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岑英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
“那麼,你又是否知道,我正是因爲愛你,所以纔不想讓你這麼年輕就生孩子?”
皇甫晴困惑了。
岑英深吸一口氣:“你的童年不幸福!我想多呵護你,寵着你幾年!”
皇甫晴原本還慍怒的一張小臉,在聽到他這樣深情的一句話時,鼻尖泛紅,冷色頃刻間消失不見。
她吸了吸鼻子:“你沒有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
那個“你”字尚且在脣齒間,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便被他給吞入腹中。
他前段時間爲了抓捕陳悅,確實是騙了皇甫晴,害得她傷心了很長時間。
皇甫晴感覺心頭縈繞着的怒意瞬間消失不見,只餘感動。
她確實有一個不幸福,灰暗的童年。
“大叔!”她展開雙臂,緊緊的抱住岑英,淚水奪眶而出:“對不起!”
岑英眉宇間的戾氣也慢慢的退淨。
他擡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就像是在哄孩子。
“解釋開了,我不生氣!你還生氣嗎?”他問。
那聲音溫柔的好似一汪水,足以將她溺斃。
皇甫晴仰頭看着他,含淚搖頭:“不!”
“那洗把臉,去喫早飯!”
“你給我洗!”
“你臉上化着妝,我怎麼幫你洗?”
他聽說,女人卸妝是個非常龐大的工程,一點都不輸給化妝。
“我教你。”皇甫晴撒嬌且執拗的說。
岑英無奈輕嘆了口氣,牽着皇甫晴的手,“走吧!”
“不想走!你揹我!”
他竟是被她給惹笑,嘴角揚起,將她打橫抱起,徑自去了主臥的衛浴間。
皇甫晴教給他如何卸妝,而後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務。
岑英是第一次幫女人卸妝,皇甫晴說出一個名字,他便快速的找到她所說的那樣東西,然後幫她卸妝。
當一張臉上的化妝品被完全卸掉後,岑英差點快要累死。
他覺得,幫女人卸妝還不如籤一份幾千億的合同簡單。
終於幫她洗乾淨臉,他又直接將她抱到了飯廳。
皇甫晴勾住他的脖頸,沒了脂粉遮掩的小臉,此刻嫩的宛若剝了殼的雞蛋清。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岑英,目光實在是太過深情,讓岑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變得沸騰起來。
“先喫早飯,我一會兒有個早例會!”
“嗯。”
皇甫晴早已經買通了祕書室的所有祕書,但凡岑英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之所以故意說他是不是被什麼前凸後翹的女人給迷昏了頭,就是故意激怒他。
岑英眸光晦暗的盯着她,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婆婆媽媽,吞吞吐吐的!”
就像她,想要孩子,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就算跟他吵,跟他鬧,等到一切說清楚了,她也就不會再繼續抓着這件事追究下去。
“你那手機裏的男人,統統刪掉!”
這丫頭竟然還要找個外國佬,也不怕得病!
“手機裏的男人?”皇甫晴嘟囔着,“你說那些明星的照片啊?”
明星?!
岑英眉間褶皺加深,緩緩開口:“所以,你早上根本就是在故意嚇唬我?”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皇甫晴早已經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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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英這個男人,就是外強中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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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愛她,自然不會真的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所以,她多少有些恃寵而驕。
“誰讓你不肯說明白的?就許你藏着掖着,難道我就不能騙騙你?”
岑英嘴角緩緩上揚,笑意卻並不達眼底。
皇甫晴的頭皮陣陣發麻。
她輕咳一聲,不去看他那張笑的意味深長的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你一會兒要去厲氏,那我就在家裏補眠了!”
“嗯。”岑英將牛奶放下,“我先去厲氏了。”
“大叔!”皇甫晴在他離開時,幫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領帶,“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他有一瞬的怔愣,沉吟片刻,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皇甫晴頓時就眉開眼笑,整個人宛若得到了心儀糖果的小孩子,她雙眼亮晶晶的。
這一刻的他,岑英覺得她得到的不僅僅是糖果,還有全世界。
那笑,足以讓人爲之瘋狂!
他的手落在她的後腦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下巴落在她的頭頂上。
“真的是一個淘氣的小丫頭啊!”沉磁的聲音幽幽傳入她的耳中。
皇甫晴的心用力的跳動了數下,她仰頭望着他,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吻了一下。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呀!”
岑英離開後,皇甫晴便在家裏折騰起來。
她下單買了不少的嬰兒用品,有一部分送去了皇甫老宅,還有一部分則填寫了公寓的地址。
忙完了這一切,她搜了幾個家常菜的視頻,鑽進了廚房。
打開冰箱門,按着菜譜上說的找到相應的食材。
她掐腰:“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大叔很懂得生活!這冰箱裏竟然什麼食材都能找到!”
食材全部都找到後,她又按着食譜上說的找到各種調味料。
於是,廚房裏不時響起皇甫晴用鍋蓋當着熱油鍋,躲避時的尖叫聲。
折騰到了中午,皇甫晴看着賣相不怎麼太好的幾道菜,默默嘆氣。
不管怎麼說,這可是自己的愛心呀!
找到保溫飯盒,裝好,化了個妝,直奔厲氏。
此時,會議室內,氣壓極低。
岑英已經否了策劃部的好幾個策劃案。
策劃部的總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其餘的幾個高層也不好過。
這都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了,可看岑總似乎沒有要讓他們先去喫飯的意思。
有人餓的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
然,岑英卻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在心裏叫苦不迭。
這時候,敲門聲傳來。
一衆高層均神色複雜的盯着會議室大門。
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蛋,竟然在開會時跑過來觸岑總黴頭。
他們都等着此人被罵出去,結果,祕書走進來,對岑英耳語了幾句後,岑英眉間的不悅頃刻間消失不見,大聲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先去喫午飯,明天,我要看到最新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