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把手拿出來。”
她這才又勉強提了點力氣，耐心提醒。
傅沉夜沒再發出聲音，但是也沒把手拿走。
直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才微微動了下，想去拿紙巾，但是又一想，擡起上半身認真望着她詢問，“要不要幫忙？”
“什，什麼？”
戚酒木訥的反問，心想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傅沉夜立即到她耳邊。
有些羞恥的話，他甚至不想給超過她一點的外界聽到。
戚酒的臉通紅通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的那種。
傅沉夜說完見她不吭聲，只是害羞的又把臉給捂住，自己的臉也不禁泛紅起來。
其實他不僅在網上查了資料，還諮詢了婦產科的著名醫生。
他老婆生了孩子，他總要問些什麼的。
他當時倒是臉不紅氣不喘，可是這會兒在自己老婆面前，突然也羞臊起來，甚至嗓子裏都有些發癢了。
他壓着她去拿了兩張紙巾，隨即再躺回去的時候，把手伸進去，啞聲：“到底要不要？”
“你別說了。”
戚酒喃吶着，有點急。
傅沉夜卻突然覺得這樣捂着臉的她嬌憨又可愛。
她還會害羞呢。
他沒說話，不過很快戚酒就跑了。
然後……
她去了趟洗手間，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她的手機上開始有人發祝福信息過來，也有電話打進來。
傅沉夜已經坐在沙發裏，有些衣衫不整，頭髮也有點亂，但是……
他就那麼慵懶的坐在那裏望着洗手間的方向，老實說他現在想堵過去，以免她跑掉。
但是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轉眼看着上面的號碼，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傅沉舟的一些話，神情漸漸地變的冷峻，修長的手指拿着她的手機，接通後放到耳邊，嘶啞卻不失霸氣的嗓音：“喂？”
“哥，小酒呢？”
“在洗澡，什麼事？”
傅沉夜原本沙啞的聲音，更刻意的加重，盡在掌控的問。
“沒什麼事，就是拜個年而已。”
“既然你知道給大嫂拜年，明天會給你發紅包，掛了吧。”
“哥……”
“幫我跟阿姨說一聲，祝阿姨新年快樂。”
傅沉夜在他那聲哥的時候也想起問候陳米。
傅沉舟頓時哽咽着低了頭，他聽他母親說了，她打了傅沉夜。
傅沉舟心裏其實五味雜陳，他不想要傅沉夜的愧疚，他只想……
傅沉夜掛了電話後傅沉舟卻是難過起來。
他纔剛回到美國，他原本以爲戚酒也會回來，可是現在看來不過是他的癡心妄想了。
傅沉夜總有辦法留下她，無論如何。
傅沉舟始終找不到原因，找不到傅沉夜留住戚酒的原因。
爲什麼他做不到傅沉夜那樣，把她留在身邊呢？
明明自己可以確定自己可以給她最好的生活，一直寵她，愛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設法幫她取下來。
可是……
她還是選擇了a城。
——
戚酒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立即立在門口：“你，哦，你用。”
“戚小酒？”
“你用，我馬上……啊。”
“我是來抓你的。”
“抓我？什麼？”
戚酒覺得自己沒聽懂。
傅沉夜橫抱着她，鳳眸裏夾着笑看着她，“就是抓你。”
他看着她那雙比星星還美的大眼睛，他就覺得她是想要跑，幸好他來了。
不過這次，他記得問她：“是回房間，還是繼續在客廳守歲？”
“客廳。”
戚酒很快做出選擇。
“也好。”
傅沉夜說着，抱着她邁着大長腿又回到沙發裏。
只是這次，沙發裏竟然多了條毯子。
傅沉夜蓋在她身上，提醒她，“你可千萬別亂動，我們靠這麼緊，要是你不小心蹭到反應，那我就不管了。”
他充滿情慾的抵押嗓音提醒。
戚酒果真不敢再動，只是她感覺自己隨時要掉到地上去。
傅沉夜在她耳邊喃吶着，“剛剛沉舟給你打電話了。”
“他說什麼？”
戚酒平靜的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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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就拜個年而已。”
傅沉夜傳達着傅沉舟的話，一笑置之。
戚酒聽後卻心裏不是滋味。
“他真的有在你牀前像是丈夫那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你？”
或者是這夜太寧靜，寧靜到這些話可以被他平常的低問出來。
“古青青在。”
戚酒也很從容。
只是說完後就後悔的提着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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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傅沉夜把臉埋在她的頸後，明顯的剋制了心內的那份激動。
他就知道她不會叫別的男人那麼體貼入微的照顧她。
“沉舟也在。”
她想了想，又多說一聲。
“不準叫他沉舟。”
傅沉夜突然命令似地口吻喃吶了聲。
“……”
戚酒沒有不喜歡他的口吻，只是覺得他管太多。
他們朋友間就是會這樣稱呼的，何況傅沉舟的藝名叫陳舟，所以她才習慣了那個稱呼。
“我不要你叫別的男人那麼親熱。”
他又喃吶了聲。
戚酒聽的心裏像是有個什麼小東西，不停的踩在她的心尖上跑來跑去的。
“戚小酒？”
不到幾秒，他又曖昧纏綿的叫她。
戚酒聽的難受，總覺得倆人現在一點也不像是在鬧離婚的人，腦海裏一閃即過徐伯的臉，立即提醒到：“快零點了吧？別忘了在新房的羣裏發紅包。”
“嗯？”
“徐伯他們不是都在新宅過嗎？”
戚酒提醒。
傅沉夜回過味來，卻是忍不住又抱怨了聲：“只記得他們，我呢？”
“你？你要什麼？”
“我的紅包，我的……”
傅沉夜又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望着她的眼神深邃的，像是要將人給吸進去。
戚酒壓抑着呼吸，就那麼訥訥的望着他。
她覺得自己好像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這顆心，想要飛奔向他，她想要追問。
可是……
她不能。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像是曾經那樣追着他問東問西了。
“新年禮物。”
傅沉夜低喃出來。
她甚至從他這四個字裏聽出一絲遺憾。
當然是錯覺了，他有什麼好遺憾？
無論進退，他都遊刃有餘。
“傅沉夜，我們……”
能不能幹一人一張沙發？
“我沒有那種羣，你有的話，拉我進去。”
她話還沒說出來，他已經先打斷她。
然後……
嗯，他強行將她摟在懷裏，讓她把他拉入羣內。
哎！
戚酒發現，她竟然還有他的微信號。
他們是什麼時候又加回的微信來着？
忘記了。
不過她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是他的祕書。
那他們現在這姿勢……
傅沉夜剛發完紅包，羣裏立即一片問候聲，各種表情層次不窮。
傅沉夜後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也太少了，明天醒來後準備點大紅包，裝些現金回去送給他們吧。”
戚酒立即下屬感上身，“我去準備嗎？具體金額呢？”
如果是她去準備，那她需要具體金額。
傅沉夜低頭看着她那雙認真的大眼睛，心裏一揪，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算了，我來準備，你只要負責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