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大亮呢,李悠然和張晨光正呼呼大睡,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跟催命似的。
“喂?”張晨光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抓過電話,眼睛都沒睜開,聲音帶着濃濃的睡意。
電話那頭傳來小王着急忙慌的聲音:“晨光,不好了,昨天佈置好的場地被水淹了!”
張晨光一聽,“噌”地一下坐了起來,眼睛立馬瞪大了:“什麼?”
“好像是樓上的水管爆了,水滲下來把咱們的場地弄得到處都是。”小王的聲音又急又無奈。
張晨光趕緊掛了電話,轉頭就衝着李悠然喊:“悠然,快醒醒,出大事了,場地被水淹了!”
李悠然一下子被驚醒,猛地坐起來,頭髮亂蓬蓬的,一臉驚慌:“啥?
咋回事啊?”
“小王說樓上水管爆了,水滲下來把場地弄糟了。”張晨光一邊說着,一邊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這可怎麼辦呀?”李悠然急得直跺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咱們費了那麼大勁佈置的。”
張晨光一邊係扣子,一邊說:“先別慌,趕緊洗漱,過去看看再說。”
兩人手忙腳亂地收拾,李悠然連鞋都差點穿反了。張晨光嘴裏還嘟囔着:“這叫什麼事兒啊!”
洗漱的時候,李悠然把水濺得到處都是,張晨光牙刷在嘴裏搗鼓得飛快。
兩人匆匆洗漱完,就往場地趕去。一到那兒,只見地上滿是積水,原本精心佈置的裝飾都被泡得不成樣子。
“哎呀,這可全毀了!”李悠然看着一片狼藉的場地,聲音都帶着哭腔,眼睛瞪得老大,那模樣就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她的雙手緊緊攥着衣角,身子微微顫抖着。
張晨光皺着眉頭,黑着臉,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四處查看情況,嘴裏大聲嚷着:“先別慌,咱們想想辦法。”
他那濃黑的眉毛此時擰成了一個大疙瘩,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時,林曉也趕了過來,她看到這場景,也是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攏。
“這怎麼搞成這樣了?”林曉說道,她瞪圓了眼睛,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
“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重新佈置。”李悠然着急地說,她的臉上滿是焦慮,眉頭擰得緊緊的,不停地在原地來回踱步。
正說着,負責婚禮攝影的師傅打來電話,說原定的攝影師突然生病住院,來不了了。
李悠然感覺頭都大了,雙手抱着腦袋,跺着腳喊道:“怎麼什麼倒黴事都湊一塊了。”
張晨光安慰她:“悠然,別急,咱們一個一個解決。”他伸手拍了拍李悠然的肩膀,一臉堅定。
他們開始召集朋友們商量對策。大家圍在一起,臉色都不太好看。趙鵬雙手叉着腰,咬着牙說:“場地這邊,我們趕緊找人來清理積水,重新佈置。”
娜娜湊上前,着急地揮着手說:“攝影的事,我去聯繫其他攝影師,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救急。”
李悠然用力地點點頭,眼神裏有了一絲希望的光,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一旁的李強也說話了:“我去找些工具來,咱們自己也能搭把手。”他說着就轉身風風火火地跑開了。
王強在邊上直撓頭,嘴裏嘟囔着:“這可真是麻煩大了,不過咱不能就這麼認栽。”
張晨光扯着嗓子喊道:“都別囉嗦了,趕緊行動起來!”
大家立刻散開,各自忙活起來。林曉拉着幾個女生,急匆匆地說:“姐妹們,咱們快去買材料,挑好看實用的,別磨蹭。”
李悠然也不再幹站着,她挽起袖子,準備幫忙清理場地。張晨光扯住她,說道:“你別上手,指揮就行,別累着。”
李悠然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都啥時候了,還講究這些。”
趙鵬一邊打電話聯繫人,一邊衝着大家喊:“都麻溜點!”
娜娜則在一旁不停地撥打着電話,聲音急切:“喂,張師傅啊,您今天有空不?
……哎呀,不行啊,那李師傅呢?”
整個場地亂成了一鍋粥,可每個人都在爲解決問題努力着。
說幹就幹,大家分頭行動。林曉帶着幾個女生去買新的裝飾材料,張晨光和趙鵬則找人來清理場地。
李悠然在一旁焦急地踱步,那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嘴裏不停地念叨着:“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呀!”
兩隻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手心裏都快攥出汗來了。
不一會兒,清理場地的人來了,是幾個五大三粗的工人。爲首的那個工人,滿臉橫肉,皮膚黝黑,身上的衣服還沾着些泥點子。
“這活不好乾啊。”一個工人看着滿地的積水說道,眼睛瞪得溜圓,撇着嘴,一臉的不情願。
張晨光趕忙從兜裏掏出煙,滿臉堆笑,弓着身子遞上去,“師傅,麻煩你們了,幫幫忙。”
工人接過煙,叼在嘴裏,斜着眼瞅了瞅張晨光,“行,我們儘量快點。”
說罷,就把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把煙夾在手指間,挽起袖子準備幹活。
李悠然看着工人們忙碌的身影,心裏還是沒底,眼睛緊緊地盯着,一刻也不敢放鬆。
就在這時,負責婚禮禮服的小李打來電話,說婚禮禮服在運輸途中出了車禍,禮服受損嚴重。
“天哪!”李悠然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差點癱坐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脣也止不住地顫抖。
張晨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把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慰道:“別慌,我來處理。”
說着,就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動着,一個一個號碼撥出去。
他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聲音也因爲着急變得有些沙啞:“喂,王老闆,我這着急要幾套婚禮禮服,能不能加急給我做幾套?”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啥,張晨光的臉色越發難看,“價格好商量,您就幫幫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
林曉她們買材料回來了,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林曉扎着個馬尾辮,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貼在臉上。
她用手抹了一把汗,喘着粗氣說道:“這材料不好買,跑了好多地方。”
張晨光一邊接着電話,一邊點頭,“嗯嗯,好,我知道了。”
“怎麼樣?找到禮服了嗎?”李悠然着急地問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張晨光,眼神裏滿是期待。
張晨光搖搖頭,“還在聯繫。”
李悠然咬着嘴脣,心裏十分焦急。
她在原地來回走着,雙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睛裏滿是憂慮。
那模樣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這時,清理場地的工人撓了撓頭,粗聲粗氣地說:“這積水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清理不完。”
李悠然聽了,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差點哭出來,“這可怎麼辦呀?”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身子微微顫抖着。
張晨光皺起眉頭,深吸一口氣,安慰道:“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說着,他用手拍了拍李悠然的肩膀,目光堅定。
突然,趙鵬一路小跑着過來,跑得氣喘吁吁,大喘氣着說:“我找到一家攝影工作室,他們願意幫忙,但是價格有點貴。”
“貴就貴點,只要能保證質量就行。”張晨光毫不猶豫地說道,大手一揮,神色堅決。
這邊場地的積水終於清理得差不多了,大家開始重新佈置。
林曉雙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這個掛這兒,那個放那邊。”她的臉上沾了不少灰塵,頭髮也有些凌亂。
李悠然也跟着幫忙,彎着腰,忙前忙後,手上沾滿了灰塵,衣服也蹭髒了,可她絲毫不在意,一臉認真的模樣。
張晨光的電話又響了,是禮服店打來的,他趕緊把手機貼到耳邊,“喂!”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張晨光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可以在兩天內趕製出禮服,但是需要加錢。”
“行,沒問題。”張晨光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掛了電話,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經過一天的忙碌,場地總算重新佈置得有了點樣子。
“哎呀,可累死我了。”林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汗珠順着臉頰不停地往下淌。
大家也都累得不行,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有的靠着牆,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但看着逐漸成型的場地,心裏稍微鬆了口氣。
然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原本預定的婚禮蛋糕,師傅打來電話,聲音急促地說:“不好意思啊,這蛋糕做不出來了。”
李悠然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這不是開玩笑嗎?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您現在說做不出來?”
她的臉漲得通紅,氣得直跺腳。
張晨光揉揉太陽穴,一臉疲憊,“我再想想辦法。”他又開始翻着手機通訊錄,一個一個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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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願意幫忙。張晨光急得額頭上青筋暴起,“這可怎麼辦?”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找到一家願意加急做蛋糕的店。
“這一天,真是狀況不斷啊。”李悠然無奈地說道,她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疲憊。
張晨光握住她的手,“別怕,有我在,咱們一定能順利舉辦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