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也是瘋子。
只是他會及時收手。
後來一週傅沉夜都沒去她那裏看草莓,週六甚至都是叫古青青帶去。
戚酒也沒多好,上訴又被駁回。
然後……
她開始滴酒不沾。
偶然有一天他打電話給她,她正在打掃,接聽了電話,他說,“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他說完就掛,像是被她傷透了心。
當然,那天早上最後他也停了。
他就此離家,兩人還是不歡而散。
他們之間,戚酒覺得就那樣了。
春天的風跟刀刃似地,刮到臉上特疼,她一個人穿梭在去買咖啡的街道,長長的頭髮並沒有修剪的衝動。
三八節,公司給她們放假半天,她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默默地望着外面偶爾經過的人們。
趙玉瑩跟朋友推門進去,看到她後立即相約上前。
“戚酒。”
趙玉瑩忍氣吞聲卻又壓不住的大小姐脾氣,就那麼俯視着她不情願的稱呼她的名字。
戚酒回過神,緩緩地轉眼看向她,“趙小姐。”
“還真是夠不卑不亢的,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這樣,還是裝的。”
趙玉瑩剛結識的女孩,因爲要攀附趙家,所以對趙玉瑩特別諂媚。
戚酒聽後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本想問問她又是那位,但是店員將咖啡打包好送過來,她便起身,客氣的打過招呼:“我得先離開了。”
趙玉瑩對戚酒不敢招惹,又不死心,她轉眼看向要走的戚酒,忍不住開口:“我去見過李悠然了。”
戚酒接過咖啡,沒回頭。
但是李悠然三個字,讓她停住。
“她過的很不好,據說身體已經有些毛病,你毀了她。”
趙玉瑩說道。
此時,在趙玉瑩看來,戚酒就是個逍遙法外,裝模作樣的罪人。
戚酒聽後卻只覺得好笑,她毀了那個女人嗎?
她又邁開腿朝着門口走去,想着,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
“喂,趙小姐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禮貌?不知道迴應嗎?”
那個女孩子上前去,迅速將她攔住並且指責。
“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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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強勢的眼神望着她,聲音依舊從容。
“你叫誰閃開?聽說你父母死的時候你已經二十了,該教的規矩他們應該早就教給你,還是你們家,啊。”
她話沒說完,戚酒手裏的咖啡往她臉上潑去。
蓋子很結實的,她點的又是熱咖啡,衝出來的那一刻,濺到她的手上,但是更多的是那個女孩的臉上。
那個女孩臉上立即被燙得通紅,整個人突然都滯在那裏一聲不吭。
“戚酒,你這是幹什麼?”
趙玉瑩迅速上前,一把抓住戚酒的手往後推了下,然後擔心的去看那個女孩:“你怎樣?好像燙傷了,得趕緊去醫院。”
“啊,我的臉,我跟你拼了,啊……”
那個女孩似乎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毀容的樣子,突然就衝上去撕扯戚酒的襯衣然後將她往後退。
戚酒沒站住,但是人被推倒前那名女店員扶住了她,不太理解的看着那兩個欺負戚酒的女孩。
而門再次想起,莫文強跟古青青也迅速上前,“夫人,你們倆幹什麼了?”
莫文強沒有立即對女孩動手,古青青卻是迅速就上手用力握住那個女孩的衣領殺氣逼人的質問。
“是她先拿滾燙的咖啡潑了我。”
女孩頓時被嚇壞,支支吾吾的解釋。
“我們夫人平白無故怎麼會潑你?”
古青青又質問。
女店員無意間看到戚酒手背上通紅,再也忍不住替戚酒說話,“是這位女顧客先找對這位夫人說了難聽的話。”
“簡直不知死活。”
古青青另一隻手也抓着她的衣領,把她勒死之前重重的推了出去。
女孩倒下的時候,屁股上的尾巴好像戳斷了的那般疼痛。
古青青卻全然不在意,又看向趙玉瑩,“趙小姐,恐怕這裏面也少不了你的事情吧。”
“跟我無關,跟我無關的。”
趙玉瑩揮着手,迅速將那個女孩扶起來,硬是拉着她跑了出去。
古青青還是不爽的哼了聲,然後轉眼看向戚酒,“夫人,你還好吧?”
“嗯,幸好這位小姐及時扶住我,謝謝。”
戚酒說着話,趕緊的看着那位女店員跟她道謝。
“只是舉手之勞,不過那兩個女孩一看就是故意找夫人麻煩的,夫人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躲得她們遠遠地。”
戚酒聽着這話,心裏頓感溫暖。
又重新買了咖啡,出門前她回頭,她想,她如果就這麼走了,只怕不久這個女孩就得被辭退。
上車後她找了莫文強:“莫叔,麻煩你幫我做件事。”
莫文強很快便又進了咖啡廳,並且被領導樓上去。
古青青帶戚酒先離開。
戚酒突然又有了些朝氣。
老太太生病,晚上莫叔送她去到老宅。
車子剛停好,莫叔從裏面先下了車。
“夫人。”
莫文強幫她開了車門。
戚酒答應了聲,下車來,然後就看到後面停下的車子。
男人高大的身軀從裏面出來,渾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老闆。”
莫文強點頭。
戚酒剛剛就奇怪,一般莫文強都會等在車裏,今天晚上怎麼突然殷勤的給她開車門。
原來是要跟他打招呼。
傅沉夜點了個頭,然後便停在她面前,“說兩句。”
戚酒沒拒絕。
莫文強上車直接調頭離開,傅沉夜這纔開口:“老太太身體不舒服,希望你在她面前拿出你精湛的演技,不要叫她再爲我們的事情擔心。”
一陣冷風吹過,她的頭髮被吹散,她低着頭,擡手將吹亂的頭髮往耳後勾了下,低聲:“嗯。”
她自然也不願意這時候老太太在爲他們的事情傷身。
據說是逗狗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檢查後竟然是糖尿病,可是她老人家又不願意去醫院治療,便叫人把醫療器械都帶回家在家治療。
傅沉夜見她答應,很快便邁開大長腿先朝着裏面走去,戚酒轉身跟上。
“少爺,少夫人回來了。”
“嗯。”
傅沉夜也答應了聲,依舊頭也不回。
“沈叔。”
戚酒走到門口打了聲招呼,問道:“奶奶下午好些嗎?”
“嗯,就是突然查出糖尿病重症,說這不能喫那不能喫,難受的有些孩子氣。”
沈叔一邊跟他們往裏走一邊耐心講着。
傅沉夜走到老太太房間外,突然停下,轉身,把手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