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照顧總裁的事情會有傭人來做的,總裁不希望累到你。”
安意看着手機上收到的短信,騰地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臉要紅炸了。
她就是給林巖發個短信問一下注意事項,林巖怎麼還給薄煜然看了?
正在她臉紅難爲情的時候,手機上又進了一條短信,會所發來的,讓她現在趕緊到會所去,201的客人今晚要到會所去。
收到會所的短信後,安意一刻也不敢停頓,立即穿了衣服出門。
到會所時差不多十一點,服務檯告訴她客人還沒來,讓她先去休息室等着。
她從十一點一直等到一點鐘,會所打烊了,但是201包房仍舊沒動靜,她問服務檯客人是不是不來了,但服務檯告訴她說會來,讓她繼續等着。
在休息室坐着實在無聊,安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來時,安意是被癢醒的。
漆黑的空間裏,有什麼東西在腳掌上蹭,涼絲絲的,像蟲子。
安意下意識得去抓,卻摸到一隻溫熱的大手。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別有一番滋味兒。
很熟悉,201包房的客人!
安意受驚地坐起來,黑暗中腦袋好像碰到了什麼,耳畔傳來男人的悶哼聲,她連忙道歉:“對不起。”
“我好心幫你塗藥,你還撞我,真是恩將仇報!”男人似乎有些不悅地講道。
安意聞着空氣中的味道,是她敏感的藥水味兒。
剛剛他是在給她塗藥?
心臟突然有些暖,她很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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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謝謝。”
“道歉用什麼表達歉意?道謝用什麼表達謝意?”男人的大手一把將她撈進懷裏,滾燙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衣服熨帖着她的腰。
似乎不滿意她的沉默,男人帶着菸草味的鼻息催促着她。
“嗯?”
“我去開燈。”
跟男人一直在黑暗中獨處,實在太過曖昧,她需要光亮給自己安全感。
男人並沒有攔着她,不慌不忙地讓開身子,安意摸索了好久,才摸索出這裏不是休息室,而是包房。
她之前不是在休息室嗎?怎麼來的包房?
終於摸到了開關,安意鬆了口氣,食指用力地按了下去。
咔的一聲,預期中的光亮並沒有出現,黑漆漆的包房內依舊是一片黑漆漆。
她又不死心地按了幾次,依舊如此。
“沒電?”
“你們會所就是這麼招待我這種至尊客戶的嗎?”
空氣中傳來男人低沉的質問聲,安意心一慌,摸索着打開了包廂的門。
“不會的,我現在就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包廂外的走廊上同樣是漆黑一片,按了走廊上的開關,廊燈同樣沒反應。
她摸索着下樓去了一樓大廳,服務檯沒人,整個一樓都沒人。
“弄明白了?”
身後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安意被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心驚膽戰地往後退。
“好像是停電了。”
她的身子靠到服務檯,還想往後躲,但是後面沒路了。
現在整個會所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還停電,想想都覺得……
這樣的狀況讓安意很忐忑,她小心地講道:“先生,您看我們會所現在這樣,似乎……”
“停電了就不招待我了?我可是花了錢的。”男人悠悠地講着,卻一下子堵死了安意的話。
是啊,成爲至尊客戶要一次性充值一千萬,那可是一千萬啊!而且人家充錢後,那麼多天都沒來,剛來也不能趕客啊……
“我餓了,做喫的給我。”
薄煜然不等安意講話,便吩咐道。
實際上他本來打算十點多來的,但是臨時接到個緊急電話會議,一直開到半個小時前才結束,本來就沒喫晚飯,再加上一直加班,現在胃疼的厲害。
安意聽了這話,實在犯難,她只是會所的服務生啊,會所的食材以生魚片爲主,她哪裏會處理那個?
可是,明明說好的201包房的客人要光顧,爲什麼別人都下班了,就獨獨留下她一個人爲客人服務!
但是人家是至尊客戶,又不能趕客……
出了口悶氣,安意對男人講道:“您在這裏稍等片刻。”
講完,她硬着頭皮摸索進了後廚,摸到了冰櫃,開了冰櫃後,橘黃色的燈光從裏面暈染出來,她在裏面看到了青菜、面包片、豬肉、雞蛋等很多很多食材。
她在會所工作了三年,從來沒見過用這些食材做的菜!
不對,廚房怎麼有電了?
她驚喜的開了燈,然後用現有的食材做了份三明治端出去,摸索到大廳的開關按了下去。
咔的一聲,偌大的大廳仍舊是一片黑暗。
看着周圍黑茫茫的一片,安意愣了。
幾個意思,就廚房有電,其他地方都沒電?
“怎麼這麼慢?”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來,嚇得她身體猛地一抖。
這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停電了,不太方便。”
男人沒講什麼,從她手中取走了做好的三明治,隨便在大廳找了個位子坐下,吃了起來。
因爲光線太暗,安意並不能看清男人喫東西的動作,但僅僅憑着男人喫東西的聲音,她竟然覺得他喫東西的動作很帥。
安意掐了自己一把,亂想什麼,別忘了你的目的!
“先生,您都爲我花了那麼多錢了,可我還不知道您是誰,似乎不太尊重您。”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男人幽幽的聲音傳來,安意心頭一陣惡寒感,有些生氣地講道:“既然先生不願意告訴我,那我以後就喊大叔吧,聽聲音您比我大很多,大叔,您覺得呢?”
“咳咳!”
薄煜然想到之前安意懟記者的話,差點被三明治噎到,這小女人是喊人大叔有癮嗎?
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纔開口:“我姓夜,你可以喊我二哥。”
安意很不滿地嘟起了嘴,能隨手揮霍一千萬的男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但在臨西城,她從沒聽過有姓夜的企業,但如果是外來的商人,他消息不可能收的這麼快,對臨西城的人脈這麼瞭解。
很顯然,這個男人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