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見航心情微妙,“所以你倆……在一起了?”
“還沒。”年餘餘回了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但……應該快了。”
等她做足準備,她就向楚宥表白!
—
下午,年餘餘待在書房畫稿。
她的漫畫進入收尾階段,每天催稿的粉絲大幅度的增加。
她也終於不再鹹魚,兢兢業業的工作了起來,只等着漫畫完結後給自己放個長假。
窗外,陽光明媚,澄澈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灑滿了書桌。
年餘餘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拿起手機準備看楚宥回沒回消息。
他要是下了手術,肯定會回覆。
然而,兩人的聊天頁面上,消息的最後一條還是她回覆的一個好字。
年餘餘看了眼時間,已經四點多,有些失落的同時還有止不住的擔憂。
楚宥上午說手術大概下午三四點結束,但直到現在還沒消息。
正想着,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年餘餘看了一眼,連忙接通電話。
“媽?”
“晚上出來喫飯,你傅伯伯一家回嘉南了。”年母不囉嗦,直奔主題。
“傅伯伯?”年餘餘愣了下,沒想起是誰。
“就是傅年他們家。”年母沒好氣道:“你們小時候成天待在一起闖禍的。”
傅年?
年餘餘終於從自己的記憶裏找到了一個胖墩墩的身影。
傅年的父親和年父原來都是一個學校的同事,年餘餘比傅年小一歲,但她上學早,所以和傅年是同級。
兩人從穿開襠褲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
但和正常的青梅竹馬不同,年餘餘和傅年從小就看不上對方。
就連小時候玩過家家,要麼年餘餘和別的小男孩演爸爸媽媽,傅年演他們的兒子,要麼傅年和別的小女孩演爸爸媽媽,年餘餘演他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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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只想給對方當父親母親!
他們一路吵吵鬧鬧的長大,後來在高二那年的暑假,傅年的父親因爲工作調動,整家都搬去了其他城市。
年餘餘和傅年的聯繫漸漸減少,後來完全失聯,年少的情誼還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從回憶中掙脫,年餘餘平平靜靜的哦了聲,“今天晚上嗎?”
“對,他們中午來了沒喫飯,我和你爸想着晚上請他們出去喫一頓。”
年母又道:“對了,現在傅年抽條了,又高又帥的,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他今天還問到你了。”
又高又帥?
年餘餘有點不相信年母的話,自家母上大人可能給傅年開了十級濾鏡。
曾經的傅年因爲太胖被他們同班同學嘲笑,當時還是年餘餘給他出的頭!
“嗯嗯。”她敷衍的附和了兩聲,知道了晚上喫飯的地址,很快掛了電話。
想了想,又給姜菁妤發了消息,他們初高中時代,都是一起玩的。
年餘餘:【傅年回來了。】
消息剛發出去,姜菁妤就秒回,【傅年?】
年餘餘關了電腦,又回覆:【對,我晚上要和他們一家一起喫飯,傅伯伯調回嘉南工作了。】
姜菁妤也想起了少年時代,陷入滿滿回憶中,【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倆最喜歡打賭,誰輸了就管對方叫爸爸。】
年餘餘:【……】
很好,全是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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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昏黃。
年餘餘打車到了喫飯的餐廳,又看了眼手機上年母發來的包廂號,問了個服務員,順着服務員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踏上走廊,遠遠的就看見其中一個包廂門口倚靠着個穿着黑色衝鋒衣的男生,正在和人打電話。
她掃了一眼,邊走邊看旁邊包廂門上的門牌號。
不斷往前走,年餘餘和打電話男生的距離不斷拉近,最後發現他就站在年母定的包廂門口。
“麻煩讓一下。”年餘餘擡頭看了眼擋在門前的男生,濃眉黑眼,輪廓硬朗,有種陽光的帥氣,而且隱約的,似乎還有點眼熟。
她見面前的人沒反應,自顧自的打電話,又重複了一遍。
下一瞬,就見面前的男生把手機移開了一下,飛快的朝她丟下一句,“年餘餘,等會。”
說完這句,又繼續打着打電話。
年餘餘被他熟稔的語氣搞得一頭霧水,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緊接着,心裏浮現出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這傢伙,不會是那個胖子傅年吧!
沒一會兒,眼見着他掛了電話,年餘餘脫口而出,“傅年?”
“嗯。”傅年抓了把頭髮,“很好,還認得你的父親大人。”
年餘餘沒理會他一見面就佔自己便宜,完全被他現在的模樣驚呆了。
“你整容了?整成這樣花了多少錢?”
傅年神色一滯,想了很久的開場白被堵在了喉嚨裏,他朝年餘餘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這是長開了,抽條了,我一直都很帥好嗎。”
說罷,他朝年餘餘拋了個媚眼,“怎麼樣,有沒有被我迷倒。”
年餘餘:“……你別這樣,我想吐。”
“我家還有你小時候的照片的。”
傅年:“……我小時候是帥的不明顯。”
年餘餘不說話了,這一如既往的厚臉皮,百分百是傅年沒跑了。
見她不說話,傅年上下掃量了她一圈,緊接着露出嫌棄表情,“你怎麼和高中時還是一個樣啊?”
“一點個子都沒長吧,還像個小學生。”
年餘餘咬咬牙,笑的燦爛,“那你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吧,還和以前一樣欠揍。”
兩人在門口互懟一通,很快找回了曾經掐架的感覺,幾年不見的生疏消失的一乾二淨,一起進了包廂。
在長輩面前,兩人又變得一個比一個乖巧。
傅年的父母極其喜愛年餘餘,誇讚的話不絕於口,引得年餘餘朝傅年遞了個嘚瑟的眼神。
傅年不屑嗤笑,回了她一個白眼。
年父年母又很快和傅年的父母聊的熱火朝天,兩家人幾年不見,恨不得立馬把這幾年的空白補滿。
年餘餘無聊的等着上菜,旁邊的傅年在玩手機,彼此都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
因爲他們一開口,就只想互掐。
突然,年餘餘放在包裏的手機響起鈴聲,她看了眼屏幕,脣角控制不住的上揚起一抹弧度,拿着手機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