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是我弄疼了你,我不該用強的,是我錯了。”男人細細吻着她的臉頰,不停地道歉。
“可是,蟬衣,你不知道,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在想你都不主動投懷送抱,都不疼疼我。”裴謹有些委屈地伏在她懷裏小聲抱怨,“你就只顧着安兒,只疼安兒,只抱着安兒,只給安兒餵奶……”
蟬衣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整張臉羞得通紅,這男人怎說得出這樣的話,還和奶娃娃爭起寵來,真是沒臉見人了。
“爺,你輕一點。”蟬衣抱住他的頭,“天還沒黑呢。”
“我不管,我就要你。”裴謹將她抱在自己腿上,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說道。
蟬衣簡直無語了,輕輕揉着自己的肩頭開始呻吟,憑什麼啊,自己累了一天,晚上還要服侍男人。想着他白天忙着相親,晚上還不耽誤摟着女人卿卿我我,真是越想越氣。
可是這會兒她可不能對他生氣,這位爺可是操控着自己的生殺大權。
從王夫人爲了家族利益什麼都可以拋棄來看,蟬衣對自己與安兒的未來更加不看好,她怕王夫人哪天突然翻臉不認人,那倒黴的就是她和安兒兩個。
她想起上回在積恩寺的驚鴻一瞥,那人約她十天後在積恩寺天王殿前相見。她原還有些猶豫,可這兩天發生的事讓她更有了危機感,也許靠她自己,有些事未必能辦成,即便做成了也可能會留下痕跡,裴謹這麼聰明的人她不敢保證他一定發現不了。
眼看着約定的時間就快要到了,蟬衣不想放棄機會,她還是想去試一試,雖說一切都還沒有定數,可這條路或許會是自己與安兒的轉機也說不定,不去試過又怎會知道。
爲了這次出門的機會,她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讓他答應。
“怎麼?還疼?”裴謹見她面容痛苦,不像是裝的,連忙抱她臥在牀上。
“爺,你今天就放過婢子吧。”她垂着淚低聲說道。
望着她委委屈屈的小模樣,裴謹只覺得心頭的那股火怎麼也滅不下去了。
“蟬衣,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回來這麼久了,我都沒有真正碰過你,你是滿足了,可我……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啊!你知道的,隔靴搔癢根本解不了渴。”裴謹將她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裏,將臉貼在她胸前,低聲哀求,“我保證不弄疼你,蟬衣,你就答應了我好不好?”
“不行,不行,爺,蟬衣還在餵奶了,喝不了這寒涼的避子湯。”蟬衣苦着臉嬌聲說道。
這人今日真是太難纏了。瞧那架勢,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蟬衣不敢奮力反抗,怕適得其反,只好裝可憐求他。
“蟬衣,我問過太醫了,他說婦人哺乳期間不易懷孕,再說了我又不會……”裴謹咬住她的耳垂輕輕撥弄,她知道這是蟬衣的敏感處。
蟬衣被他一通折騰,早已是渾身酥軟,這男人也不知道學了些什麼,越來越會了。可她一想起受孕的可能還是果斷拒絕了他。
“爺,爺,您就饒了婢子吧,若是不小心又有了孩子,婢子當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蟬衣推着他的頭不肯讓他再親她,“爺,您正在議親呢,求您再忍忍吧,爲了舞陽侯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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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的慾火突然之間被她一句舞陽侯家大小姐撲滅得一乾二淨。
他想起荷花宴上那個端莊大方的女子,怎麼看都像自己母親的翻版。
裴謹意興闌珊地擡起頭,目光恢復了清明:“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爺就暫且饒了你。”
他摸了摸她的頭就要走。
“欸……”蟬衣欲言又止地叫住他,暗地裏舒了口氣。
“怎麼,捨不得我走了?”裴謹的眼神亮了亮,目光中帶着些希冀,重新坐了下來。
“您瞧我這衣裳都被你……”蟬衣委委屈屈說道。
“好好好,我讓周媽媽給你再送一套過來。你這些衣服也該換換了,明兒重新做幾套料子輕薄顏色鮮亮些的。”裴謹把玩着她的小襖說道。
“世子,婢子如今還要哺乳,白瞎了那些好布料,等以後再說吧。”蟬衣搖頭說道。
“你這是給我省錢?給你買的首飾你也不要,給你做衣裳你也不要,那你到底喜歡些什麼呢?”裴謹有些不明白這小通房到底想要什麼。看看柳姨娘,穿金戴銀,什麼都要,可自己這位倒好,什麼都不要。
“爺,婢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這樣就挺好。若是您一定要送婢子東西,還不如給些銀錢。”蟬衣垂頭輕聲說道,小心翼翼偷瞧了他一眼,等着他繼續往下問。
“你要錢做什麼?”裴謹如同她意料中一樣驚奇地問道,“我平日裏給你的那些難道還不夠嗎?”
“世子爺,您不知道婢子上回去積恩寺替安兒祈福時,看到有人在爲父母親人祈福,唸經做道場。婢子想着世子是我夫主,若是有機會也想親自爲您去佛前上香祈福做道場,再捐一些香油錢,保佑您一生健康順遂。”蟬衣按照原本早已想好的設想說道。
她語聲柔和,像一根羽毛輕輕劃過裴謹心間。
裴謹只覺得剛剛所有的不痛快在此刻都已經煙消雲散了。蟬衣能說出這樣一番心裏話,可見她是多麼心悅自己啊!
她一定是將自己當做了她的天她的地。她這麼弱小無助的一個人,除了自己再沒有人可以依靠,若是他再不對她好,那真真是要天誅地滅了。
蟬衣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回答。這回答對她非常重要,關係着她與安兒的命運。
“蟬衣。”他伸手撫摸着她黑亮的長髮,心中有些愧疚,爲了自己她受了這麼多苦,真是不該啊。
“所有欺負你的人我都會替你討回公道。羅青青自不必說,她會被千刀萬剮,裴詢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天日,至於王家姐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要麼死要麼青燈古佛過一輩子。”裴謹語氣堅定,一雙眼睛虔誠看着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子。
“世子爺,您對蟬衣實在是太好了,若是沒有您,蟬衣不知道怎麼活呢!”蟬衣擡眸看他,雙手攀住他的脖頸,她知道他這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