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這一極具敵意的質問頓時讓原本人就不多的主堂瞬間氣氛沉了下來,牧野等人的眸色倏然冷下幾分,凝視着這上官若,蘇子衿雖說眸色未變,但在這般氣氛之下即使就這般仿若什麼都沒有聽到
一般看着上官若也給人一股無形的威懾力,讓上官若不由得心底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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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這氣氛瞬間急轉直下,上官錦立即意識到不好,轉眸厲呵一聲:“小若來時你是如何答應我的,這裏豈是你胡亂說話的地方,是與不是由得你說得算嗎”本就被蘇子衿那雙淡然若水卻又似危險的深淵的眼眸給嚇得失神,再突然被上官錦這以急呵,上官若是嚇得渾身猛的一激靈,怒眼轉向上官錦正是委屈的想要辯解的時候,可看着上官錦眼眸之中的厲色和
火氣便明白今日確實是由不得她胡來了,即使心中委屈也只能抿了抿脣,低下頭來,不再說一句。
見上官若到底還算分得清楚不能再胡亂了,上官錦才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睨了她一眼,轉過眸來,低頭歉道:“舍妹年紀小,從小又被在下嬌慣壞了,不懂事兒,夜王莫要見怪。”“看得出上官莊主對令妹很是寵愛。”蘇子衿冷淡的迴應,銳利的眼眸落在上官若身上,看着她那不自覺間呈現護着君故沉的手心頭有幾分不悅,她對君故沉的心思太過流於表面了。“不過令妹對我似乎很是
不滿,昨日也是,今日也是,張口便質問我,甚至直言我是騙子,這隻怕就不是不懂事兒了吧。”
蘇子衿這話帶着毫不掩飾的不悅和警示,瞳孔危險的一緊更是頓時威懾頓現。
見蘇子衿沒有放過去的意思,一心衝着白公子來的,上官錦便知這件事是不可能掩下去了的,但到底關乎白公子,即使是他這時並不想得罪蘇子衿也還是轉過頭眼眸詢問了白公子的意思。
眼見那白公子微微頷首示意同意後,纔回過頭來彬彬有禮道:“此事說來話長,且先都坐下來在下再與夜王細細說。”
蘇子衿等的就是上官錦這句話,不管如何她都要先弄清楚君故沉是到底怎麼到的玉泉山莊,即使這上官錦是騙她的,但也好過不說的好,哪怕的謊言也總能得到幾分真來。
於是蘇子衿自然也大度一讓,不再得理不饒人的對牧野等人使了個眼色。
牧野和御風以及身後一衆人都收斂起了神色和氣勢,葉孤也順勢對上官錦點頭示意後退讓一步,讓其先行。
這般讓上官錦鬆了口氣,好在這夜王還是個講理的。緩步上前,作爲主人的上官錦和上官若自然是坐在上首,白公子的輪椅放在上官若身邊,兩個人坐在一起雖不說極爲的靠近,可白公子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拒意,這落在牧野等人眼裏說不出的不舒服
,也擔憂的望向蘇子衿,怕她心裏不好受。
然蘇子衿卻一副沒看到的模樣,一雙眼至始至終都放在那上官錦身上,這落座便冷冷的開口道:“上官莊主且說吧,我相信上官莊主必然
會實話實說。”“這是自然,關乎白兄,在下自不會虛假。”上官錦鄭重其事的回答,伸出手接過張叔遞過來的茶,放在桌面頓了頓聲纔開口問:“天知閣向來是收集情報的好手,夜王既然知曉白公子想來也已經調查了幾分
,對於白公子忘記過去的事想來也已經知曉了吧”“天知閣和玉泉山莊有約在先,我也並未查過,白公子是昨天聽令妹喚他,至於忘記過去,既然他連我都忘了,自然應該是真的忘記了。”蘇子衿淡笑着說得輕描淡寫,但眼角眉梢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的無
奈和苦澀。
“原來是如此,那我便從頭說好了。”上官錦眼角的餘光注視着白公子,見他臉色不變但心裏也知道這事與他來說是痛,但如今不論是爲玉泉山莊還是爲他,都要說。
“五年前,在下與舍妹來南楚遊玩,路經昨日所在的那山崖下,那時已然入夜,在林子裏迷了路,聽到狼叫聲和人聲,循聲趕去發現白公子正與兩匹惡狼打鬥,舍妹同張叔打跑了狼救起白公子。
當時的白公子十分虛弱,話沒能說上一句就暈了過去。
我們將白公子帶到青城來治療,昏迷了足足十日後,白公子才醒來,本想送白公子回家,可醒來的白公子卻什麼都不記得了,便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我們也曾爲白公子出去找尋過家人,但一直都是沒有迴應,玉泉山莊當時忙了起來,沒有辦法之下只得將白公子一道帶回了玉泉山莊,讓莊子裏的大夫好好診治了一番。
可惜大夫到底醫術不精,對白公子的病無能無力,而因着白公子經脈受損,雖說是保住命了,但是這一雙腿卻是動不得了,只能坐在輪椅之上。
但雖如此,白公子卻依舊才智過人,若非有白公子爲在下出謀劃策在下如今也坐不上這莊主之位,白公子與在下,與上官家,與玉泉山莊都是有恩之人。
不過樹大招風,這話想來夜王明白何意,這白公子才智過人又相貌出衆,很快白公子的事就傳了出去,沒過幾日便就有一女子尋上門來,說白公子是她的夫君,數月前去了南楚做生意,一直未歸。
那女子說得繪聲繪色,便連細節都對的上,甚至她那家裏人和街坊鄰居都認識白公子,雖說白公子對其沒有印象,但到底也信了,我們也由着那女子帶白公子回去了。
可這一去,差點是將白公子送入虎口,那女子竟是莊子裏不服在下之人尋來假扮的,若非舍妹發現其露出了馬腳,那次白公子就葬送虎口了。而也因爲此事,白公子的事也傳開了來,有一就有二,這五年來,斷斷續續足有上百來人來說是白公子的妻子,家人,親戚,頭三年我們都還願意嘗試,可一次有一次的被欺騙,莫說是白公子了,就是我
們都心寒了,從期盼漸漸變成猜忌,到最後的害怕。這段時間裏更是有幾位姑娘一直對白公子窮追不捨,無論怎麼說都不聽,所以舍妹昨日見到夜王的時候纔會那般的敵視,但到底也是事出有因,還望夜王見諒。”