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造成後果,我們侯府還能這般全身而退?”裴謹嗤笑一聲,步步緊逼,“母親,您別忘了,今日還有殿下公主在場,若是當着他們的面出了事,你讓他們怎麼想!”
“那你說怎麼辦?”王夫人放下手中的南紅珠串,又急又氣地問道。
“把她們兩個各打三十大板,不許喫飯,跪在祠堂裏三天三夜,讓她們長長記性。”裴謹沉聲說道。
“這,她們兩個身嬌體弱,我怕她們……”王夫人啞聲說道,兒子這麼說不就是要那兩個丫頭的命啊!
“母親您難道還不知道,她們能偷到這種藥,還不是因爲舅舅他們……哎,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裴謹鄙夷地冷哼一聲。
“慎之啊,你可查清楚了。不會是別人陷害她們兩個?”王夫人愁容滿面地問道。
“母親,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王紫煙的荷包裏可還有迷藥的粉末。王紫萱的指甲裏也有。”裴謹低聲說道。
“可是……”王夫人左右爲難。
“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那就把她們兩個全都關到家廟中去,我會找人看住她們。不許她們再穿金戴銀,讓她們每天青燈古佛,粗茶淡飯過一輩子。”裴謹冷冷說道,“有她們兩個在,定會家宅不寧,能教出她們兩個來的家庭,母親您還是趁早與王家割裂吧,別到時候害了自己!”
裴謹沒有與母親說她們兩個與蟬衣的糾葛,他不想把蟬衣也繞進去。
“這……”王夫人下不了手,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女,從小看着長大的親侄女,雖然她知道她們兩個向來驕縱,卻沒想到她們膽子居然如此大。
“她們畢竟是你舅家的嫡女,母親怕你舅舅舅母不會答應。”王夫人沉聲說道。
“那好辦,我現在就將她們兩個扔出侯府,讓別人看看她們是如何自食其果的!”裴謹氣笑了,“母親你是沒見到她們兩個抱在一起的醜態!”
“大姐,大姐……”
“來了,母親,您這回可絕不能不要心軟,要不然爲了侯府兒子定會說到做到。”裴謹擡頭壓了壓發冠,翩然而去。
望着兒子離去時挺直的脊背,王夫人揉了揉紅腫的眼睛,長嘆一口氣,終是咬着牙坐直了身子。
這一仗她是避無可避,畢竟相比孃家,兒子纔是她一輩子的靠山。
裴謹出了主院,天色已暗了下來,主路上已經點起了燈籠,他滿腹心思緩緩朝竹香園走去。剛剛在與母親談論王家姐妹之前,他已經親口答應了與舞陽侯府的親事。
這位舞陽侯家大小姐既然是母親看中的,人也不是太討厭,那娶誰不是娶呢?
只要她能勝任這侯府主母的位子,打理好中饋,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自己也會給她應有的尊重與體面。
可是蟬衣怎麼辦?安兒怎麼辦?他突然有些心慌,想起白日裏蟬衣強顏歡笑勸着自己早點娶妻生子,心裏莫名有些慌張,她該不會這會兒揹着自己在偷偷流淚吧?
他加快腳步,想要立即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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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您回來了。”蟬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肩頭還疼嗎?”他按住她的身子,伸手要去解她小襖上的盤扣。
“不疼了。”蟬衣退開一步,頭搖得像撥浪鼓。
“別動,讓我看看。”裴謹上前一步牢牢將她壓在身前。
“不要了,婢子真的沒事了。”蟬衣護住衣襟,低聲說道,“不過是個小傷,世子爺不用記掛。”
“可你……”裴謹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出些破綻來。可卻沒有如願看到她紅腫的眼睛。
“真的沒事了。”蟬衣笑道,“爺,蟬衣一個通房丫頭能得您這般關愛,早就已是心滿意足了。您放心,往後主母來了,婢子定也會盡心服侍,絕不會爭寵。”
“絕不會爭寵?”這話怎麼聽怎麼難受,裴謹不禁想起上回林逸說起他家大哥定下親事之時,他那個最寵愛的小妾整整哭了一天一夜,還要死要活地想要求恩寵。
“嗯嗯。”蟬衣連連點頭。
看着對面小通房一副乖巧模樣,裴謹越看越不對勁,彎腰一把打橫抱起就將她壓在榻上。
“世子爺,您……”蟬衣話音未落,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這一回她再反抗也無濟於事,整個人被他強勢地壓在身下。
他這又是發哪門子邪火啊!蟬衣又急又氣,趁着與他脣舌交纏之際,狠狠咬住他的舌頭。
“嘶……”男人只覺得舌尖一陣刺痛,一股鐵鏽味頓時在口腔瀰漫。這小丫頭平日裏這麼嬌軟,這會兒居然敢咬她,真是膽子大了。
他突然煩躁起來,撕拉一聲將她身上的衣服撕開了半幅,白嫩嫩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他眼前,讓他慾火中燒,他猛得欺身上來,不管不顧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蟬衣驚叫起來,慌亂地抱住自己的胸口。
原以爲這段時間,她委屈求全,爲了拉滿好感,乖巧懂事扮可憐,想着他或許會有那麼一點點憐惜自己,現在想來真是自己想多了,這種人,他怎會憐惜她這種卑賤的通房丫頭!
侯府世子,從小的觀念裏,小妾通房都不過是他們泄慾的工具,一個玩物罷了,正常人誰會對一個工具產生感情!即便是他爹,一旦牽涉到侯府利益,他還不是一樣捨棄柳姨娘母子。
不過她一開始也不稀罕從他那裏得到那點可憐的愛。只想爲自己爲安兒爭取點權益罷了。
“怎麼!你還敢咬我了?”裴謹黑着臉見她護着胸口更生氣了,“你這意思是不想爺碰你?”
“世子爺,不是的,蟬衣只是剛剛後肩磕疼了。”蟬衣微微撅起嘴,眼裏淚光點點。
“怎麼不早說。”男人立即擔心起來,將她抱在懷裏,查看她的肩頭,見那淤血雖已經揉開,但紅印卻更大了。他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動作太粗暴弄疼她了。
“爺,婢子好疼。”她伸出雙手攀緊他的脖子委委屈屈貼了過來。
柔軟豐盈的肌膚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裴謹的三魂已經去了兩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