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老實得很,將她摟在懷裏,很快便睡了過去。
嗯,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她的人影。
——
一樓,傭人們已經在打掃,廚房的師徒也在準備早餐。
女人們在樓頂空房間裏做瑜伽,男人們在打網球。
傅沉夜沒有洗漱,慵懶的從裏面出來,就看到客廳里人來人往,但是沒有戚酒的身影。
“少爺,你醒了。”
“嗯,少夫人呢?”
“剛剛還在打電話。”
打掃樓上的阿姨朝着樓下看了眼,沒見到他們夫人也疑惑了下。
傅沉夜聽到她剛剛還在打電話倒是鬆了口氣。
早飯的時候大家還有說有笑,只是有人目中無他。
傅沉夜默默地看了她幾次,明明昨晚是還一起睡來。
今早就裝不熟?
“對了,小酒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嗯?沒有啊。”
鍾暖暖一句話,戚酒心裏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就從容應對。
“昨晚看到有車子出去了好像。”
“我就說你聽錯。”
王衍東輕聲。
鍾暖暖看他一眼便沒再說什麼,傅沉夜卻是從王衍東的眼神裏讀懂了一些,然後悄悄湊到戚酒耳邊,低聲:“車裏有記錄儀。”
“……”
戚酒頓時小臉發白,但是很快又說:“我昨晚突然有點想喫甜品,好像的確出去了趟。”
傅沉夜盯着她沒再多問,只是覺得她撒謊,很不成功。
自然別人也聽出來,這話,很不成功。
戚酒自己也有點尷尬,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啊。
早飯後大家離開,傅沉夜在客廳站着,有阿姨跑到他跟前:“少爺,我沒看到少夫人的車鑰匙。”
少夫人的車鑰匙?
戚酒從洗手間搓着搓手油出來,疑惑的慢慢問出:“找我車鑰匙幹嘛?”
“哦,我試試會不會開。”
傅沉夜說。
“……”
戚酒忍不住想起行車記錄儀,然後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淡淡一笑,輕聲,“我那小破車怎麼配得上傅老闆的身份。”
“傅夫人這話說的,我都配你了,你的車,自然也配得上我。”
他眉眼一挑,風騷的要緊。
阿姨在旁邊聽的想笑,憋不住之前就悄悄逃了,覺得這小兩口根本就是對歡喜冤家。
“我醜話已經說在前面了,我們不可能了。”
戚酒受不了他這樣輕巧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說完就要走。
“是不可能做愛還是做夫妻?”
“……”
戚酒聽的詫異的轉頭看他。
他要不要聽聽他自己在說些什麼鬼東西?
幸好大家離得遠,不然……
“畢竟昨晚你還主動親我,還跟我睡在一張牀上,這會兒你又跟我說不可能?”
“……”
傅沉夜從容又認真的詢問聲叫她更是疑惑了。
他……
昨晚的事情,還記得?
傅沉夜見她終於記起昨晚,立即又走過去在她面前,細細端詳着他,“趁我睡着就往外跑,喫甜點?大年初一,你上哪兒喫什麼甜點?”
“我,我幹嘛要告訴你?”
他的每一聲質疑都讓她緊張。
“你根本不用告訴我,等我找到你的行車記錄儀,我自然知道你昨晚出去跟哪個臭小子鬼混。”
傅沉夜說完就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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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條件反射的轉身,視線跟着他身上。
什麼叫出去跟臭小子鬼混?
“少爺,少夫人的車鑰匙找到了。”
是徐伯。
“徐伯,等下給你發個大大的紅包。”
傅沉夜抓着戚酒的鑰匙,開心的說完後轉身,故意拿着她的鑰匙扣在手指上套着對她晃了晃。
戚酒:“……”
“徐伯,您怎麼能把我的車鑰匙給他?”
戚酒急的趕緊跑過去。
“少夫人,不是您讓少爺找車鑰匙的嗎?”
“我,我什麼時候讓他找車鑰匙啊?”
戚酒更怔住了,再一想,失望透頂,又着急的看向傅沉夜,“你又跟大家胡說八道是不是?”
“我幫你找到車鑰匙,你不謝我還說我胡說八道?”
“我……我謝謝你行不行?快把鑰匙還給我。”
來不及再跟他爭理了,她可不想被他查看她的行車記錄。
“昨晚到底哪兒去了?”
傅沉夜把鑰匙攥在手裏撞到褲子口袋,突然認真問她。
“我,我就是出去買甜品啊。”
“那甜品呢?”
“吃了啊。”
“那包裝呢?”
“……”
“你撒謊的本事比以前還退步。”
傅沉夜盯着她說完,轉身就走。
他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根本不行。
戚酒只得跟了上去,“我在路上就吃了,包裝自然扔在外面的垃圾桶了。”
“是嗎?那恐怕得辛苦夫人陪我去找一找。”
“你……”
“還是算了,浪費時間,直接看行車記錄儀。”
“傅沉夜。”
他走得快,她跟不上,氣的定在原地叫他。
傅沉夜停下來,轉身。
他的眼神是強勢又篤定的。
彷彿他心中早已經有數她去了那裏。
她……
“傅夫人打算親自告訴你的丈夫你去了哪裏嗎?”
傅沉夜還是停下來,回頭笑着她詢問。
戚酒心裏更加篤定他是知道她去了哪裏。
可是,他明明醉成那樣。
戚酒大步走上前去,只倔強的要求:“把我的車鑰匙還給我。”
“我突然想到另一個辦法。”
傅沉夜又一聲。
“什麼?”
戚酒心裏更緊了。
他的神色告訴她,這個辦法更獨一無二。
傅沉夜笑着上前,低聲:“我突然想起來餐廳有監控,我雖然記不清,但是也記得一些,我們應該是在餐廳說了好一會兒話,嗯,你還坐在我身上,勾引我。”
“我沒勾引你。”
“你有。”
傅沉夜不容她再反駁。
戚酒看着他的眼神,半晌都壓抑着不能再隨便開口,以免露怯。
傅沉夜卻是又找了個自己喜歡的姿勢站着,歪着頭認真盯着她,“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主動交代,二是我自己去查,你知道的,即便我自己去查,也不過幾分鐘的事就能清楚,到時候……”
“我去了辦公大樓。”
戚酒知道她是非說不可了,所以立即說了出來。
她不想再被他要挾了。
傅沉夜認真望着她,“你去了辦公大樓?做什麼?”
戚酒心裏一訥,隨即又擡眼,小心翼翼的仔細審視他的神情,他好像……
“蔣立問我要一份緊急郵件,在我辦公樓的電腦裏。”
“你稍等。”
傅沉夜立即就掏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又認真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