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餅平攤到煎鍋裏，“要放水嗎？”
倆人老夫老妻了，牀上那點事和眼前一口喫的，切換自如。
“嗯，四周灑一些，蓋上蓋子，煎一分鐘左右，翻面。”
賀擎舟按她說的灑水，蓋上蓋子。
她又說。
“你明天記得買新的回來，我現在忙，不適合懷孕。”
賀擎舟撩起眼皮，深深看她一眼。
“乾脆，我去做手術吧，家裏三個孩子，也夠熱鬧了。”
盛晚溪倒沒想過三個夠不夠的問題，對她來說，孩子來了就是緣分，只有懷了，無論多難她都是要生下來的。
但她卻是沒想過，賀擎舟竟然想過他自己去做手術。
“你願意？”
賀擎舟點頭。
“這肯定的啊，男人做手術，可比女人輕鬆得多，女人做絕育，那是要遭大罪的。”
盛晚溪眯着笑眼看他。
“怎麼，不捨得啊？”
賀擎舟嘖了一聲。
“廢話，我自己老婆我不心疼，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盛晚溪邁過去，從他身後抱緊他，臉埋在他緊實的後背上。
“是因爲知道了魚魚橙橙也是你的孩子，才做的決定？”
賀擎舟腳朝後輕踹她一下。
“你這小沒良心的，我說過魚魚橙橙都是我孩子，那不是假話，決定我早就做了，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
“當然，他倆是我和你的孩子，我非常開心激動，但如若不是，我的態度不會有變，航航有的，他們都會有，無論是愛還是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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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盛晚溪是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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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腳，在她後髮際線上，親了親。
“嗯，看在你這麼疼老婆孩子的份上，獎你一個親親。”
“真小氣！”
賀擎舟扭過頭，噙住她的脣，用力吸吮着。
直到盛晚溪聞到焦味，才推開他。
“笨蛋，餅焦了！”
賀擎舟手忙腳亂，揭開翻起餅，果然，全焦了。
“都怪你，勾|引我！”
他笑着把焦餅倒進垃圾桶，重新操作一次。
這回，他依舊笨拙，但不必再問她任何細節，按着她說的方法，終於煎好他人生第一片蔥油餅。
他用碟子盛好，吩咐她。
“先別喫，燙！”
盛晚溪剪了一小塊嚐了一口，“嗯，不錯，外脆內綿，好喫！”
賀擎舟笑看着，“還不算太笨蛋，對吧？”
見她不吃了，又改變主意。
“你餓，先喫着。”
盛晚溪瞧他眨眨眼，“不，我等你一起喫。”
倆人在一起，幸福的事，並不僅僅在牀上。
還有半夜餓了，爬起來一起喫頓隨意卻又美味的宵夜。
賀擎舟很快煎好幾片油餅，冰箱裏有新鮮的桂花，盛晚溪泡了桂花茶，拿了幾瓶不同的肉醬料。
凌晨四點，倆人並排坐在餐桌前，蘸着不同的肉醬喫着蔥油餅，喝着香甜的桂花茶，無比愜意。
偶爾，倆人喫一口對方蘸着不同醬料的餅。
間或，對視一眼，親親對方，然後相視一笑，像喫到喜歡的大餐的孩子，無比滿足。
隔天一早，賀擎舟如常起牀。
徐叔迎上來。
“爺，昨晚你們喫宵夜，怎麼不吩咐我？”
饒是賀擎舟臉皮厚，也不好意思說是劇烈運動過後補充碳水。
只道。
“又沒什麼，簡單煎了幾片蔥油餅而已。”
徐叔很自然認爲是盛晚溪乾的。
“爺，你這樣少夫人會生氣的，累一天回來還得伺候你……”
賀擎舟一口氣灌了半杯水，氣定神閒道。
“不是她，是我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