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五郎無語道:“你是想把你的隱囊搬空了嗎?”
“這不是難得嗎?這些孩子多可愛啊?”福寶道:“五叔,快點把那些糖果也給擺上去。”
到了前頭,她就直接把這些零食都給那些孩子分了,這些孩子對她是真的無比崇拜。
不光是學校裏面會說到福寶,就連家裏也會提到福寶,在這個島上,她就是最與衆不同的存在。
這些孩子嘻嘻哈哈地說着學校裏的事情:“怎麼咱們好像少了一個人,對了,阿奴怎麼沒有來?”
福寶也發現了,她問道:“阿奴?是那個長得瘦瘦小小的女孩嗎?”
“對,她家裏不同意她上學,說是家裏有小孩子要帶,陸飛大人已經去她家去了好幾次了……”有個女孩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阿奴也是可憐的,家裏一共養了8個孩子,她是最大的孩子今年已經14歲了,家裏所有的家務都是她乾的。
福寶皺眉道:“不是說每個女孩都必須去上學嗎?”
“說是這樣說,但是有些人家總是陽奉陰違,不光是阿奴。
還有好多小女孩也是的,確實是可以去上學的,但是回家所有的事情,還是必須她們自己幹。
有些小女孩就自己不想學了,因爲壓力實在太大了,活也太多了,根本幹不完。”
“對啊!阿奴姐姐很可憐,每天天不亮就要爬起來,其實她是喜歡學習的,但是她父母逼她放棄了。”
福寶皺眉,在哪裏都有這樣的人家,重男輕女,總覺得男孩是一個家的未來,讓家裏的女孩子當牛做馬。
福寶無語道:“走,咱們去他們家看看……”
福寶帶着一羣嘰嘰喳喳的小女孩直接走到了阿奴家,現在迷霧島上的原住民已經有了自己的房子。
雖然所有的房子都是統一的,不是太大,但是每個人家至少有兩間屋子。
阿奴家的屋子還是挺大的,有三間,最底下一層是專門養雞鴨的,然後再往上纔是住的地方。
剛走進阿奴家,就聽到阿奴的媽媽在罵她:
“小賤人,今天要是不把活幹完,就不允許喫飯。
你不要真以爲有人會來救你,那是做夢,告訴你今天必須把雞鴨都喂完。
然後把咱們家的自留地裏全部都翻一遍。
別想着逃出去,這可是小島,你能逃到哪裏去?”
阿奴媽媽坐在凳子上閉着眼睛曬太陽,有人輕聲道:
“福寶,那就是阿奴的媽媽,但其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阿奴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掉了。”
原來這是阿奴的繼母,難怪對她不好。
這個女人手裏拿着一根鞭子,阿奴在家裏團團轉,一會兒要餵雞鴨,一會兒還得燒豬食,一會兒還得哄孩子。
有個孩子道:“阿奴的妹妹們也都能夠上學,只有她不能上,阿奴有5個妹妹,2個弟弟。”
那兩個弟弟的年紀都很小,看起來只有兩、三歲,而且還是一對雙胞胎。
兩個孩子可能是餓了,突然之間就哭了,阿奴媽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那一腳踹得挺重,阿奴直接就摔倒在地。
“你是死人嗎?沒聽到弟弟在哭啊?趕緊弄點奶粉去……”
阿奴面無表情地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淡淡道:“家裏沒有奶粉了,我昨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
“嘿!沒有奶粉了,你不知道去掙錢嗎?
今天晚上不把奶粉買回來,我就弄死你,你知道的,在這個島上死一個人,太簡單了。”阿奴繼母威脅着她。
阿奴苦笑一聲,這種日子沒有盼頭啊!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阿奴繼母看她一直呆立着不動,直接拿起了鞭子,就想往她身上抽去。
福寶直接喝道:“你今天只要敢揮鞭子,我就讓你們一家人吃不了兜着走。”
阿奴繼母冷冷地看着她道:“從哪裏來的野丫頭,居然敢管我們家的家務事,還讓我們家吃不了兜着走,我倒想看看你讓我怎麼兜着走?”
她是不相信巫師的,所以一般的巫師慶典,她也是不參加的,兩年前也只是遠遠地看過福寶一眼,壓根不記得她是誰?
她手裏的鞭子虎虎生威,朝着阿奴打去,用了十成十的力。
可不知道爲什麼,那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接朝她自己的身上跑去。
鞭子的凌厲抽打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深紅的印痕。
痛苦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脣也失去了血色,阿奴的繼母直接大叫出聲:“嗷嗷嗷……”
疼痛讓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顫顫巍巍地指着福寶道:“賤人,你到底施了什麼法術?”
很快,陸飛就走了進來,阿奴繼母直接告狀道:“陸飛大人,救救我,她帶了好多人到我們家來,還直接抽了我一鞭子,你一定要懲罰她。”
陸飛淡淡看着她道:“哦,是嗎?那她爲什麼要抽你一鞭子?”
“哼!肯定是我那好女兒阿奴搞的鬼,阿奴這個是你的同學吧?”
周圍的人突然全部朝着福寶下跪道:“巫師大人……”
那女人臉色更蒼白了,身體搖晃着,她看着福寶道:“巫……巫師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冒犯了你……”
福寶看着她,突然之間笑了:
“冒犯我?你可不是冒犯我,你是把迷霧島的法律法規當個屁嗎?
你記得迷霧島上第三十條是怎麼規定的嗎?”
第三十條《迷霧島憲法》:憲法規定了公民的人身權利不受侵犯,包括生命權、健康權等。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對他人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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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島反家庭暴力法》:這是專門針對家庭暴力問題制定的法律,明確了家庭暴力的定義、預防和處置措施,以及對受害者的保護和救助機制。
阿奴繼母直接跪倒在地:“我……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阿奴,你快點幫媽說一句話呀!媽媽對你也挺好的,不是嗎?”
阿奴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下來了,她直接拉起了胳膊上的袖子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