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看着網上那些八卦新聞,還有爆出來的圖片,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些營銷號也真的會編故事,他看着這些照片差點都相信,他和許清悠是在談戀愛了。
寧玄大致的瀏覽了一遍,然後把手機扣在一旁的牀頭櫃上,關了燈,躺進被子裏。
他睡不着覺,昨天許清悠住在這裏,他雖然也有點不適應,但最後還是睡着了。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吃了一頓她做的飯,居然比昨天還要彆扭。
以至於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寧玄嘆了一口氣,眨了眨眼,暗黑的房間裏什麼都看不清楚,視線不清晰,別的感官就特別明顯。
他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那是許清悠發出來的。
她似乎是去了廚房,應該也是喝水吧,然後她又在外面走動了一下。
寧玄猜不出她要做什麼,就只靜靜的聽着。
過了半分鐘的時間,外面終於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寧玄知道這是許清悠也躺下了。
他翻了個身,背對着門口,閉上眼睛。
女人,真的是麻煩。
外面的許清悠終於躺下來,她可是困得很,進了被窩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只不過這一晚上,有點睡得不是很安穩。
她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帶着二十萬回家了。
然後她母親逼着她把二十萬全部拿出來,一部分給她弟弟上學,剩下的錢用來給許清凱買房。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沒有讓許清悠抓狂,畢竟她從小在這個家就是奉獻型的。
似乎從有意識開始,母親便開始給她灌輸思想,許清凱的人生她要負責一半。
以後許清凱上學讀書,娶妻生子,買房供車。
這些都有她一半的責任。
長姐如母,許清悠很早就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了。
在夢裏面對母親冷漠的那張臉,她只是覺得有些無奈。
人生到現在,她母親似乎從來沒有爲她考慮過。
每次關心她的話說不到兩句,馬上就轉到錢上面。
從她上學開始,叮囑她要省錢,不要亂花。
到她工作,依舊讓她省錢,把剩下的錢寄回家裏。
以至於後來母親給她打電話,不用說她都知道是爲了什麼。
她沒有脾氣麼,當然是有的,所以後來和她母親打電話纔會那麼不耐煩,纔會每一句話都帶着怨氣。
可是不管如何埋怨,如何在電話裏撒氣,錢還是要給的。
許清悠在夢裏把二十萬全都拿了出來,沒有所謂的心疼不心疼,她自己也知道,這個錢她留不住。
夢裏的母親還問了她和寧玄的事情。
她母親很碎嘴,許清悠怕實話說出來,不過兩天就被她母親捅出去。
所以在夢裏,她說寧玄是她的男朋友,他們很恩愛。
母親是不是很高興,許清悠有點看不清楚,反正說完這些她心裏是挺彆扭的。
一個夢渾渾噩噩到早上,鬧鈴響起來,許清悠趕緊起牀。
她先去洗漱,然後去做早飯,等着早飯差不多了,那邊寧玄開門出來。
可能是昨天早上的事情寧玄有了陰影,今天他衣服穿得嚴嚴實實。
許清悠瞄了寧玄一眼,“馬上就可以喫飯了。”
寧玄哦了一聲,趕緊閃進了衛生間裏。
許清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總有一點寧玄落荒而逃的感覺。
她做了煎餅,熬了粥,又弄了兩個小菜。
所有的東西擺到餐桌上,寧玄也收拾好出來。
他過來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弄這些很麻煩吧,如果沒時間我們去外面喫也行。”
許清悠笑了笑,“還好,不算太麻煩。”
她主要是比較喜歡喫自己做的東西。
寧玄視線在餐桌上走了一圈,最後才說,“如果你每天都自己做飯的話,那我給你多一份工資,你只拿了助理的錢,現在又要做飯,又要收拾家務,不能讓你白忙活。”
一聽到錢,許清悠眼睛一下亮了,她回答得特別爽快,“好啊。”
寧玄鬆了一口氣,有些東西如果能用錢來衡量,就不會產生太多的糾葛。
他從昨天一直憋在胸腔裏的一股氣,在聽到許清悠爽快應答的時候,突然就散了出去。
寧玄坐下來,自顧自都盛了一碗稀飯。
如今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用金錢換來的,便再也沒有什麼不自在。
兩個人坐下來喫完飯,寧玄當場就把錢轉給了許清悠。
許清悠看到銀行卡里增加的金額,眼睛都要笑沒了。
果然金錢能給人帶來滿滿的安全感。
今天上午的錄製時間有點晚,不是很着急,兩個人在家等了一下,司機纔過來。
司機在樓下打了電話,特意叮囑他們倆外邊全是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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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悠和寧玄都不怕,本身他們兩個在一起就不是真的。
爲了坐實他們的關係,巴不得狗仔一路跟拍。
兩個人下了樓,本來以爲狗仔會蹲在小區外邊,結果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已經鑽了進來。
許清悠跟寧玄剛一出,樓門口外面咔嚓咔嚓兩下。
雖然不似之前那種噼裏啪啦一通亂拍,但是這兩下明顯也是拍到乾貨了。
許清悠朝着聲音看過去,寧玄同樣也給了那邊一個正臉,然後那邊咔嚓又是一聲。
許清悠看到那個狗仔了,他藏在綠化帶後面,其實挺明顯。
寧玄只當做沒看見收了視線,然後一擡手攬着許清悠的肩膀,跟她一起上了車。
這叫什麼?
可能就是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都被拍了無數次了,乾脆就自然直接一點。
許清悠是這麼揣測寧玄內心想法的。
上車後司機笑了一下,“剛纔你們倆是故意的嗎?”
許清悠翹着嘴角,“這都被你看出來,你說那些狗仔,能看出我們是故意給他們拍的嗎,如果看出來了,會不會更深一層的思考,懷疑我們兩個的戀情是真是假?”
司機啓動車子,從小區開出去,一邊開一邊說,“他們纔不會考慮那些東西,他們只會想你們怎麼不站在那兒給他們擺拍一套照片下來,什麼真什麼假,那不是他們需要在意的問題。”
許清悠點點頭,轉頭看着寧玄,“所以你才那麼刻意的嗎?”
寧玄眼角瞄了許清悠一眼,挑了一下眉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