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雅,事到如今,咱們除了接受,也別無他法,那個女人懷的是流觴的孩子。”
“不過你放心,你這家主夫人的位置,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撼動的,你要是實在不喜那個女人,等她生下孩子,咱們大不了來個去母留子。”這是溫相宜能給柳丹雅想到的最好辦法。
柳丹雅卻是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曾經她的孃親一直在勸說她,儘快和南宮流觴要個孩子,她也懷上了,可是因爲太過勞累而流產了。
她一直沒有當回事,想着孩子肯定會有,只是忽早忽晚的事情,而且她和南宮流觴都還年輕,不着急,於是在南宮流觴出門在外經商的時候,她就一門心思想着自己的工作,想着不辜負許洛嫣的期望。
可現在,她該怎麼辦?
柳丹雅雖然跟着許洛嫣,學會了不少大膽的事情,可骨子裏,對於男女感情,她還是傾向於聽彭小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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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導致她其實思想裏還是認同男人是天的說法,如今她的天塌了。
“丹雅,你就別哭了,哭的我看了都心疼,我這就去收拾流觴,這麼大個人了,竟然做事,還是如此不分輕重。”溫相宜作勢要走,原本打算以退爲進,就是逼迫柳丹雅大度的說出自己不計較南宮流觴的胡來,願意讓青兒進門。
可偏偏柳丹雅出了哭,什麼話都不說。
南宮流觴這麼一出,當然是引起了整個京城的震動,柳丹雅的名聲,如今在整個京城,那是已經大到難以想象。
試問老百姓最在乎的是什麼?當然就是喫飽穿暖,而柳丹雅正好就給大家帶來了這種生活。
柳丹雅是當朝太后的乾妹妹,大家在感謝朝廷的同時,也感謝柳丹雅的辛苦付出。
最關鍵的是前幾年南宮流觴還和柳丹雅一起出雙入對不說,南宮流觴對柳丹雅的感情,那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好好的兩夫妻,怎麼說變就變?
南宮流觴竟然還會直接帶一個懷孕的女人回家,這對大家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最先聽聞此消息的便是皇上司馬曜,但是司馬曜如今作爲帝王,又是個大男人,自然不好意思管到自己小姨的閨房中去,於是他便將此消息告訴了司馬晗。
司馬晗一聽,表舅舅竟然幹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她要是不趕過去維護自己小姨,豈不是對不起自己母后的囑託?
於是司馬晗立刻就騎着自己的老虎,急匆匆的衝進了南宮府。
“快看,快看,這下南宮家肯定有好戲看了,晗公主進去了,這小魔女,走到哪裏,哪裏就得掀個天翻地覆。”有喜歡看熱鬧的人,正好看見司馬晗衝進南宮家,當即就說道。
“這能有什麼好戲,男人三妻四妾分屬平常,就算是公主,也不好將手伸到別人的閨房之中去吧?”
“就是,再說晗公主還是個小孩子,哪裏知道大人的樂趣?”有那種心思骯髒之人,立刻就開啓了葷玩笑,惹得在場的男人都哈哈大笑。
而南宮府裏,司馬晗怒氣衝衝的衝到正廳,哪裏都不去,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大廳,然後對管家說道:“去請你們的家主和家主夫人過來。”
管家看見這位姑奶奶過來,哪裏敢怠慢,當即就跑去書房稟告。
南宮流觴聽見司馬晗來了,這也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看着眼前長得像許洛嫣的青兒,他最終帶着青兒一起往正廳走去。
柳丹雅聽見司馬晗過來,她現在在南宮家,等於是舉目無親,而她的親人無疑就是司馬晗這些人,所以她強撐着病歪歪的身體,在丫鬟的攙扶下,緩慢的挪步,來到了正廳。
一進屋就看見司馬晗高坐首位,南宮流觴竟然帶着青兒,並排坐在旁邊,柳丹雅看見司馬晗的欣喜,一瞬間消失,臉上變得沒有一絲表情。
“小姨,來過來坐。”司馬晗見柳丹雅進門,南宮流觴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漠不關心的,繼續看着自己手裏把玩的青兒的手,司馬晗立刻站起來攙扶柳丹雅。
柳丹雅看見眼前的司馬晗,這孩子如今也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回首往事,當年她也就是這個年紀遇見大姐姐的,思及此,柳丹雅對司馬晗露出了一絲蒼白的笑容。
待柳丹雅落座,司馬晗就虎起了俏麗的臉龐說道:“南宮家主,你覺得此事是不是應該給我大蜀國的司農官,你的原配夫人柳丹雅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南宮流觴裝作不懂。
“南宮流觴,你不覺得你忘記了什麼事情嗎?”有了司馬晗在場,柳丹雅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一點質問南宮流觴的底氣,但是她也沒有歇斯底里的質問,而是淡淡的出聲。
“我忘記了什麼?”南宮流觴竟然不要臉的問道。
“當年你求我嫁給你的時候,可是答應願意今生與我,像太上皇和太后那般,過一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
“我沒有答應,我只是說願意從今以後只愛你一個。”南宮流觴矢口否認。
“南宮家主,你成親的時候,既然答應從此只愛南宮夫人一個,不也就是答應了與她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司馬晗不懂的問道。
“不,晗公主,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從那以後只愛她一人,但是在她之前,我有心愛的人,這就不是我的錯。”
“南宮流觴,你的意思是,在與我成婚之前,你就有了其她女人?那當初我母親詢問你的時候,你爲何說沒有?”柳丹雅聽見南宮流觴的狡辯之詞,氣的當即大聲質問。
“那個時候她離開我了,我與她也確實沒有定立婚約,所以也不算是我有意隱瞞,直到半年前,我才把她找回來。”
“南宮流觴,你和她在一起半年,卻沒有捎信回來告訴我只言片語,你們半年前見面,她肚子裏現在揣着一個四個月大的孩子,看來你們這再次重逢,還真的是乾柴烈火,迫不及待呢!”柳丹雅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