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這是令郎新的牙牌,請您收好!”
京兆尹面上一片平靜,心中暗自感嘆,這沈韞的命也不知是真苦還是假苦!
他一邊想着,一邊將寫有沈韞名字的牙牌遞給了沈意歡。
“謝大人!”
沈意歡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牙牌,彷彿手中捧着的是無比珍貴的寶物。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喜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京兆尹看着她激動的神情,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
一個女人被和離本就已經很苦了,如今就連兒子也被迫改了母姓。
往後他們母子還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語的中傷呢!
沈意歡仔細的摸着牙牌,這塊牙牌代表着韞兒新的身份,從此以後,韞兒將只屬於她一個人。
她緊緊地握着牙牌,感受着它在手中的溫度,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韞兒,讓他也能分享這份喜悅。
她實在是沒想到,這件事辦的居然這麼順利。
看來,蠢人也有蠢人的好處。
她謝別了府尹大人,出門看着太陽,步伐變得輕快起來,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喂,沈意歡,你怎麼這麼激動,該不會,你真要帶着兒子去沈家認親吧?”
韓曼兒追上她問。
“你別高興的太早,沈相那樣的人,不過玩玩你罷了,怎麼可能會接你進門,我勸你不要做夢了!”
韓曼兒看她如此高興,心裏又覺得有些不舒服。
憑什麼讓她去沈家攀上沈相啊!
雖然他老了牀上不中用,可他權力大呀。
要真讓她進了沈家門,那豈不是一點苦都沒喫?
反而被自己親手推進了福窩窩裏享福去?
這樣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剛剛衝動了,她該捏着宋韞這個小賤種,時不時拿捏一下沈意歡的。
等宋巍去了邊關,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宋韞是死是活,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真晦氣,她剛剛居然做了對自己沒有好處的決定。
“宋夫人,我謝謝你啊,我不會認親的,韞兒只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沈家門檻兒太高,我高攀不起!”
沈意歡再看韓曼兒,也沒那麼討厭了!
“宋夫人,我先走一步了!”
沈意歡摸了摸懷裏的文書,腳步輕快的往家裏趕去。
今日陰差陽錯,倒是促成了一件她最不敢想的事情。
真好啊!
“喂,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一個下堂婦,還偷情生了野種,沈相豈會那麼傻就就當接盤俠。”
韓曼兒的“忠告”,沈意歡只當作聽不見,她已然沉浸在兒子冠上母姓的喜悅中。
“香菱,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怎麼感覺,沈意歡這賤人,沒那麼慘呢!”
“你看她興沖沖離開的模樣,讓本夫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你說,她怎麼就不哭哭啼啼的求我,呢?難不成,沈相真這麼寵她一個外室?”
韓曼兒挫敗感十足,她做完這件事,心情也沒怎麼好。
“我的好夫人,您這事辦的還不好啊,您想想,沈氏帶着孩子,以後誰願意娶她。
沒有夫家可靠的女人,往後日子有多難,可想而知。
您就不一樣了,您可是將軍府夫人,再說了,您不說您自己會做老少皆宜的蛋糕嘛。
等您做出來了,整個京城的點心鋪子,不得舔着臉來求您給他們一口飯喫啊!
到了那個時候,您要什麼有什麼,沈氏,她還有什麼?”
香菱嘴上這樣說。
可心裏卻瘋狂吐槽,沈氏當然什麼都有了,就衝着主子數年來對她一往情深的勁兒。
主母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主子都得造出一把登天梯來。
“嘿,還是你會說話!”
韓曼兒手撫孕肚,長舒一口氣,“你這樣一說,我確實又想通了。”
“我們那裏,夫妻感情不和離婚是解脫,可這裏可不是我家鄉。
是女人,就得有容人之量,就得接受男人小三小四一起玩的事實。
這個社會,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和離,若是沒有男人護着,可不就是隻有死路一條嘛。”
她沈意歡,真以爲和離了就解脫了嗎?
錯!
大錯特錯!
“那還不是夫人教得好,奴婢就喜歡聽夫人說一些,奴婢一輩子都想不通的道理。”
香菱扶着她,一臉諂媚的奉承着。
心裏卻默默想着,等左膀來了,她要怎麼跟他要獎勵。
畢竟,鼓動韓氏出面,給小主子改姓的,可是她香菱。
“嗨,這算什麼?我們那裏的人啊,男男女女在遊輪上還開過party呢,古人怎麼可能有他們玩的花。”
“夫人,爬梯是什麼呀,奴婢孤陋寡聞,還沒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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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曼兒被香菱蠢的直笑,“哈哈哈,爬梯?”
“香菱,你可真是個小蠢貨,我告訴你爬梯是什麼。
這爬梯啊,就是女人脫光了爬在地上,給男人當梯子。
男人一個一個的往上爬,比比誰爬的最多,比誰爬的久,比誰,最厲害,聽說可好玩了兒呢。”韓曼兒幽怨的說。
聽說?
香菱眼神微閃,“聽起來好神奇哦,夫人說的奴婢都想親眼見識一番了呢!”
“你?怕是沒機會了!”韓曼兒嗤笑一聲道。
她上輩子至死,也都是從網上窺的一句半句。
遊艇寶貝的視頻倒是很多,可這種銀爬都是有錢人組織起來的非常私密的,她哪裏有機會進得去。
她都沒機會親眼見過,香菱又從哪裏見?
韓曼兒臉色變得不好了起來,她那時候,哪裏有機會進那種場合。
不過現在好了,她想怎麼怎麼樣玩兒就怎麼樣玩兒。
上輩子她長的醜,只能去特殊學校做護士。
校醫室裏的那幾個大夫與護士玩的時候都避着她。
她每次生氣,就拿那羣逼崽子出氣,藉着體檢的理由,他們只能脫了衣裳隨她折騰。
反正他們的家人很少來看他們,而且被她打怕了,也不會說出去。
可哪裏知道,踏馬的有次她太生氣,玩的有一點過火,死了好幾個。
是幾個還是十幾個來着?她都有些記不清了。
要說那些人也挺可笑,她送他們離開不是替他們解脫嗎?
那樣的人活着不是社會的負擔嗎?她做了他們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們不感謝她也就罷了。
還一個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網暴她,羞辱她。
攻擊她的長相,攻擊她的身材,甚至,網戀的對象不知道從哪兒得知,她就是那個虐待特殊兒童致死的兇手時。
居然將她郵給他的小褲褲剪了,還錄視頻咒罵,讓她趕緊去死,還罵她變態。
她怎麼變態了?
不就是想讓他更加了解她嗎?
下頭男!
不過誰能知道,她就算被槍斃又如何?
她有機緣啊!
不但有了一具婀娜多姿的身體,還有了一張柔柔弱弱小白花臉。
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送她的大禮包啊!
上輩子被男人嫌棄,被所有人嫌棄,這輩子,她肯定好好玩男人。
順便,再做幾個人彘泡罐子裏過過癮,多好啊!
隨着韓曼兒臉色陰沉,香菱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卻也只故作不知,垂眸扶着她往前走去。
韓曼兒想到人彘,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香菱,你知道沒爹沒孃的孤兒都在哪裏嗎?”
香菱雖然疑惑了下,卻也老實回道:“回夫人,他們都在普濟堂,不光孩子,還有很多無兒無女的老人,都在那裏生活。”
“普濟堂,有意思,陪我去一趟吧!本夫人今兒發發善心,領回去幾個孩子養養。”
“是,夫人!”
香菱說完,扶着她上了馬車,陪着韓曼兒一起往城外的普濟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