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煙的表情很嚴肅:“這次的事情又不是兒戲,母后本來就一直被矇在鼓裏,你還一直刺激母后,你是非要把我氣死才能罷休嗎?”
“你覺得我不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母后嗎?”
雲知煙被問得啞然,瞪了容墨九一眼:“你不要在這裏和我偷換概念。”
容墨九一把將雲知煙拉入懷中:“母后已經被隱瞞了那麼長時間,我只是希望母后能夠知道真相。”
雲知煙說不出反駁的話,聲音聽着柔和了一些:“那你也應該講究方式方法,你這麼突然地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也不擔心母妃承受不住?你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我確實有些太過心急。可是煙兒,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容墨九抱着雲知煙,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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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靠在了容墨九的胸膛,雲知煙聽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眼底泛起了一道酸澀。
她其實完全可以理解阿九的不甘心。
若非因爲被容孝不停算計,或許先王現在還能活着。
回想起剛纔花湘音失魂落魄的模樣,雲知煙嘆氣:“那你接下來可想好了要怎麼能做?”
容墨九慢慢地握緊了雲知煙的手:“我認爲,必須乘勝追擊,不能一直坐以待斃。之前都是容孝主動對我們出手,這一次我們也應該狠狠的坑他一次。哪怕是暗中進行,也要讓容孝知道我們的厲害。”
雲知煙思考了瞬間,盯着容墨九的眸子追問:“容孝可有什麼弱點?”
容墨九緊緊地抱住雲知煙:“容孝最大的弱點,就是他死去的妻子。”
“他和王妃之間的感情那麼好?”見容墨九點頭,雲知煙有些不信:“那他和東方仙月之間,怎麼還會做出那麼多荒唐的事情?”
“因爲這些都是王妃默許的。當初管事東方耀星還是東方仙月,其實他們兩個人,都是王妃親自挑選的,屬於她自己的替身。那姐妹二人從小就和她長得相似,加上王妃有意在培養那姐妹二人的時候,讓她們從各個細節都模仿王妃的習慣,也導致東方仙月和東方耀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爲了王妃的完美替身。”容墨九說道。
雲知煙聽完後滿眼的震撼,不能理解的問道:“可是王妃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就不擔心容孝會變心嗎?”
“在她在世的時候,容孝對她一片深情,自然不存在變心一說。而等到她去世,這兩個替身就可以代替她,用她的樣子陪伴在她心愛的夫君身邊伺候,讓她的夫君永遠都忘不了她。”容墨九緩緩的說着,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不得不說,王妃確實很瞭解容孝。”
“他們夫妻兩個腦子是不是都不太好用?”雲知煙發自內心地開口。
在她看來,不管是容孝還是王妃,做出來的事情都是常人難以想到的,簡直是顛公顛婆,堪稱天生一對。
“我們若是能夠理解他們兩人的所作所爲,也就會成爲像是他們兩個一樣的人。不過,既然容孝拒絕不了東方耀星和東方仙月,自然也拒絕不了其他和王妃相似的女子。”容墨九的手指隨意的把玩雲知煙垂在胸口的一縷髮絲。
雲知煙已經意識容墨九的打算:“只是,這種事情不能隨便挑人,總得人家姑娘願意。”
“這有何難?容孝這麼多年沒有少作孽,想要讓他死的也不僅僅是我們。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你儘管放心。”
雲知煙全身放鬆,依偎在容墨九的懷抱之中:“阿九,皇宗閣的其他人,可好對付?”
“大部分都是一羣老頑固,只要對症下藥,其實他們不難對付。”容墨九見雲知煙若有所思地點頭,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對他們有興趣?”
“皇宗閣內絕大部分都是王室宗親,到時候如果一味進行壓制,傳出去了也不太好聽,只處理了容孝一個人殺雞儆猴就足夠。至於其他的人,或許可以換一個辦法進行收服。”
容墨九眼中的笑容不減:“聽你這話,你一定是已經有好主意了。”
“正如同你所說的那樣,人各有喜好,那些皇宗閣的王室宗親們也不例外,只要我能對症下藥,保準能夠讓他們乖乖服從。不,哪怕是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讓他們保持中立,也好過現在。”雲知煙的心裏隱約有了打算,“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好。”容墨九應下。
時間飛逝,三日後。
皇宗閣內。
庭院內的鳥語花香,恍若人間仙境,此時幾名白髮蒼蒼,穿着非凡,氣度不凡的老者,正在桃花樹下,圍繞着棋盤上的黑白子進行着討論。
對戰的老者分別穿着黑白的長衫,他們表情嚴肅,穿着黑衣的容摩率先對着對面的白袍老者說道:“容素,這已經是我們的第九十九場對決,之前我輸給你四十九次,你也輸給我四十九次。這第九十九次對決,誰能先贏到五十次,你我也就能分出一個勝負來了。”
容素的表情看上去明顯比容摩要凝重一些:“老東西,你下棋就下棋,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容摩盤轉着手中的棋子,看向了容素的眼神中暗藏着淡淡的嘲諷:“怎麼?這纔到那裏,你就已經玩不起了?你要是覺得贏不過我的話,大可以現在就認輸,我下次就不欺負你了。”
容素沒有說話,只是又一次落下了一枚棋子。
結果,他的這一顆棋子落下後,立刻被容摩的下一顆棋子圍住,黑子呈現出了包圍之狀,死死地將白子壓制,讓白子再無回天之力。
這一下,周圍圍觀的其他老者便意識到白子的氣數已盡:“嘖嘖嘖,到底是容摩技高一籌,看來這一次是容素要輸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玉手悄然出現,輕輕地拿起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身穿着淡紫色長裙,臉上蒙着一層同色的面紗。只能看到那一雙清淺的鳳眸,明明含着笑意,卻不讓人感覺到親近,反而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感覺,令人不敢直視。
“小丫頭,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先別糾結這些了,你們快看,容摩的棋被這小丫頭一下子破開了。”
“姑娘,你是何人?”容摩低頭看了眼他被一子擊潰的棋局,看向了雲知煙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