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
蘇西聽到薄景言充滿曖昧的話語,心頭一陣慌亂。
她的臉像被火苗一直在炙烤着,越來越燙。
她也不敢再動了,因爲她知道薄景言的脾性。
他說的出,一定做的到。
說來極爲諷刺。
以這樣親密的姿勢坐在他腿上,坐在他懷裏,是前所未有過的。
在兩年的婚姻中,他們也從未有過任何曖昧的行徑和語言。
如今這樣複雜的境地,牽扯不清的紛紛擾擾。
她都已經分不清,到底她現在算小三,還是洛可可是小三。
漂浮的思緒,陡然間跳出洛可可這個人。
蘇西的情緒如同洪水,一時間洶涌而出。
“放開我。”
蘇西的聲線冷若冰霜,彷彿空氣都變得冷了幾度。
薄景言挑了挑眉,用受傷的那隻手緩緩擡起。
動作優雅的勾起蘇西的下巴,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他深邃的眸光,緊緊凝視着懷裏女人白皙精緻的臉蛋:
“我若不放呢?”
薄景言幽幽的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話語雖簡單,卻透露着不容拒絕的態度。
蘇西被迫擡起的下巴,被他輕輕揉捏着。
他說話間的呼吸,帶着一股淡淡地菸草味道鋪灑在她的臉頰、脖頸。
蘇西再次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她努力剋制着自己的表情。
不讓任何異樣的神色顯露出來。
她目光不移的緊緊瞪着他,眼神中擠出幾絲冷漠:
“薄景言,你真的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我很正常。”
薄景言低沉地迴應着,又或者說漫不經心的迴應着。
暖黃的燈光下,他的眸色深沉如墨。
但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欲卻在眼底閃爍。
那眼神,又像極了無形的鉤子,緊緊地勾住了蘇西的視線。
蘇西被他那種眼神看的,心跳還在不斷地加速。
他似乎沒有絲毫放開她的打算,健碩的臂彎一直圈她圈的很緊。
而蘇西,也不敢再輕易亂動,生怕真的惹到這個精神有問題的狗男人。
沒一會兒,薄景言圈着她腰身的手掌,緩緩地移動到她的腹部。
輕輕地在上面摩挲着,突來的觸碰讓蘇西的身體不由得微微顫動了一下。
“蘇西,我該相信你嗎?”
薄景言突兀的聲音在兩人極近的呼吸間響起。
那音色似乎帶着一種莫名的蠱惑,他似乎在質問蘇西,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蘇西敏銳地捕捉到薄景言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憂鬱的意味。
但蘇西暗自猜想,他這種情緒。
是源自以爲孩子們不是他的,源自他是被戴了綠帽子的那種憂鬱。
蘇西刻意將上身儘可能的離他遠了一些。
待保持到蘇西感覺能喘口氣的距離時,她才語氣平和地說:
“你信與不信,對我來說,都已經不再重要。”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薄景言,他停留在她下巴處的手指緩緩地加重了力度。
“不重要?那什麼對你來說是重要的?”
薄景言聲線冷了下來,透露着一絲不滿。
蘇西迅速撇開下巴,試圖掙脫他的控制,回答道:
“把我的包包和手機還給我,讓我回家,這個重要。”
薄景言再次勾回她的下巴,嗓音凌厲了起來:
“我說過三次了,要麼乖乖待在這裏,要麼我再把你送到局子裏。”
他說話間,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讓蘇西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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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禁不住皺了皺眉,心裏涌起滿滿的委屈。
憑什麼?
是他妻子時,她處處聽從他的命令。
可如今,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憑什麼還這樣對她呼來喝去?
蘇西的眼神中漸漸地升起一絲疲倦。
她的心很累了,已經沒有再跟他吵下去的力氣。
她就那樣瞪着他,身子也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
然而,耳邊又即刻響起薄景言的聲音:
“你家在哪裏?你有家?沒有我,周美蘭會看你一眼?再有,今天我爲你洗刷冤屈,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周美蘭能養出你這樣的閨女,好像也不足爲奇。”
蘇西怔怔的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這是逮到機會就羞辱她嗎?
如果周美蘭是她親生的媽媽,他若是這樣貶低。
她現在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撓花他的臉!
蘇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緩着胸口憋悶的氣息,然後冷冷地回懟:
“沒錯,我沒有家,沒有一個好媽媽,更沒有教養。所以,你把我圈在這裏,就不怕我弄髒了你的地方。還有,我已經給你們這對狗男女讓了位,洛可可也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爲什麼還和我這樣糾纏不清?”
說到這裏,蘇西停頓了下來,她眸光流動的觀察着薄景言的神色。
他還是那樣,眉宇間帶着鋒利,下顎線也繃的很緊。
那隻帶着溫度的手依然在摩挲着她的下巴。
沒有反駁?沒有抗拒?
蘇西心裏不禁冷哼一聲,看來,洛可可有了他的孩子是毋庸置疑的事了!
蘇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諷,她不冷不熱的說:
“怎麼?難道洛可可肚子裏的,你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也是醉酒後幹了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事情?”
她原本以爲她的這種諷刺,會讓薄景言怒氣再上升一個度。
怎知,出乎她意料的是,薄景言的嘴角竟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像容易戴綠帽子的男人?嗯?”
薄景言的語氣中,彷彿夾雜着一種自我嘲諷。
而且那笑,簡直還透着一種陰冷。
蘇西被他這種表情弄的心裏發毛,他這是暗示她婚內出軌嗎?
他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出軌了?
難道僅僅因爲已婚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說句話就算出軌?
蘇西再次壓制着自己想要發火的情緒,頓了頓,說:
“薄景言,不要以你的認知去定義所有人,我之前就說過,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孩子也是你的。至此爲止,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親口解釋。你信與不信,對我來說,真的不再重要。親子鑑定,我非常願意配合你,所以,可以放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