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毅脖子上帶着頸託,右臂輕微骨裂,昨天夜裏疼了一宿,今天一早不疼了,才睡了一會兒,現在,卻怎麼也睡不着了,林一聰這個陪護還老是譏笑他。
“楚嬌這男人還真狠,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報警了嗎”林一聰一邊扶着周君毅坐起來,一邊問道。
“曾經的老大,道上混的,能不狠嗎”周君毅說道。
“可是,昨天也是讓他瞅了空子,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才被他打成這個樣子,要是知道會這樣的疼,我真該報警,叫他再回牢裏坐上幾年”周君毅走到衛生間裏,在鏡子裏,左右相看自己的臉。
好在,只額上那塊傷,別處都沒有傷到。
林一聰好笑:“疼成這樣,還在乎你那張臉呢放心吧,還是傾城傾國的”
一個衛生紙向着他擲過來。
林一聰忙着躲開了。
“你別恩將仇報啊,又不是我將你打成這樣的,今早我一聽到信兒就跑來了,夠意思吧”林一聰說道。
隨後林一聰又說道:“早上我來的時候,見你那個女祕書陪在這裏,昨天也是她一直陪在這裏”
周君毅從衛生間裏走出來,點點頭:“她做事仔細,小沉昨天晚上有事,就將她打發來了”
正說着,門開了,周君毅的女祕書唐薇走進來,“周少,我問了,今天的藥都打完,但還不讓您出院,說您頭部受傷了,等白天照個片了,觀察兩天再說”
“好,你陪了一夜了,這裏現在有林少,你回去休息吧”周君毅說道。
唐薇也不推託,就將要注意的事,向着林一聰交待清了,便走了。
她一走,林一聰玩味地笑道:“你真和你這小祕書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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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毅不屑地說道:“你當我像你,什麼女人,都弄到牀上去”
“說得你好像多正人君子似的,放這麼漂亮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當祕書,你敢說你沒有私心”林一聰說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知難不成,我要放個醜的,在身邊膈應我自己”周君毅說道。
說完了,他接着說:“說正經的,楚嬌這事,你得幫幫她,和那個男人談判,你有門路,千萬不能公開,不然,楚嬌就完了”
“唉,你還真是護花使者,這麼幫她,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圖什麼”林一聰說道。
周君毅尚好的手一揮:“說了你也不懂”
“我是搞不懂,對了,你真要和你老婆離婚嗎以前爲你覺得虧,不過,現在我怎麼感覺,你老婆人真的不錯,嘿嘿,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林一聰說道。
周君毅不快地說道:“她哪裏好了”
林一聰笑道:“你就嘴硬吧,我感覺,你對你老婆,倒也不是一點感情沒有,就從來沒有讓她在公衆面前露相這一點,你的保護欲,獨佔欲都那麼明顯你要是不在意她,能這樣”
周君毅難得的,沒有反駁,他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象,冬深了,窗外的梧桐樹,葉子都掉光了,他想起自己的小家。
白靜姝親自打理的小花園。
就算沒有愛,生活了六年,多多少少,都會在彼此的生命裏,留下一些東西吧。
周君毅本打算將自己受傷的這件事瞞下來,但第二天是元旦,白靜姝那邊很安靜,他自己的家裏,周家老宅那裏,從爺爺到母親,都打過電話來,讓他帶着白靜姝與菲兒回去過節。
周君毅說得支支吾吾,他多疑且精明的母親郝玲一下子就猜到不對。
郝玲接下來,打電話給周君毅的助手陳小沉,還有祕書唐薇,幾句話,連嚇帶哄,就讓她知道了真相。
郝玲立即跑到了醫院來看兒子。
而她來的時候,林一聰已經被周君毅勸走了,大過節的,誰家裏都喫個團圓飯。
林一聰一走,周君毅卻感覺口渴,他雖然養尊處優,但一直沒有處過劣勢,更不會主動去求別人,所以自己單手倒着水時,母親正走進來。
郝玲一進來,就看到兒子左手綁着繃帶,脖子上戴着頸託,笨手笨腳地一個人在倒水,她眼裏的兒子,嬌生慣養的,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楚。
“天啊,你別弄,君毅,小心別燙了,來,媽給你倒”郝玲叫道。
“媽,你怎麼來了”周君毅有些心煩:“他們真行,這點事都做不好”
“你受了這麼大的傷,還瞞着家裏做什麼,你爺爺一聽說你受傷了,就要跟着來, 我哄着才作罷了”郝玲說道。
隨即她想起什麼一樣,叫道:“你老婆呢,白靜姝呢”
白靜姝接到婆婆的電話的時候,正帶着菲兒坐在電影院裏,今天有一檔賀歲動畫電影首映。
是一個搞笑的萌寵電影。
郝玲打來電話,白靜姝不敢怠慢,忙着接通。
屏幕上,那隻可愛的小狗正鬧得雞飛狗跳,觀衆一片的大笑。
“白靜姝,你在哪裏在幹什麼”婆婆郝玲的語氣十分的氣惱。
“媽,我在影院裏,帶菲兒在看電影,媽,有事嗎”白靜姝捂着手機說道。
“你老公受傷了,你還有心看電影,白靜姝,你可真行啊,你快些給我滾過來”婆婆郝玲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咆哮。
放下電話,白靜姝一頭蒙圈,周君毅受傷了
怎麼會前兩天還好好的昨天他們還通過電話的。
但婆婆的怒火是真的,白靜姝忙哄着菲兒,走出了影院。
開車往市中心醫院裏趕,白靜姝還是沒有太明白,走進醫院,在住院部服務檯那裏,果然查到了周君毅的名字。
坐電梯上樓,找到周君毅的病房。
郝玲一見白靜姝進來,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在,看着還有菲兒跟着,她纔沒有發作,但眼神如刀一樣,射向白靜姝:“你倒是真有心,丈夫這受着傷,你還去看電影”
白靜姝真不知道,看着周君毅的樣子,她真心有些心疼,不知道如何接婆婆的話,只得低聲說:“我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你糊弄誰呢”郝玲說道。
周君毅半倚在牀頭,看了看窘迫的白靜姝,他淡淡向着母親解釋:“靜姝是不知道,我怕她擔心,所以,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