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牽出微末的弧度:“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傅東珩垂眸盯着她:“我的意思是,不管凜冬和孟小姐是爲什麼訂婚,都不是秦小姐從中破壞的理由。”
“你維護你的朋友我可以理解,但你也沒必要拉踩我的朋友,秦迎夏就算有點失落,也絕不會像某人一樣,做橫插在別人婚姻之間的第三者。”
“某人是誰?”
說這話時,男人眉峯微挑,好整以暇地等待答案。
宋思瑜錯開他的視線,小聲回覆:“是誰你心裏清楚。”
傅東珩輕笑,沒再開口。
她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還是說……
一想到白月光,他就控制不住地開心?
四十分鐘左右,兩人抵達寶格麗酒店。
酒店門廳有一座奧古斯都皇帝雕像,盡顯羅馬時期的權利與榮耀氣質。
宋思瑜挽着傅東珩的手臂在大廳辦理入住。
之後,兩人去五樓的米其林餐廳喫東西。
不知爲何,身處異國他鄉,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英俊男人,她有種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像更親密了的錯覺。
傅東珩動作優雅地喫東西,掀眸看着盯着自己打量的女人,微微勾脣:“傅太太,你在看什麼?”
“看你。”
“嗯?”
宋思瑜看着他嘴角那抹隨性的笑意,挽脣開口:“我在想,就算一年之後我們解除夫妻關係,我應該還會偶爾想起我們在飛了十個小時之後,放鬆地坐在這裏一起喫飯的場景。”
男人微微挑眉:“怎麼,喜歡這裏?”
她的笑容明亮由衷:“比起這裏,我更喜歡坐在對面陪我喫飯的男人。”
傅東珩拿着餐具的手放在餐桌兩側,目光深深地望着她,薄脣張合:“如果我們有一個孩子,一年之後未必會離婚,我會在每年的結婚紀念日帶你去不同的國家旅行,讓傅太太擁有更多的好心情和獨特記憶。”
女人嘴角的笑容慢慢盪開,沒說話。
他微微蹙眉:“怎麼,不信?”
宋思瑜下意識地點頭:“信啊,我只是覺得,談孩子不應該像談生意一樣地坐在談判桌前拿出能夠給出的利益和誘惑吸引對方。”
男人聽懂了她的意思,縱容般開口:“是我不對。”
她也沒跟他計較,笑着說:“快喫飯吧,又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都有點累了,待會兒還想早點睡覺呢。”
後者“嗯”了聲,忽然問她:“你認牀麼?”
“不認,怎麼了?”
“我認牀,可能會失眠。”
女人關切地問:“那睡前要不要喝杯牛奶?”
傅東珩笑意玩味:“牛奶不管用,傅太太陪我在牀上活動消耗一下體力,應該就會有睏意了。”
宋思瑜,“……”
她裝聾作啞,也不接話。
可男人卻來勁兒了:“國外陌生的環境,做最親密的事情,負距離接觸,想一想,應該也能給傅太太留下深刻的記憶,說不定也會讓你在未來的某一天,用心懷念。”
宋思瑜忽然覺得自己剛纔不該多話了。
本是氣氛到位的浪漫表白,可被他套用之後用另一種調調說出來,竟變得如此低俗下流。
雖然但是,回到酒店房間後,她還是沒能避免睡前的身體交流。
宋思瑜有點開始相信傅東珩在她之前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不然不可能每天處理那麼多工作之餘還要壓着他紓解慾望。
男人只有首次開葷,纔會對這種耗費精力時間的事情如此熱衷。
她白嫩的手腕被他寬厚溫暖的大掌扣着按在頭頂,迫切熱烈地吻他的脣,感受着魚兒游水的歡樂時,還不忘和女人拉開距離,盯着她迷離的雙眼追問:“舒服麼?”
女人嗚咽着點頭。
他薄脣吻在她耳邊神經最敏感的地方:“我要聽你說。”
“舒服。”
宋思瑜的聲音,比嚶嚀更軟糯,比呻吟更誘惑。
傅東珩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
酣暢淋漓過後,女人累得連眼睛都不想睜了,就那麼被他抱着,精疲力盡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宋思瑜睡醒的時候傅東珩已經不在牀上了。
她隱約聽見臥室外面他好像在打電話,掀開被子下牀拉開門看了眼,之後便轉身去洗漱了。
坐在酒店椅子上化妝的時候,打完電話的男人從外面進來了。
宋思瑜從鏡子裏看着他:“臨時有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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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了點麻煩。”
“那我們今天還出去玩嗎?”
問這話的時候,她往臉上拍氣墊的動作頓住,靜靜地等一個答案。
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到她身後。
兩個人的視線在鏡子中撞上,她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當然。”
女人彎脣:“那我化個妝,這樣拍照好看。”
傅東珩點頭,沉聲道:“待會兒鬥獸場逛一逛,中午我們可能得回酒店喫飯,因爲一點鐘我要開個視頻會議,會議結束我帶你去特萊維噴泉,晚點我們去西班牙廣場看日落。”
宋思瑜沒想到他都安排好了。
雖然中午要回酒店開會讓她有點小不滿,但女人還是乖巧地應下一個“好”字。
傅東珩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先化妝,我去洗漱。”
後者“嗯”了聲。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喫過早餐出了酒店。
羅馬鬥獸場是古羅馬帝國專供奴隸主、貴族和自由民觀看鬥獸或奴隸角鬥的地方,也是古羅馬文明的象徵。
宋思瑜挽着傅東珩的手走在裏面時,發現他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手順着男人的手臂往下,牽住他的大掌晃了晃:“你在想什麼呢?”
後者回神:“沒什麼。”
宋思瑜知道,她並不是能讓傅東珩敞開心扉的人,便也識趣沒有追問。
只是,身邊的男人雖然陪着她,卻並不專注於參觀景點建築,甚至連話都比平時要少,讓她覺得索然無味了許多。
中午兩人喫飯的時候,傅東珩的電話又響了。
宋思瑜漫不經心地喫着東西,瞥了他一眼。
男人接起電話。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面色緊繃,嗓音更是凌厲森然:“既然他這麼不知死活,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按我之前交代你的辦。”
對方似乎應下。
之後,傅東珩掛了電話。
宋思瑜看着他,有些侷促地問:“那個……陪我出來玩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要不……我們先回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