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梟,你能不能別整天腦子裏都是些黃色顏料?”
聞言,男人眼睛閃了一下。
呵!小白兔露出爪牙了。
吼完之後,夏梔初也愣了,一時惱怒居然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她認識他這麼久,從沒見過哪個人直接叫他名字的,都是“梟爺”、“莫總”這些尊稱。
她這是得意忘形了?
還是有恃無恐了?
都忘記身邊坐着什麼人了!
腦子裏快速閃過了一百種死法,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不要殺我。”
莫北梟:“……”
他看起來像是那麼兇殘的人嗎?
都給她嚇成這樣了!
見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光也沒有半點起伏,她實在是猜不懂他心中所想。
夏梔初抿了抿嘴,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的氣息突然靠近,往她嘴上輕啄了一口。
一觸即離,然後那雙漂亮的藍眸裏就含着笑,性感的薄脣輕啓,“以後要叫老公。”
說完他看着她粉嫩的紅脣,薄脣忍不住又壓了上去。
這次不像剛剛那般蜻蜓點水,而是婉轉吮吸、啃咬,有種要把她吞之入腹一般。
夏梔初推搡着他,卻被他帶着靠在了椅背上,等他親夠了纔將她放開。
大拇指的指腹輕抹了一下嘴脣,然後附在了她的脣上,緊接着他磁性的嗓音就傳入夏梔初耳中。
“不然就這麼懲罰你,莫太太。”警告意味十足!
“乖,先叫一聲我聽聽。”男人見她沒反應,又徐徐誘哄道。
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夏梔初看着窗外國色天香別墅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壞笑。
她張着嘴做出一副要說話的樣子,然後趁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往後挪了一下,“吧嗒”的一聲把門打開快速下了車。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小女人帶着些得意的聲音傳來。
“叫你個大頭鬼。”
男人看着那抹婀娜多姿的嬌軀,無聲的笑了,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窘態,他沒有立即追出去。
五分鐘後,那輛早就停下的車後門纔打開,渾身帶着冷漠氣息的男人走了下來。
別墅裏,夏梔初逃回來後發現樓上有響動,打算去查看一番,就看到秦深從樓上下來了。
“夫人。”
“樓上在幹嘛?”
“哦,梟爺要在三樓給您弄一個設計室,找了人現在正在上面裝。”
設計室?
他不是同意自己繼續上班的嗎?難道反悔了?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然後秦深的聲音便響起,“梟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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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麼了?”他看的是夏梔初的臉問的。
夏梔初還在思索着要不要問他,沒有出聲。
然後秦深就在旁邊開口道:“樓上在給夫人裝設計室。”
聞言,男人眼睛閃動了一下,“先讓他們走吧,家裏沒人的時候再來。”
“是。”秦深轉身又上了樓。
很快,秦深帶着幾個裝修工人走了,客廳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到底還是忍不住心裏的疑問,夏梔初仰着臉看向他的眼睛問了出來。
“不是說讓我繼續上班嗎?怎麼在家裏弄這個?”
“別多想。”
“只是想着你平時在家無聊的時候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男人一邊解釋,一邊擁着她走向沙發。
聞言,夏梔初才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男人正欲跟她說什麼的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備註,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劃了接聽,另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頭。
“喂。”清冷的嗓音響起,跟剛剛的樣子完全不同。
“喂,梟哥,我今天去醫院看過了。”楚希文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聞言,男人的眼睛眯了眯,瞥了眼面前的小女人,鬆開放在她頭髮上的手,轉身往陽臺處走去。
“情況怎麼樣?”
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是看向沙發上的人的。
“梟哥,我今天給小嫂子媽媽做了個全面的檢查,情況不算好。”
聞言,男人轉向了窗外,眉頭一皺,能從楚希文嘴裏說出“情況不算好”這句話,那大概就是真的不理想了。
“有什麼困難的地方?”
“病人長期躺在牀上,身體的器官已經日漸衰竭,肝臟和腎臟都需要更換,不然根本支撐不了。而且在她腦中有一塊離血管很近的淤血,難度相當大。”
聞言,莫北梟想起了那日小妻子喫個糖醋魚都能難過得眼裏濛霧的樣子,心裏緊了緊。
“肝源和腎源你看看你們醫院資料庫裏有沒有合適的,找不到我再想辦法,腦淤血的話,我記得你之前做過這樣的手術,別告訴我你退步了?”
男人準確的說出了要害,楚希文在電話那端按着凸凸直跳的太陽穴。
當時那場腦淤血壓迫血管的手術可是在他老師的協助下完成的,現老師已經逝去,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梟哥。”
“人我是一定要醒過來的,不要告訴我你浪得虛名!還是想讓我拆你招牌?”
楚希文頓覺壓力好大,要是旁人也就算了,這可是梟哥的丈母孃啊!
一個不慎,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所以在查完之後,知道比他預想的要嚴重許多,他纔打來這個電話。
他本想着再等等看看,沒想到梟哥態度如此的堅決,那他只能放手一搏了。
“儘快把問題解決了!”男人丟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夏梔初看着在陽臺處接完電話走過來的男人,剛剛離得近,她分明聽到了“醫院”兩個字,是她媽媽的情況嗎?
夏梔初情緒突然緊繃了一下,等待他走過來的這短短兩分鐘時間裏,她的內心備受煎熬。
然而男人走近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去了廚房,一會兒給她倒了杯溫水出來。
“晚上想喫自己做的還是外面的?”他將水遞到她手上問道。
“剛剛是不是楚醫生的電話?”夏梔初沒有接水,也沒有回答而是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男人看着她略帶緊張的臉,嘆了口氣,坐到了她身側。
薄脣輕啓,準備說些什麼,一道手機鈴聲卻在客廳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