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答應我?”他望着她的一雙眼睛泛紅,聲音更是委屈至極。
秦鳶的喉嚨微微滾動了兩下。
“鳶鳶……”
“厲司丞,我們之前明明說好的呀!”
她話音堪落,身上竟然一沉,厲司丞身上全部的力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厲司丞?”秦鳶試着推他,卻沒有推開,“厲司丞,你別鬧了!”
然,包間裏只有電視裏的歌聲不斷。
男人的呼吸清淺平穩,每一下呼吸,盡數噴在秦鳶小巧的耳朵上,讓她心跳越來越快。
秦鳶深吸幾口氣,試着將厲司丞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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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沉的跟一頭豬似的!
厲司丞依舊紋絲不動。
秦鳶咬了咬牙,試着去夠自己的手機。
還差一點點!
她又積攢了一點點的力氣,想着將厲司丞推開一點點。
她沒有發現,原本將臉埋在她頸間的男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在秦鳶再一次用力試圖將厲司丞推開時,厲司丞伸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
秦鳶:!!
她懊惱斥責:“厲司丞,你能不能別鬧了?”
他宛若八爪魚,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她動彈不得,只能由着他抱着,這種感覺簡直太糟糕了。
“厲司丞,咱們商量商量,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裏是酒吧!”
男人沒吭聲。
秦鳶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竟也不確定他是否真的醉了。
明明剛剛還挺正常的啊!
裝的!
她咬脣,沉吟片刻,手摸到他的大腿上,用力掐下去。
“唔——”
男人的悶哼聲傳入耳中,她嘴角劃過一抹又冷又邪的笑容,“你別裝了!下一次,我可就不是掐你大腿這麼簡單了!”
厲司丞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她的手也就能掐到他的大腿,除了大腿,也就能掐到……
若是她好意思碰他那裏,他求之不得。
秦鳶氣惱,索性張嘴,咬住他的肩頭。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帶着怒氣與怨氣,這一下,她咬的很重。
厲司丞依舊只是發出一陣悶哼聲,便是將全部的重量落在她的身上。
秦鳶吁了口氣:“厲司丞,你別鬧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醉!”
“除非你答應我,跟我復婚!”
“厲司丞!你這樣跟強取豪奪有什麼區別?”
“我不管!”
“真的相愛,那張紙根本就不重要!”
“同居沒有結婚證,這跟無證駕駛有什麼區別?就連爺爺都知道的道理,你卻非要逼着我同意,不覺得對我太狠了?”
秦鳶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寫滿幽怨的一雙眼睛:“我並不覺得!我只知道,相愛比那張紙更重要!”
厲司丞那雙眉皺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他終究還是不捨得讓秦鳶傷心,只能坐起來。
“走吧!”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秦鳶收拾了一下,確認沒有落下什麼,跟着他一塊離開。
厲司丞已經叫了代駕,一路兩人都保持沉默,搞得代駕時不時看看後視鏡裏的兩個人。
“厲先生,到了!”司機開口。
秦鳶開了車門,大步走進去。
她看了一眼寶寶,因爲喝了酒,她怕寶寶嫌棄,並沒有抱他們。
去了臥室,洗了個澡,纔去了嬰兒房。
她給兩個寶寶哼歌,心裏滿滿的,暖暖的。
厲司丞站在門口,看着那個可愛的,滿臉都是溫柔與幸福的小女人,心口卻悶悶的。
有人說,得到的時候不懂得珍惜,一旦失去,真的會肝腸寸斷。
如今,他已經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他對她的傷害,就像是在她的心裏種下了一顆苦果。
秦鳶有些犯困,趴在嬰兒牀邊,很快便呼吸清淺綿長起來。
厲司丞走上前去,手臂從她的膝彎穿過,將她打橫抱起,步履沉穩的回了臥室。
幾個保姆看着他的背影,都露出羨慕的目光:“先生對夫人可真的是太體貼了!很少有男人在老婆生完孩子後,能這樣對老婆的!”
這些話清楚的傳入厲司丞的耳中,他的臉上多了一抹無奈。
他愛她,她也愛他!
可他們終究不是夫妻!
將秦鳶放到牀上,他又將空調的溫度調好,爲她蓋上被子,而後就一直坐在牀邊看着她那張睡顏甜美的臉孔。
後半夜,悶雷滾滾,閃電橫空劈下,宛若要將天幕撕開。
秦鳶皺眉。
厲司丞握緊她的手,聲音溫柔的輕哄:“不怕!”
她呼吸重又綿長起來。
翌日,下了大半夜的雨終於止歇。
秦鳶醒來,看了一眼雙手仍舊捂着她耳朵的男人,有一瞬的怔忪。
“後半夜下雨了?”
她剛剛醒來,便將厲司丞吵醒。
“嗯。”
“你就這樣一直捂着我的耳朵?”秦鳶挺驚訝。
“怕你睡不安穩。”
從出院後,秦鳶就總是會半夜醒來,去兒童房看看。
昨天晚上,她難得睡得如此安穩,厲司丞生怕雷聲會將她吵醒。
厲司丞的手機響起,是皇甫雲桑打來的。
“阿丞,老頭竟然出院跑到了r國。”
厲司丞眉角狠狠的抽跳兩下。
就皇甫老爺子那破敗的身體,還能經得住這般長途跋涉?
“我現在正在去機場接機的路上。”
“你給我打這通電話是什麼意思?”
“能不能過來一趟?那老頭一旦扭起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恐怕不行!我還要照顧兩個寶寶!”
“寶寶不是有保姆,還有侄媳婦嗎?”
“要不我給你個建議,讓姑姑去r國!說不定你跟姑姑還能同時辦個集體婚禮!”
皇甫雲桑的眉角狠狠的抽跳兩下:“我纔不要跟那個張揚跋扈的皇甫雲嵐一塊辦什麼集體婚禮!這可是我跟美子的婚禮,不帶別人!”
厲司丞忍俊不禁:“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不答應她現在過去,那就一個人應付爺爺好了!”
“阿丞,你跟侄媳婦一塊過來唄!侄媳婦跟美子不是很談得來嗎?”
“寶寶太小了,不能長途跋涉!鳶鳶又很在意寶寶,一小時看不到她都會崩潰!”
皇甫雲桑:“……”
他其實是擔心皇甫老爺子跟香園老先生會因爲婚禮的一些細節而產生分歧,畢竟,這場婚禮涉及到了兩個國家的兩大家族,可說是萬衆矚目,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好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