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出現,四面八方的人就會想盡辦法除掉他。讓他和謝寒凌死無葬身之地。
“可,皇上……”那人回頭又看了一眼被風塵緊擁在懷中的謝寒凌,皇上是用了多大的決心不出現呢?
現在情勢險峻,五國紛爭,天下大亂,皇上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特別是面對他深愛的皇后娘娘,他更要三思而後行。如今對天下人來講,皇上已死,那麼,皇上在暗處的任何動作都將不被人發現,這是最好的方法。
“也許等朕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可能會埋怨朕呢,可這又有什麼關係。朕要的,只是她的安全。”秦灝天望向四周蔥鬱的樹林,笑容浮現在嘴邊,輕輕的。
謝寒凌,等我。
再回頭看一眼被風塵抱入懷中的謝寒凌,秦灝天脣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風塵?萬花堡堡主?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物,爲何謝寒凌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此人出現在謝寒凌的身邊,肯定懷着某種陰謀。
懷着種種的猜測的心裏,幽深的眸子,暗藏殺氣。
停頓腳步,打量着風塵的每一個動作,還有謝寒凌的面容表情。
當一滴眼淚從謝寒凌的額眼角滑落時,秦灝天心神一顫。
“你是他嗎?是他嗎?”謝寒凌顫抖的聲音不停的問道。她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有一天會與他相見,還是以這種方式。
風塵緊閉雙眼難掩激動,“是,我是。”
那天,他選擇永生永世的離開,想要以此換取在她心中的小小的位置,卻沒想到,他再次睜眼之時擁有了另一個身份,萬花堡的堡主。也在那一瞬間,有關於風塵的所有記憶全部在他的腦海裏閃現。
本想就此生活在萬花堡,遠離一切,永遠也不會出現在謝寒凌的面前,讓她爲難。
可誰能想到,秦灝天會死?
此時,她孤身一人艱苦的求生存,他怎能坐視不管?不,應該說,他想要回到她的身邊。
謝寒凌笑了,她信,他是。靈魂穿越這種事,在她身上就發生過,不足爲奇。
他放開她,一如既往般溫和的笑着,深情如水的眸子望着謝寒凌,“雖然有些離奇,但是我卻以這種離奇的方式出現在了你的面前,謝寒凌,他已經離開了,那麼,就由我來保護你好嗎?”
失去希望的心,重新點燃希望之時,火焰是熾熱的。
謝寒凌驚訝的望着風塵,許久纔回神,輕笑道:“現在你是風塵,而我仍舊是謝寒凌。”這輩子,她謝寒凌只是秦灝天的女人,至於秦灝天相守到老。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相信,秦灝天離開她了。
所以,她在等,天,她在等天。
風塵微怔,前世他是趙冶,現在他是風塵,而謝寒凌還是謝寒凌。心中嘆了一口氣,是他太過急躁了,謝寒凌的個性他又不是不瞭解,既然是認定的,怎會輕易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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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要給予他機會,讓他陪在她的身邊,這對他來講,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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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請我自私一次,在你的身邊保護,一直到天下統一,所有的危險都消除了好嗎?這是我唯一的請求。”風塵沉聲說道。
謝寒凌神色複雜的望着風塵,心中五味夾雜,他能夠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真的很開心。可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圍繞在她的心間。重生後的他,一如既往的溫潤,可又多了幾分的霸道。
那麼,他還是趙冶嗎?
存着疑惑,謝寒凌側頭看向一旁,卻看到風塵身後的嬌柔女子,看樣子,約有二十五歲左右。
她淚流滿面的望着風塵的後背,傷心欲絕。
風塵順着謝寒凌的視線看向身後。身形一顫,他忘了,還有個輕輕,尤輕輕,他現在的妻子。
風塵留給他的記憶中,有着和輕輕之間濃烈的愛戀,這種感情讓他羨慕,更讓他痛苦,畢竟他不是風塵,是趙冶,那個心中只有謝寒凌的趙冶。
觸及到風塵的視線,尤輕輕破涕爲笑,幾步上前,站在他們的面前,並眼中含花,溫柔的看向謝寒凌,“原來你就是風哥心心念唸的女子。我不介意你進門,更不會虧待了你,你我都是平妻。可好?”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在請求謝寒凌,希望謝寒凌能夠答應。
可謝寒凌卻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弄的不知所措。從眼前的情況上來看,風塵已經成親,妻子正是眼前的這一位。
再次看向風塵,身高挺拔,俊容堅毅,年約三十。謝寒凌淡淡的一笑,對尤輕輕笑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風塵身形一顫。
尤輕輕驚訝萬分。
秦灝天眉尾輕佻,緊盯着謝寒凌,只是朋友?隨即瞭然一笑,這就是他的謝寒凌,轉過身,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離開。
公冶奕帶和謝珊珊回到京城後。
公冶奕無法抑制憤怒,揚手一掌,讓謝珊珊癱倒在地。
謝珊珊不可置信的望着公冶奕。
幾年來,她無怨無悔的跟隨,如今,他竟然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如此對待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謝寒凌已經是殘花敗柳,怎可以成爲你的女人。唯一能夠配上你的女人只有我,如今你竟然爲了她對我大打出手。奕,你何其忍心?”
“閉嘴!沒有聽我的命令安心的守在這裏,還膽敢暗殺謝寒凌!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我的未婚妻!”公冶奕冰冷無情的說道,望着謝珊珊的眼眸中沒有半點的情分,有的只是冷血無情。
現在的他只要一想到,若是剛纔沒有人出現救了謝寒凌,謝寒凌就會死在謝珊珊的手中,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顫抖。
“你不要我了?不可以,怎麼可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啊!都是爲了你!那個女人算什麼?她剛剛出現,就要讓你將我拋棄嗎?奕,你不能這麼做,不能。”謝珊珊慌了。
她以爲他只會責怪她兩句,想不到,他卻是不要她了!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她不能失去他啊!
幾年來,她活着的意義就是成爲他的女人,待天下一統時,她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謝珊珊望着公冶奕冰冷的俊臉,有些絕望的再一次說道。
公冶奕厭惡不已的掃了一眼謝珊珊,“我會爲你尋找親事,憑你的身份不會有人嫌棄你是殘花敗柳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