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玩?”季疏桐從屋裏跑出來迎接,還圍着蕭子魚轉了一圈,眼裏滿是歡喜。
蕭子魚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的人,見她雖然瘦,但臉色紅潤,於是便問道:“你在忙什麼啊?現在天氣這麼好,沒有出去走走?”
“走什麼呀?我到是想出去走,只是你懷着孕,誰陪我?一個人逛街哪有什麼意思?”
“那你總這麼呆在家裏也不是回事啊!你最近可有照鏡子,瞧瞧你都瘦成啥樣了。”
“我感覺這樣挺好的啊!至少省布料了。”
季疏桐依舊調皮活潑的話,讓蕭子魚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人了。
在季家坐了一會兒,眼瞧着快要中午了,蕭子魚才告辭回家。
難得的,這一次季疏桐竟然沒有留她用午膳,也沒有纏着她,要她多陪一會兒。”
這讓坐在馬車裏的蕭子魚不禁又皺眉深思。
而季疏桐在送走蕭子魚之後,便回了房,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圈椅裏,幸好她瞭解蕭子魚,就如同蕭子魚瞭解她一般,她猜到蕭子魚很可能會親自上門來驗證,所以她匆匆忙忙趕了回來。
果不其然,她纔剛換好衣服,蕭子魚就到了。
如果她稍微晚一點,那她很可能就露餡兒了。
小魚兒,我該如何告訴你,如今的我渾身骯髒的連我自己都唾棄自己?
可季疏桐不敢死,因爲賀旭東威脅她,只要她敢自盡,那他就讓季家全族陪葬。
想到這裏,無力,絕望逐漸將季疏桐如蠶繭一般一層一層的束縛起來,讓她原本閃亮的眸子,漸漸蒙上一層陰霾。
季疏桐緩緩的將腳收到圈椅上面,曲着腿,雙臂緊緊的抱住膝蓋哭的不能自已。
蕭子魚回府之後心情也不太好,心裏有一堆事壓着,讓她乾脆寫起了計劃,蕭家要想起死回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念畫將廚師培訓出來,那還得有店面裝修等瑣事,最關鍵的是需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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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魚打算先開一家砂鍋米線鋪子試試水,煮米線需要的砂鍋需要找人定製,然後砂鍋米線的配菜需要黑木耳和乾的黃花菜,鍋底湯需要老母雞,這些原材料她都要命人先準備起來,這是蕭家的生意,自然不能動用王府的人脈。
想來想去,蕭子魚發現自己竟然無從下手,真是苦惱至極,最後她打算等明日還是找王府管家打聽打聽再說。
雖然不能用王府的人脈,可多問問總不會有錯。
晚上南宮澈親自給蕭子魚送來餛飩,蕭子魚看了他一眼,並不打算動。
“你今天回蕭家了?”南宮澈將餛飩放下,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蕭子魚此時手裏拿着一串珠子在盤,聽見南宮澈的問話,蕭子魚脣角微勾,嘲諷的問道:“怎麼,王爺是覺得蕭家臣妾也不應該去?”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夾槍帶棒的有意思?本王不過就是關心你和孩子,你如今大着肚子,外出多有不便還危險,你自己應該知曉。”
“是,多謝王爺關心,臣妾自己的身體如何,自己心裏有數,出門的時候有帶隨從,定不會叫自己出事,畢竟我肚子裏的孩子別人不關心,我自己還是上心的。”
“你這說的又是什麼話?本王何時不關心咱們的孩子了?本王若是不關心,又怎會大半夜的特意跑出去給你們買你喜歡喫的餛飩?”
蕭子魚看了一眼餛飩碗,掀起眼皮涼涼的看着南宮澈問道:“前幾天的餛飩也都是你出門買的?”
南宮澈搖搖頭說道:“不是,本王是看今日念畫不在,怕你們母子餓着,才特意親自去買的。”
南宮澈心想:就你現在對我這般牴觸,只怕要是知道之前的餛飩也是我買回來的,說不定會給念畫安一個背主之名,直接將念畫打發。
蕭子魚想的卻是:幸好之前的不是你買的,否則我只怕是想想心裏就會覺得不舒服。
“你趕緊趁熱把餛飩吃了,本王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南宮澈適時的站起身離開。
蕭子魚看着那碗餛飩心裏牴觸,乾脆命人將餛飩撤下去喂狗。
那下人一臉爲難的回答:“娘娘,咱們府裏沒有養狗。”
“噗嗤。”這小丫頭靈動的表情,到是將蕭子魚逗樂了。
“娘娘,你要不就喫點再睡?如今天亮了,你喫些暖暖胃,睡着身上暖暖的也要舒服一些。”念琴在一旁勸導。
小丫頭也附和着說道:“就是,娘娘,咱們跟誰都可以過不去,可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畢竟只有身體是自己的。”
被念琴和小丫頭一唱一和勸導,最終爲了孩子,蕭子魚還是勉強自己端起那碗餛飩吃了幾口,只是同樣的味道,蕭子魚在喫的時候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也沒有喫多少,便有些反胃,也就放下了。
第二天蕭子魚就去找管家打探黑木耳和黃花菜的消息,正好翠柳經過,便細細聽了進去,然後去向蘭溪若報告。
蘭溪若並不知道蕭子魚爲什麼要打探這兩樣東西,但是她從蕭子魚需要購買的量,知道蕭子魚可能有大用,於是便讓翠柳給蘭飛鴻遞了個消息。
只是蘭飛鴻最近被蕭雨晗迷的五迷三道的,竟然忘了要替蘭溪若去辦事。
蕭子魚爲了找到合適的砂鍋,決定親自去窯廠看看,所以她和管家說完話之後,便又帶着人出府了。
南宮澈想到今天是蕭老太君四七,還以爲蕭子魚又是去蕭家,當他趕去蕭家才得知蕭子魚還沒來。
那蕭子魚大着肚子又跑哪裏去了?
“來人,去給本王查查,王妃這是又去何處忙碌去了?”
馮陽很快去而復返稟告道:“啓稟王爺,王妃去了窯廠,好像是要購買什麼東西。”
“購買什麼東西需要她堂堂王妃親自跑一趟?叫那窯廠的東家直接去王府回話不就行了?都快爲人母親了,還不讓人省心。”
南宮澈不高興的說了一句,最後還是不放心的擡腳往外走,準備去接蕭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