,面上有些赧然,“我當時只是隨口一說。”
誰能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你小時候……叫他淮之哥哥?”顧辭宴抿直了脣線,幽邃的黑眸中翻涌着情緒。
還是沒忍住,雖然知道江晚榆沒有叫過陸淮之哥哥,但是他心裏還是不可控制地騰昇起無盡的醋意和佔有慾。
他都沒有被叫過哥哥。
江晚榆大驚,下一秒斬釘截鐵,“我沒有!真的!”
【怎麼可能!我可沒有這麼叫過,這太肉麻了!陸淮之絕對是記錯了!】
“那你喊我一聲哥哥。”回到客房,顧辭宴將人放下,雙手撐在江晚榆的兩側,將人圈在其中,傾身過去,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鼻尖對着鼻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再略一動作就能落下一個吻。
睫毛微微顫動,江晚榆對上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帶着極端的吸引力。
“不喊。”下一瞬,江晚榆挪開眼,將手擡了起來遮住他那充滿蠱惑的雙眼,毫不留情地拒絕,“誰要叫你哥哥。”
語氣中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疏遠和抗拒。
【……喬桑以前會叫他哥哥嗎?】
顧辭宴忍不住眉心微皺。
怎麼又想到喬桑了?
喬桑叫他哥哥幹什麼,他可沒有當人哥哥的癖好。
顧辭宴一把攬過江晚榆的腰,就着剛剛的姿勢,低頭準確地將她的紅脣擒住,把她所有的嗚咽都堵了回去。
小手還遮擋在顧辭宴的眼前,睫毛掃過掌心的癢意和脣上的溼熱一同襲來,心尖顫抖。
【顧辭宴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嗎?眼睛都被矇住了,怎麼還能這麼精確的親到我的嘴巴!】
【他和喬桑也有這麼親過嗎?】
【我和他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還分心?
他明明跟她說過他只親過一個人。
江晚榆是失憶了嗎!
什麼關係?他想一輩子佔有她的關係。
顧辭宴眸中透出幾分不解,他不曾深究過自己內心這份衝動的來源。
只是這麼想便這麼做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顧辭宴又加深了這個吻,江晚榆只能被動得被掠奪呼吸,所有思緒被吻得支離破碎。
房間裏的溫度漸漸升高,兩人之間傳出曖昧的聲音。
不知道親了多久,久到江晚榆被親得再沒工夫去想其他東西,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一雙眸子被親得溼漉漉的,在他懷裏哼哼唧唧,顧辭宴這才放過她。
遮擋在顧辭宴眼前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了下來,抵在顧辭宴胸前,江晚榆睜着雙嬌軟欲滴的杏眸,微張着嘴脣小口呼吸。
她的心怦怦直跳,被親了那麼久,江晚榆要被憋死了。
差點以爲自己今天要被親死在這裏了。
怎麼還是不會換氣,看來是他親得還不夠多。
“下次不許分心。”顧辭宴幽黑的眸子盯着江晚榆被親得瀲灩誘人的紅脣,又對着自己的傑作下嘴,賭氣般地輕咬了兩下,“今天就先放過你。”
【他怎麼知道我剛剛分心了!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江晚榆一口氣還沒緩過來,腦袋瓜還有些犯懵,稀裏糊塗地在顧辭宴的注視下點了點腦袋。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顧辭宴抱着走出了房間。
夜色越來越濃,任家的晚宴還在繼續,大廳外面也佈置了場地,賓客們此時都已經去了廳外。
顧辭宴已經提前讓老齊等着了。
顧辭宴抱着江晚榆往外走,觥籌交錯的嘈雜人聲漸漸遠去。
江晚榆擡眸看他,別墅周圍的光映出男人俊美的五官輪廓,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略微摻雜着微黃但近乎於白色的光線偏冷,顯得顧辭宴愈發的生人勿近。
然而下一秒撞進男人好看的眼眸裏,顧辭宴挑眉,散去冰冷疏離的眼睛,帶着深情將人裹挾着,讓人什麼也不想,只想淪陷。
江晚榆突然很想問問他。
“顧辭宴……”你會離開我嗎?
隨着一聲尖銳的鳴放聲,夜空中突然亮如白晝,一個接着一個的煙花直衝黑夜,在兩人的頭頂綻開。
江晚榆的視線不自覺看向漫天的煙花。
絢爛的煙花漫天飛舞,美麗卻轉瞬即逝。
煙花易逝,感情也是如此。
她差點忘了,小說裏的顧辭宴等了喬桑十年,甚至爲了她不惜斷腿毀容。
而他們本來就是協議結婚,今天的一切,不過是談好的交易。
逢場作戲而已。
想到這裏,江晚榆斂眸,心口像是被一隻大手攫住,悶悶地,透不過氣來,還帶着一絲酸澀。
可是即使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顧辭宴現在也還在抱着她,他會不會其實是有一點在意她的呢?
江晚榆不敢確定。
顧辭宴只見江晚榆的嘴脣一張一合,之後的話語被淹沒在了煙花燃放的聲音之中。
就連她的心聲也聽不見。
這個任家辦的什麼破晚宴,就連煙花放的也這麼不是時候。
終於等到煙花結束,顧辭宴將人放進車裏,自己也坐了進去,立馬就將人摟進懷裏,他貼着江晚榆,聲音低沉,還帶着幾分興奮,“你剛剛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