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陸澤你別逼我!我們分居吧!

發佈時間: 2025-02-23 16:5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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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薰回到B市,在機場直接開車去了墓園。

 初冬日,寒風悚悚。

 她一身黑色大衣,手裏捧着一束母親生前最愛的小雛菊,她在寒風中站立,凝視着母親帶笑的容顏。

 母親逝於一場車禍。

 喬薰記憶裏,母親溫柔多情跟爸爸很恩愛,傍晚的時候,秦園庭院裏會響起小汽車的聲音,媽媽抱着她下樓去迎接爸爸,爸爸會先親媽媽一下,再抱過她:“小薰想爸爸了沒有?”

 【小薰想爸爸了!】

 【小薰想跟爸爸一起去接哥哥放學。】

 【好!咱倆一起接哥哥放學,不打擾你媽媽畫畫。】

 ……

 年幼的喬薰坐在黑色房車裏,她隔着後車窗看着媽媽,媽媽披着披肩站在庭院裏,身邊有一株蠟梅開得正好,媽媽的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

 一滴眼淚掉落。

 喬薰彎腰,將那束小雛菊放在媽媽的碑前。

 她想,明天開春該在這裏種上一株蠟梅,等冬天再來的時候,媽媽會抱着她等爸爸下班……

 *

 傍晚的時候,她回到了別墅。

 傭人看見她回來,神情頗爲緊張,說話時的語氣也是小心翼翼的:“太太回來了,先生在公司打過電話……”

 喬薰不想聽陸澤的消息。

 她在扶梯上頓住步子,輕聲說:“不用準備我的飯,不在家裏喫!麻煩了。”

 傭人呆了呆。

 喬薰走到二樓,她拖出一個大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是,她要跟陸澤分居!

 或許現在她還沒有能力離開他,但是讓她再跟他同牀共枕,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她受不了。

 她收拾了幾套衣服,還有重要證件,拉上行李箱。

 離開時,她靜靜看着這間生活了三年的臥室,還是有些感慨,最後她的目光落在指間的婚戒上……

 戴上不久,現在又摘了下來。

 輕輕放在牀頭櫃上。

 還有陸澤給她的那些白金卡、鑽石卡,她全都放在那兒,放下時她沒有一絲留戀,因爲這些本來就不是她想要的。

 喬薰提着行李箱開門——

 陸澤站在門口,面色晦暗。

 他垂眸盯着她手裏的行李箱,慢慢走進來,一邊拉松領帶嗓音低而溫柔:“纔回來,怎麼又準備出差?”

 喬薰低聲說:“我要搬出去住。”

 陸澤將領帶卷在修長指間,聽了她的話點頭:“你是說分居?怎麼不直接提離婚呢?還是不敢說?”

 喬薰背抵在牆壁上。

 他將她困住低頭盯着她,語氣緩了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秦園我會讓人重新裝修,她走過的石子路她碰過的沙發全都拆掉,等裝修完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嗯?你要是想搬回去也行,看爸跟沈姨的意思。”

 喬薰聲音更低了些:“陸澤,這又是你的補償嗎?”

 陸澤抵住她,

 他手上的領帶,輕輕捆住她的細腕便沒有扣死,微微掙扎就能掙開……但是這個舉動對於夫妻來說,說不出的私密親暱。

 他是存心跟她和好,但是喬薰不要。

 她不要他的補償,不想要他的人,還有跟他的這段婚姻……白筱筱穿着吊帶裙子趴在母親生前最愛的沙發上,那一幕永遠刻在喬薰的心頭,叫她不能再忍受。

 她仍然要走。

 陸澤脾氣不好。

 他目光微冷,語氣也涼了下來:“看來你是下定決心,哪怕犧牲掉喬時宴也要離開我了!那麼,我們再來談談籌碼吧!我說過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價碼,沒有談攏只是給得不夠!……除去把喬時宴從裏面撈出來,再助喬家東山再起,喬薰、陸太太,這夠不夠價碼,夠不夠買你,夠不夠讓你每晚躺在我身邊陪我睡覺?”

 喬薰顫着嘴脣,忍無可忍。

 陸澤捉住她細腕,不讓她的耳光落下來。

 他直接把她扔到柔軟的牀鋪上,大概是太生氣了,他扣着她的下巴就含住她的柔嫩的脣瓣,跟她接吻。

 她不肯,他就用力捏着她的兩頰,

 很疼,一會兒就青了。

 片刻,她的絲襪被褪下來,扔到牀尾……

 陸澤抵着她的紅脣,像是情人一樣低喃:“我不會讓你走的!我沒有喜歡過她,我有不得已的原因!聽話好不好?我們前陣子那樣快活……”

 喬燻黑色髮絲鋪在雪白牀單上。

 衣衫凌亂,脆弱無助。

 她望着陸澤聲音沙沙的帶了一抹低糜輕顫,“陸澤你不要逼我!”

 他瞳仁加深:“什麼意思?”

 喬薰脣瓣不住顫抖:“我們還在婚姻存續期,你也不想發生什麼醜聞吧!陸澤別逼我,如果你再逼我,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明天后天,也許是一週後,陸氏總裁被妻子背叛的新聞鋪滿B市所有媒體新聞,我想比起你那些花邊新聞,旁人更在意你是不是被戴了綠帽,你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怎麼看你?以後你還怎麼出去談生意?”

 陸澤不怒反笑:“誰教你的?還是無師自通?”

 喬薰沒回答。

 她盯着他的眼,盯着他的表情,終於陸澤鬆開了她,他相信她的話……她那樣恨他,若是他把她鎖在身邊,她或許真能做得出來。

 她會找黎睿或者是賀季棠來噁心他!

 真狠!

 該怎麼說呢,說她青出於藍,還是該說她現在放得開,但是不管哪樣都不是陸澤樂於看見的。

 他起身站在牀邊,淡聲說了句:“我讓你走,但我不會離婚!喬薰,你也別把我逼急了!”

 喬薰身子一鬆。

 就像是夢一樣,她安然無恙地在陸澤身邊離開。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雙腿發軟。

 陸澤走出臥室,走進對面的書房,合上門。他坐在沙發上從衣袋裏掏出一盒香菸,抖出一根點上靜靜地吸着。

 淡淡煙霧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想起也是這樣的傍晚,

 他的父親提着行李箱要離開家裏,母親聲嘶力竭地求他不要走,但沒能留住父親。男人走得匆忙,他一心要追求青梅竹馬的愛情,卻忘了小兒子的處境……

 雨下得很大,吞沒了小孩子的哭聲。

 很多年過去,陸澤都在想,若是那個男人知道他的小兒子面臨什麼,他還會不會走?

 他會不會……留下來?

 對面,有了動靜。

 他聽見行李箱滑動的聲音,接着是喬薰下樓的腳步聲,後來他聽不見聲音了,於是走到落地窗,靜靜地看。

 他看見傭人跟喬薰說話,他看着喬薰淺笑了下,還是離開了。

 她提着行李箱,離開別墅,就像那天陸文禮離開一樣。

 天邊,最後一絲暮色被收走。

 陸澤仍站在那裏,傭人上樓叫他喫飯:“先生,可以開飯了!”

 陸澤低頭看着指間剩下的半截菸頭,輕聲問:“太太回來,有喫過東西嗎?”

 傭人搖頭:“沒喫,纔回來就收拾了行李。”

 “我暫時不餓!你先下去吧。”

 傭人離開,陸澤緩緩走回臥室裏,走進衣帽間。

 她沒有帶走那些名貴的衣裳和首飾,全都在。

 他的卡,她也留了下來。

 牀頭櫃上是他們結婚的婚戒,他才替她戴上不久她又摘了下來,他想,他送她的那幅《雨中海棠》她也沒有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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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這樣離開了。

 說是分居,其實是分離,她把自己從陸家摘了出去,從他的世界裏分離了出去,和離婚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不想撕破最後一層臉皮吧,她總還有哥哥有牢獄裏面,指望着他去打官司。

 爲什麼不能忍呢?

 是因爲嫌髒吧,在她心裏他跟白筱筱有染,就像她從前說的那樣——

 陸澤,你髒得我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