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輩子估計都要在這種擔憂中度過了,其實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的存在,會時時刻刻提醒着他,只要他讓嫣兒有一點不痛快,嫣兒都還是有後路的。”
“這種壓力,會時時刻刻提醒他要對嫣兒好一點,不能再負她。”
“我覺得你簡直就是杞人憂天,他們兩個人分分合合那麼多次,如今人家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聽兄弟一句勸,要是遇到合適的,就趕緊成親吧!也算是爲了嫣兒好。”
“咱們一直不成親,嫣兒心裏其實也不好受,咱們愛她是咱們的權利,她也一直都是明確的拒絕了咱們,可咱們一日沒有真的安定下來,她對咱們還是心裏有愧的。”
“以後再說吧!你是運氣好,遇見了丹雅這個好姑娘,我呢!這輩子我也不想成親了,只想好好幫着皇上,把咱們大蜀國這片江山治理的海晏河清,我就心滿意足。”
“你呀,真是不知道如何說你,趕緊回你的丞相府吧!我成親當日,你可要早早來喝喜酒。”
“那我走了,告辭。”柳明軒瀟灑的轉身,由着下人將他攙扶上馬車,車伕駕馬離開。
南宮流觴見馬車走遠,也就搖搖晃晃回了府裏,等大學士府的大門重新關上,孫嵐從一旁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
嫣兒?許洛嫣?想不到當今天下最優秀的三個男人,竟然都是許洛嫣的裙下之臣,許洛嫣也算是有本事,只是這柳丹雅,要是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她乾姐姐的替代品,那這婚後生活,她還能和南宮流觴過得如此甜甜蜜蜜嗎?
孫嵐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大學士府,這道門,早晚南宮流觴會求着她進去的。
南宮流觴與柳丹雅的婚禮,很快就舉行了,柳丹雅是從護國公府出嫁的,雖然柳大山他們來不了,可這嫁妝在南宮流觴他們回來的時候,柳大山就已經命人一併帶過來了,這也算是認定了南宮流觴。
所以柳丹雅雖然孃家人,只有留在京城的許逸珩兩夫妻,但是十里紅妝還是羨煞怕人,最關鍵的是當今公主竟然親自送嫁,當今皇上在南宮家親自爲二人主婚。
柳丹雅知道,自己這一切的榮耀,都來自許洛嫣。當年要不是陰差陽錯認識了許洛嫣,她哪裏能有今日的風光?
柳丹雅心裏暗自決定,將來還要爲大蜀國的農業做貢獻,當做是報答許洛嫣。
南宮流觴成親禮行完,緊接着同一天與柳丹雅一起穿着紅袍,就進入南宮家的祠堂,祭拜完南宮家的先祖,南宮洛雲也就將家主位置,直接交到了南宮流觴的手裏。
至此,南宮流觴正式成爲南宮家的家主,而柳丹雅就是名正言順的家主夫人。
幾年之後
“夫人,今日家主歸來,你不打算早點回家等他嗎?”柳丹雅的貼身丫鬟,見柳丹雅還在南宮家的族田裏忙活,忍不住開口提醒。
柳丹雅擡頭看了看天,太陽快偏西了,她笑了笑說道:“那咱們這就回去吧!”
柳丹雅一回到府裏,就覺得今天這府裏的氣氛有些怪異,她看見管家就問道:“家主回來了嗎?”
管家的臉色一瞬間變了變才說道:“已經回來了,此時正在書房。”
“哦,那我這就去找他。”聽見南宮流觴回府,柳丹雅很是高興,南宮流觴這一次離家出門巡查南宮家的生意,一走就是一年多,如今隨着南宮流觴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們兩夫妻的生活也處在聚少離多的模式裏。
她本來是可以與南宮流觴夫唱婦隨,走到哪裏都一起的,奈何她放不下自己身上的責任,於是留在了京城,一邊在南宮家的族田裏繼續研究農作物,一邊也算是替南宮流觴侍奉父母。
難得見到南宮流觴,柳丹雅一臉欣喜的衝進書房,然後她就震驚的站在了書房的門口。
書房裏南宮流觴摟着一個陌生的的女子,兩個人正在纏綿親吻,許是柳丹雅的忽然出現,打擾到了他們,此時人到中年的南宮流觴滿臉不悅,一臉上位者的姿態,看着忽然出現的柳丹雅質問道:“進門之前,沒有學會敲門嗎?冒冒失失的怎麼當的家主夫人?”
“她是誰?”柳丹雅心裏覺得似有千萬根針扎,可還是強忍着疼痛,詢問出口。
“她叫青兒,是我新娶的平妻,你可以叫她一聲妹妹。”
“妹妹?我只有一個妹妹,她叫柳爾雅。”看着南宮流觴對青兒的呵護,柳丹雅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痛,痛的讓她無法呼吸。
“你認也好,不認也罷,青兒從今日起就住在這府裏,我讓她住在清和園,以後她也是這個家裏的主子,你吩咐下人記得見面尊稱她爲青夫人。”
“南宮流觴你這是準備要和我和離?”柳丹雅看着南宮流觴,一字一句的問出來。
“沒有,你依舊是南宮家的當家主母。”
“呵,南宮家的當家主母,你覺得我稀罕這個名頭?南宮流觴你是忘記當初答應我的承諾了嗎?”柳丹雅問的歇斯底里。
可南宮流觴卻是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待會兒我再來找你解釋。”說完就趕人,柳丹雅不肯走,南宮流觴竟然命人將柳丹雅直接拖走。
柳丹雅一路哭着回了自己所住的主院,往事歷歷在目,可南宮流觴卻變了,不過就是一年多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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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丹雅覺得南宮流觴太過荒唐,直接命人去請南宮洛雲和溫相宜過來,原本以爲他們能看在自己這幾年盡心竭力侍奉他們的份上,爲自己說兩句話,讓南宮流觴將青兒趕走。
可南宮流觴直接丟出一句:“青兒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四個月了。”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的將柳丹雅一直的信念摧毀,也讓期盼孫子已久的溫相宜接受了青兒的存在。
柳丹雅大受打擊,直接回房,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三天三夜不喫不喝,溫相宜實在看不下去,也礙於柳丹雅孃家的勢力,她嘆着氣進了柳丹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