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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喻!”蘇煜成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喻以默的聲音也跟着提高兩度,“讓她們去!!!”
阮詩詩目光中的擔憂一閃即逝,然後才望着門口的隊員堅定說道:“走吧,就說我是你們準備交出去的人質。”
隊員見喻以默和蘇煜成都不再拒絕,咬緊牙關、紅着眼眶將阮詩詩和溫以晴帶出帳篷。
兩道溫柔清麗的身影在眸底緩緩消失,蘇煜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猛然將旁邊的設備打落到地上,望着喻以默冷聲吼道:“喻以默,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怎麼能讓兩個女人出去!”
“詩詩說的沒錯……”喻以默聲音中透着淡淡的落寞。
蘇煜成一怔。
“這種時候不該在意兒女情長。”他似乎在迴應蘇煜成一般,話音落下臉上再度出現應有的凜然,“重新部署計劃。”
蘇煜成冷眼看着他,似乎想到什麼一般,直接衝出帳篷朝着溫以晴離開的方向跑過去。
聽到腳步聲,幾個人同時回眸望去,見到蘇煜成身影映入眼簾,阮詩詩脣角輕輕揚起一絲弧度,望着身邊同伴道:“我們去前面等等吧。”
溫以晴莫名被“丟在”原地,看向蘇煜成的時候心裏愈發焦急,“這時候你不在裏面,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我……”
蘇煜成聲音一頓,雙眼直愣愣的看着她,彷彿有什麼話想說一般,直到他臉色憋的漲紅,才吞吞吐吐說道:“一定要等到我去救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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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晴心間沁出一股暖意,臉頰也隨着他的話音染上兩抹淺淺的紅霞,她重重點了點頭,目光中透着堅定,“我相信你。”
“溫以晴,我……”蘇煜成欲言又止望着她。
“我又不是去英勇就義,你幹嘛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啊。”溫以晴略顯豪爽拍了拍他的肩膀,半開玩笑似的說道:“現在我的小命徹徹底底捏在你的手裏了。”
她說着明眸微微轉動,輕輕踮起腳尖湊近蘇煜成,兩個人間的距離逐漸縮短,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溫以晴溫軟的脣瓣已經穩穩落在他的脣角。
蘇煜成喉結微微滾動,大手下意識扣在她的腦後,口齒間的空氣隨着他久久不願放開的動作開始變得稀薄。
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稍稍急促,蘇煜成才依依不捨的將她放開。
溫以晴雙頰緋紅逐漸褪去,靠在他耳畔柔聲嬌笑道:“別讓我失望。”
蘇煜成望着她離開的背影,緩緩開口道:“溫以晴,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隨風落在溫以晴的耳畔中,她望着眼前這條有可能通向死亡的道路,心裏的酸澀再度翻涌。
眼眶微微泛紅間,她吸了吸鼻子,強行將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逼回去,背對着他揮了揮手,聲音中帶着細不可聞的哽咽,朗聲迴應道:“我也是!”
阮詩詩看着她這副模樣,輕聲安慰道:“不用這麼煽情,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
兩個人說話之間已經走到景園門口,曾經光鮮亮麗的景園現在看起來灰土土的,到處都充斥着破敗的蕭條感,
阮詩詩面色一沉,望着身側的同伴提醒道:“你們去旁邊躲着,等着接應那些孩子就好,接到人立刻離開,如果這次交接出現意外就直接折返回去彙報情況。”
“詩姐,這不是……”
她聲音一凜,冷聲呵斥道:“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遠處傳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她立刻吩咐道:“還不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眼前幾個同伴互相對視一眼,見她態度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也只能硬着頭皮躲到一旁。
還不等她長舒一口氣,景園的大門已經緩緩打開,幾個蒙着面的男人推搡着一羣十幾歲的孩子直接逼近她們眼前。
“你們組織就派了兩個女人過來?”領頭的人看到阮詩詩和溫以晴明顯一愣,隨後不屑嗤笑道:“這是來給我們送人質的嗎?”
阮詩詩冷眼看着眼前男人,面色微微一沉,“既然我敢過來,就不怕你們不放人,別忘了這裏是景園,你們佔據的始終是別人的地盤。”
男人目光中透着審視,似乎在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阮詩詩見狀,故作不屑的冷哼一聲,開口反問道:“怎麼?不相信我說的?你們覺得幾個被關在地下室的孩子能給你們創造什麼價值?這筆買賣真的不划算嗎?”
“我們不放人又能怎麼樣,你覺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跑掉?”男人冷聲開口質問。
阮詩詩和溫以晴聞聲,立刻拉開陣勢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這裏畢竟是景園外圍,她們的人就在不遠處躲着,而且還有武器防身,這一仗真的打起來她們還是有勝算的,甚至可以保證毫髮無傷的全身而退。
正當幾個人準備動手之際,男人身上帶着的通訊設備突然響起,裏面傳出蹩腳的中文,“按照原定計劃交換人質。”
男人臉上帶着明顯的不甘心,但還是將幾個孩子推到一旁,然後立刻銬住兩個女人的手腕,將人帶進景園中。
曾經古香古色的花廳如今已經破落不堪,到處都是陰森森的感覺,老樊最喜歡的茶桌上正坐着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像模像樣的品味着手中的香茶。
見到阮詩詩和溫以晴,他眼裏透出一抹讚賞,“你們這裏有一句古話叫做巾幗不讓鬚眉,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
阮詩詩挑眉,語氣不善冷哼道:“我們這裏還有一個成語叫做東施效顰。”
男人蹙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隨手擺弄着手邊的電腦查找資料,隨後臉色微微一變,眼底也掠過一抹殺意。
“像你這種牙尖嘴利、膽大妄爲的女人,死有餘辜,活着必然是心腹大患!”
他話音落下,阮詩詩突然覺得頸間一陣刺痛,冰涼的液體彷彿正順着她的血液緩緩遊走一般。
身邊的溫以晴已經跌倒在地,阮詩詩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愈發模糊,她貝齒緊緊咬在脣瓣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男人緩步走到她的身邊,冰涼的手指不斷在她頸部的針孔處摩挲,“景園能培養出來你這樣的女人,真讓我喫驚,也許留着你的命能釣到更大的魚……”
阮詩詩努力瞪大雙眼,想要看清男人的臉,可眼前最終還是剩下一片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