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集團最機密的機密文件,二叔您不放在保險櫃裏面,要放在一樓書房的書桌上面,明晃晃地攤着?”白心予笑了:“難怪宇文集團最近總有項目莫名其妙被人搶了,原來問題出在二叔您這裏啊!”
白心予這話一說,賓客的神色各異,連看待宇文慶旭的眼神都跟着微妙起來了。
“你放——”宇文慶旭想要罵人,但是礙於在場都是他特地請過來的合作方和董事會重要成員,硬生生地將那個【屁】吞回了嗓子眼裏,眼珠子一轉冷哼一聲說道:“別在那裏賊喊捉賊了!誰讓你玩這一手你我心知肚明!自己沒本事承認就好,不必來這一出!”
宇文慶旭直接講鍋甩給了人未到現場的宇文啓,心想着只要白心予否認,那他自然有本事坐實這件事。
“二叔,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白心予只伸手環住了宇文凝的手臂,用周邊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阿凝,你爸脾氣有點爆,動不動就急了,回頭給他泡點菊花茶,降降火,挺大歲數了。”
“你放屁!”這次宇文慶旭終究是沒忍住,他瞪着白心予,正要發火謾罵就聽見不遠處的宇文志低聲輕咳提醒。
聽見這個輕咳聲,宇文慶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私生子,眼神不喜。
而宇文志這才走出人羣徑直走向白心予說道:“堂嫂,我父親爲了舉辦這次宴會費了不少心思,多日沒能好好休息,如果有慢待的地方我替他向您致歉,也向諸位賓客致歉,請大家稍作歇息,接下來就是我父親的致辭環節,請諸位移步宴會廳,那裏也準備了酒水點心,請。”
宇文志年紀不大,舉止大方進退有禮,衆人這會兒也不好再看戲,只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往宴會廳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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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慶旭見狀纔對着自己的兒子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眼神,之後又厭惡地看了一眼宇文凝。
“父親,您也先準備一下吧。”宇文志低聲說道:“我已經讓人試過音響了,隨時可以開始。”
“知道了。”宇文慶旭應了一聲,這才轉身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宇文志也立即跟上,只在臨走前輕拍了一下宇文珍的後背算是安慰,又回頭看了一眼白心予。
對上宇文志的雙眼,白心予勾了勾嘴角,垂在身側的手卻不由得抖了抖。
這眼神,真夠冷的。
見衆人都走了,受了委屈的宇文珍才紅着眼眶走到宇文凝和白心予面前重重哼了一聲,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找補一下,改變自己受挫的局面。
白心予見狀勾了勾嘴角冷嘲道:“掌中珍寶是吧?”
宇文珍的臉色更加難看,緊咬牙關惡狠狠地瞪了白心予一眼,而後才往另一個方向快步跑去。
人羣中的尚薇見狀,立即對宋嶼耳語了一句後才隨着人羣移步宴會廳,宋嶼點了一下頭,拿着兩杯酒往宇文珍跑遠的方向走去。
白心予嗤笑了一聲,正要回頭問宇文凝關於宅邸監控的事情,就瞧見武思衡大步走過來,整個人攔在了白心予和宇文凝中間,頗爲防備地瞪着白心予,似乎是怕白心予要加害宇文凝似的。
“表哥?”宇文凝擡頭看向眼前人認出對方的身份來,立即說道:“表哥,這是堂嫂,她……”
“我知道她是誰。”武思衡冷眼看着白心予說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表哥,你誤會了。”宇文凝無奈說道:“堂嫂她不是壞人,她……”
武思衡看着宇文凝一副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的樣子,動了動嘴角說了一個字:“傻。”
被認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白心予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環視一圈就發現人羣中獨自遠去的尚薇,又環視了一圈也沒瞧見宋嶼,再想想跑遠了的宇文凝,白心予立即說道:“你倆先別敘舊了,阿凝帶我去一下你們這裏的監控室。”
“好。”宇文凝立即應了下來。
“阿凝,別理她!”武思衡生怕白心予要使什麼詭計:“去跟小姑姑和我爸爸匯合。”
白心予從上到下打量了武思衡一遍,見他身上肌肉勻稱面容剛毅,又是西城武家的人,便開口道:“你也一起過來。”
“我憑什麼……”武思衡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宇文凝先一步答應下來:“好的堂嫂!”
武思衡:“???”
……
另一邊,宇文凝的母親武芸正一臉錯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大哥,你、你怎麼來了?”
“跟我回西城。”武衛國看着武芸冷聲說道:“帶着阿凝,現在就回去!”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武芸心裏一激靈,難不成大哥也知道宇文慶旭做的荒唐事了?
想到自己婚姻的失敗和自己當初執意遠嫁的行爲,武芸面露難堪,移開視線末了也只說了一句:“你別管我了。”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磨的,她自己識人不清,是她蠢,她就算死也是自己活該。
她這輩子做人失敗,做母親更是一塌糊塗,她女兒連受委屈了都不敢跟她這個當媽的說,說不定自己死了一了百了,阿凝的日子還能好過些。
“別管你?再不管阿凝就要被人賣了!”武衛國冷這倆這纔將自己聽到的事情說給了武芸聽,武芸當即臉色一白,原本涼了半截的心在看到武衛國嚴峻憤怒的表情時,更是徹底寒了心。
大哥是不會騙她的。
自己還沒死,他就已經準備把阿凝拿去換錢了,自己若是真的死了……
武芸瞬間出了一身冷汗,而後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問到:“大哥!阿凝!阿凝她……”
“別擔心,我已經讓思衡去保護她了。”武衛國又想起帶他一直繞路的白心予,當即皺着眉說道:“這宇文家從上至下沒一個好人。你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回西城!”
“大哥,你讓我想一想。”武芸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着抖,彼時她深呼吸一口氣想要讓心緒緩解,疏通胸口煩悶擁擠的感覺,便聞到了一陣清香,瞬間平復了她的情緒。
“你還想幹什麼!”武衛國看着武芸便覺得心裏來氣。
“就算要走,也不能這麼走。”武芸的手突然捏成了拳狀,她畢竟是西城武家的人,沒有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還灰頭土臉抱頭鼠竄的理由。
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就算要走,她也要堂堂正正、乾乾淨淨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